撩起帘子望着外面,看着那全然陌生的地方,洛子语道:“现在这是到哪儿了呀?看上去比之前要有点人气了。”
沈倾绝没有回答,这是眸光一转看着那已经包扎完毕的漠司慕诚,问道:“那就要问慕诚王子了。他应该比我们都清楚。”
这个称呼一出,不但洛子语一愣,连那漠司-慕诚和身边的绿盈都禁不住一惊!
漠司-慕诚看着沈倾绝,眼中多了一份戒备,却还是佯装镇定地问道:“敢问恩公如何称呼?”
沈倾绝道:“在下姓沈。慕诚王子不必慌张。只是方才在下才想起,漠羰王朝中似乎有一位王子的名讳正是漠司慕诚,故而一问。”
听到沈倾绝这话,漠司慕诚又上下打量了一番,确定他说的好像是真话,这才松了一口气,说道:“沈公子客气。我只是有些惊讶,竟然会有人知道王宫中还有我这个人。”
感觉到自家小徒儿的注视,沈倾绝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这才看着那漠司慕诚道:“听闻慕诚王子画技超群,偏巧在下也有这点小爱好,见过慕诚王子的一副水墨,堪称神笔。”
于是,那漠司慕诚便明白了,原来这恩人知晓自己,是因为自己的画啊!
这才想起,不错,虽然作为王子在宫中无权无势,但偏生他喜好绘画。
他曾在游玩时遇到一对神仙眷侣,而那位男子画技了得,便指点一二,因此,他的绘画才能得以被人关注。
饶是如此,自己被人这样知晓了,漠司慕诚还是有些高兴的。
于是,原本对沈倾绝那份感恩之心,变成了越发想着亲近的朋友之意,很是认真地说道:“沈公子谬赞了。”
两人又对于绘画相互讨论了一阵,沈倾绝便带着一点好奇似的说道:“听闻漠羰王朝中有好几位王子,才能各不相同,却也是目标明确。恕在下冒昧,慕诚王子今日这遭遇,看上去可不是私人恩怨。”
闻言,那漠司慕诚低叹一声,苦笑道:“恩公既然知晓我漠羰王朝这般清楚,那也该是知道,我们的争权夺位最为激烈。我只是不巧,被太子注意上罢了。”
沈倾绝眼中闪过一丝什么,却很快消失,顺着那话题道:“那太子?可是之前刚刚有了太子妃的太子漠司-利岸?”
漠司慕诚点点头,说道:“正是!如今几位王兄王弟们也已经争斗地差不多接近尾声,所以他终于得空将目光瞄准我了。”
不由得苦笑一下,那漠司慕诚道:“真是奇怪,他怎会这般仇视我呢?我出身卑微,又无权无势,定然不会与他争夺王位,他怎会这般不放过我?”
眼中带着说不出的哀伤,漠司慕诚看着沈倾绝忽然说道:“有时我在想,也许,我们漠司家人的血液中,就是有这争斗的血在沸腾。所以才会不放过任何一个对自己有威胁的。”
沈倾绝看着漠司慕诚,听着他说的这番话,没有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