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竹园,闻默送下她就赶回公司处理没有完成的事了。
迟晚捏着结婚证,坐在卧室里发呆。
她冲动随心了一把,直到现在才回过神。
结婚,好像让事情的本质进一步恶化了……
“啊!!!好烦!!!”
她烦躁的喊了一声,仰面倒在床上,被子一拉蒙头睡觉!
睡着了,就不胡思乱想了。
在她半梦半醒间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些喘不过气。
她睁开眼,看到俯身正在亲吻自己的男人,连忙别开小脑袋大口呼吸起来。
“默,不要闹。”
闻默强势捧过她的脸,“姓迟的,今天可是我们结婚的日子。”
“所以呢?”迟晚两手抵在他的胸前,“洞房早就入过了。”
闻默不满她的推拒,握住她的手腕强势掰开。
迟晚象征性抵抗了几下,最后发现没任何作用,心累的顺从了。
折腾到大半晚,迟晚发现闻默今天好像有些激动。
是因为他们今天成为正式夫妻了么?
想到这,她咬着下唇,小脸埋在枕头里,面庞上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因为一直游移在‘真的和闻默结婚了?’的状态里,迟晚这几天整个人都有些心不在焉。
等到她稍微清醒一点的时候,总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东西。
她仔细想了半天,什么也想不到,也就带过了。
因为状态不好,闻默害怕她拍戏的时候走神,再发生类似之前的危险,让她休息几天再工作。
她欣然照办,让沈让帮忙跟剧组请个假。
这天早上,迟晚窝在沙发里研究高泽已经完工给她送来的剧本。
丽莎忽然走了进来,对她说道,“少夫人,刚才有人在门口鬼鬼祟祟的丢下一个盒子,我看上面写了你的名字,就给你送过来了。”
闻言,她疑惑的抬起头,“什么盒子?”
丽莎一边把手里扎着天蓝色丝带的锦盒递给她,一边解释,“他往地上一扔就跑了,保镖只远远看到他的背影,没追到人。”
她抽掉丝带,拆开包装纸,里面放着一个粉红色类似首饰盒的物件。
掀开盒盖,一条玛瑙手链安静的躺在白色的丝绒布上,明亮的光线下,仿佛流转着神秘的光泽。
这是一条南红玛瑙手串,估价的话,大概得在百万以上。
她皱了下眉,用手指拨了两下手串,倏的发现绒布下面还压着一张纸条。
摊开纸条,一行潦草不羁透着浓浓狂妄的字体跃然呈现。
【新婚礼物,祝你和闻二少结婚愉快——King。】
迟晚死死盯着这行字,内心掀起一股滔天巨浪。
King……正是慕云深!
闻默既然答应她不会让这事传出去,说明他一定做了保密措施。
既然如此,慕云深是怎么知道的?而且速度这么快!
“晚晚?”
闻默一进门就看到她表情有些僵硬,问,“发生什么事了?”
她下意识的摇头,握着纸条的右手悄然攥紧,尽量用平常的语气说,“也不知道是谁给我送了条手链。”
闻默坐在她身边看了那链子一眼,“上面有没有留下什么信息?”
“只有盒子上写了我的名字。”
“也许是你哪个朋友送的礼物?”
“谁送礼物会送的这么贵重……”她试图搪塞过去。
闻默看着价值至少百万的东西,沉默了半晌,“也许你这个朋友比较大方。”
见她神色仍然不好,他说,“如果不放心,我就帮你查出是谁送的。”
迟晚赶紧拒绝,“不用了,我等下打电话问问有可能送的人,问清楚还回去就好。”
给女星送礼物的事常有,闻默没有把这事太放在心上,嗯了一声,跟她说起正事。
“半个月后我们回帝都。”
迟晚心里又是一惊,却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理由,毕竟他们已经结婚。
“好。”
她点点头,刚好高泽希望和她当面谈谈角色。
“已经中午了,吃饭没?”闻默走上去揽住她的腰,打量了几眼之后微微蹙眉,“感觉你这两天精神不好。”
她勉强一笑,“还好,可能有些累,脸色差了些。”
闻默修长如玉的手抚着她的侧脸,沿着线条慢慢滑动,“你还在因为我们领证结婚的事胡思乱想?”
迟晚环顾了四周一圈,见没有其他人才放下心,立马白了他一眼。
“没有的事!”
除了感觉不太真实,其实她打心里已经接受了他成为自己丈夫的事实。
闻默见她目光澄澈坦然,这才放了心,“那就好。”
迟晚斜睨过去,捕捉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关心和松弛,心里泛起了几分歉疚。
她总是说她讨厌有人欺骗她,可是她又在做什么?
她欺骗闻默,又何止一次两次?
他越是关心她,对她好,她越是不安愧疚,越是有一种想把所有事实和盘托出的冲动。
可是她也不能食言,毕竟答应慕云深的事在前。
现在唯一能够做的就是不伤害他,努力维持这份可能随时会中止的和谐。
在竹园休息了最后一下午,迟晚去了剧组,不过这次回去她不能住那里了。
闻默三令五申,她每天必须得回来。
也好,可能已经习惯了闻默的怀抱,到了其他地方,她的睡眠质量明显下降。
不知道闻默动了什么手脚,她听说丁淼主动退出了这部戏的拍摄,留下一笔违约费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拍到一半要换男主角,代表之前的镜头要重新拍摄一遍。
迟晚回来之后,敏锐的察觉包括导演在内的工作人员,看她的眼神都很不对劲。
那些视线包含了太多情绪,不屑鄙夷有之,忌惮畏惧有之。
她有些懵,愣了一秒就去找导演了。
不料对方面色一变,端着茶杯转身就走了……
迟晚又把目光落到副导演身上,。
他嘴角却诡异的抽搐了一下,麻溜避开了她的视线,也跟着转身健步如飞的跑路了。
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