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意呀?”宋江等人都不解。
“我怕这铁锨失手,铲伤众位,夹块木板,那上面的白灰,碰到你们身上,有个印记就是了,我也想看看我这武功到底如何。”陶宗旺憨厚笑道。
武松等人越听越有气,这不是变着法说他武功高强吗?全部在乎他人的感受。武二郎领人来到平整过的沙土地,一抖双刀:“闲话少讲,比试之后就见分晓,来吧,咱们散开,从四面围攻,看他如何招架。”说罢五人四方站好,团团围住九尾龟。
这回陶宗旺一端铁锨,全神关注,但等众人进招。武松大喝一声:“看招,都上!”那四人四条长棍齐出,从四面奔陶宗旺打来,霎时一片棍影交错,武松拿双刀寻找机会下手,兵刃相交之声叮当传来。
宋江看得眼花缭乱,林冲、燕青、凝神关注,鲁智深一旁咧嘴哈哈直笑,宋三妹一边看一边替陶宗旺加油,拍手喊着:“对,注意后面,哎呀,注意下盘,刀砍来了.......”她也不知陶宗旺能否听到,就只见陶宗旺那把铁锨舞的风雨不透,不论刀棍,见兵器到来是:上来上磕,前来前拨,左来左挡,右来右挪,下来下错,后来后躲。
宋二妹看了几眼打斗,不感兴趣。看到林冲站在身边,不由仔细打量起来,只见他头戴青纱巾,一身团花锦袍,腰系一条玉带,豹头环眼,二目虽然凝视,但神采飞扬,燕颌虎须,身高八尺上下,三十五六年纪。
林冲正在凝望武松等围攻陶宗旺,觉得身边有些异样,下意识的一扭头,正迎上宋二妹的目光,不觉一楞。宋二妹脸刷地红了,急忙低头看着脚面。林冲为解尴尬,只得开口道:“宋家二妹,你看他们到底谁能赢?”
“我对武功不懂,哪里晓得。。。。。。”宋二妹顷刻手足无措,仍旧低头答道,她一语未完,就听那比武场地扑通扑通两声,接着叮当几声脆响,无有打斗之声了。
林冲急忙甩脸观看,原来已分出胜负。李忠被陶宗旺的铁锨推出一丈远,仰面朝天躺在地上,胸口木板重重的石灰白印,长棍扔到脑后;孙立趴在地上,正在起身,后背上也是一块石灰白印;如果不是铁锨前面插着木块,二人再就被铲出五脏六腑来。石秀、史进的长棍也被打飞,身上手臂全是白灰印记,可见被铁锨碰到之多。武松的双刀不见了,腿上手腕上满是白灰印记。
陶宗旺将铁锨一戳,抱拳道:“各位,真是不好意思,承让承让!”
“哈哈哈!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花和尚仰天开怀大笑,“真真开了眼界,深山藏虎豹,旷野有麒麟,洒家真服了!”好像刚才是他被打败了一样。
“这梁山真是藏龙卧虎!”燕青也由衷赞叹,那个神算子蒋敬,一手连打四十二颗算盘铁珠,就让他知道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今天又看到九尾龟一把铁锨,同时战胜五员大将,比没羽箭张清恐怕还要厉害,令他痛下决心,今后还要勤学武功。
宋江呵呵笑着,走过来,先对武松等人道:“几位,今天是遇到高手了,你们这回服了吧?”不等呆呆发愣的众人答话,又道:“陶处长的铁锨神功自成一家,无人能比,各位以后好好切磋。陶处长呀,你以后也别谦虚了,过分谦虚就是骄傲,我武功虽人一般,多少也看出点门道,那把铁锨是越舞越快,武学的最高境界就是心无旁顾,全力以赴,你的精气全在铁锨上,他们不好胜你。”
“对!”林冲过来说道。“你将这铁锨融入到身里,化为一体,身心合一,铁锨身心又合为一体,运用自如,出神入化,当然无人能敌。”
“林处长说的是,”武松缓过神来,冲着陶宗旺抱拳道:“可喜可贺,咱们山寨又多了一位武林高手,以后打仗你就用这功夫,别管人家什么招数,刚才你越舞越快,真象林处长说的,身体和兵刃化为一体,我就知道胜不了你了。我们输得心服口服。”
陶宗旺只管憨憨傻笑,宋江过去又拍拍他的肩膀,甩头对大家言道:“各位,以后这演武厅建成,你们下午尽管来交流武艺,咱们梁山,虽然偏安一隅,可是文化方面有汴梁调戏曲学会、图书室,练武的地方有演武大厅,现在无战事,众位尽管尽情学习交流。将来我要开一个比武大会,提拔武功高强者,给与重奖。”
众人都说好,宋三妹对宋江道:“三叔叔,将来我也来这习武,拜他们为师,名师出高徒嘛,”
“嗯。”宋江嗯了一声算是回答,又对众人道:“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比武之人争强好胜是常理,但是不可碰伤对方,特别是用兵器比试,这一点陶处长就做得好。武功的最高境界就是收放自如,我这也是门外之谈。好了,众位兄弟接着练习吧。”
陶宗旺听完宋江的一番话,对众人道:“各位,你们接着来,我可要干活去了。”这回倒是没人拦着他比武了。
宋江说完也带着二妹三妹,到演武厅四处转转,看看时间尚早,自己还要到总经理室处理事务,让二妹三妹回家。
姐妹二人一路说笑,进得家门,宋三妹嘴上还不停的说着:“你看,那老陶最后舞得铁锨快飞了,我看就算林冲、燕青都加上,也不是他对手。”不想宋太公正站在院子里,用力在地上跺跺龙头拐杖,嘟囔道:“没事满处疯跑什么!不在家安心呆着,你们看,石榴树也不想着浇水。”
宋三妹的回答很干脆:“不是昨天浇的吗?”
“昨天浇,今天也得浇,刚种的,浇的不勤旱死。”宋太公着急白脸。
“三妹,咱们找水桶,浇一遍,别让叔爷爷着急。”二妹赶紧拉着三妹的手,要去找水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