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水清怒沉“百衲衣”的壮举很快就传开了,听到风声的佟孟优、魏国已经在客厅恭候谭水清的大驾了,是他们为这个刚烈男两肋插刀的时候了。
要命的是纵有侠肝义胆却无处下蛆作祟,谭水清和霍香的手机都不在服务区,他们就这么坐立不安地痴等着。
“不会出什么事儿吧,要不我们出去找找?”天光暗了,对面公寓旳灯一盏盏亮了起来,魏国更加不安了。
“不会,”佟孟优气定神闲地说,“谭水脸皮厚的很,他才舍不得去死呢,不然下午做自由落体的就是他……”
“你个乌鸦嘴,”魏国抓起茶几上的烟盒掷向佟孟优,一阵急促的铃声让魏国的投掷偏离了佟孟优这个靶心,烟盒掉到了地上。
魏国拿起电话紧张地问,“谭水,你在哪儿?”
“你以为他在天堂吗?”佟孟优摆出一副找揍的嘴脸。
谭水清不耐烦地说,“在寝室吗?给我开门!”
“按下门铃会死呀你?”魏国边开门边抱怨。
“有电话,我干嘛按门铃!”谭水清也是一副无赖样,走过去捏着佟孟优的脸蛋,调侃着,“回来的这么早,Susan呢,今天不方便吗?”
佟孟优表情严肃,用力拨开谭水清,一本正经地说,“不是她不方便,是我不方便。我实在想亲眼目睹一下你怒沉百衲衣之后有什么大动作,看看有没有第二跳、第三跳……”
魏国有时候很八卦,“谭水,交代一下经过,为什么跳下去的是衣服而不是你……”
“结果已经是那样了,细节不方便透露,为了防止第三、四跳的发生,我还是选择了在楼上看风景。要知道人长得帅也是一种灾难……”谭水清以他的桃花脸自苦的同时也在炫耀他倾倒人心的美貌。
“那好,你自残吧,这样的话你不必死,也不必有苦恼……”魏国装作看破红尘的样子。
佟孟优倒像是得到高僧,他倚老卖老地说,“莽撞少年,不计后果,这样的结局对你们三方都没好处,你让她和她怎么相处下去?”
“我总不能像杀虫剂一样把那个多余的给灭掉吧!”
“本智囊倒有一条锦囊妙计……把她收了房不就得了?”佟孟优的妙计不多,馊主意倒是很泛滥。
魏国形象地描述着佟孟优,“什么智囊啊,我看你是饭囊!”
“哪里是饭囊,他是精……”谭水清的比喻更为精辟。
“女孩子总是多多益善的,哥们儿你们不会是雄性激素不够使吧?”佟孟优反唇相讥。
说着说着他们三个就起了内讧,谭水清做了个顺水人情,“大优你就积点德,把华子召进‘宫’吧!”
“NO,NO,NO,NO,NO!我的龙床上可没有她的地儿。”佟孟优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他想以此来表示抗议。
魏国也向佟孟优进谗言,“你的龙床没位置,把她安置在浣衣局也成,省得她随便动我的短裤……”
“我们宫里洗衣服的可都是仙女级别的……朕不能因为你的短裤坏了规矩!不行,谭水你必须和她谈谈,不然就危及朕的后宫了。”佟孟优赶紧把烫手的山芋扔了出去。
“免谈!”谭水清拒绝的很干脆。
“兄弟,你应该和她面谈而不是免谈!“魏国恳切地说。
这两个狗头军师除了来回“踢球”之外并没有什么高招,谭水清咬牙切齿地说,“你们可够阴的,她洗的可不是我一个人的短裤!”
“朕可不介意谁给我洗短裤啊,我只在乎短裤是否干净,你们两有这种修为吗?”
“纠正一下啊,是运动短裤,短裤,短裤地容易产生歧义!”
“还不是你造的词儿,再说它的确是短裤嘛……”
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佟孟优他们在做半场训练,谭水清在球场的看台上安排了一次“剔骨手术”他想把华子这根感情鸡肋给剔下来。
谭水清先开口,“我首先为我的不理智向你道歉!”
“那其次呢?”
“其次,我要告诉你,爱情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情,也不是三个人的事,它是两个人的事……”
“是吗?真的是吗,那她为什么还做摇摆女郎?直到现在还和前男友不清不楚的……”华子开始施行攻心术。
“够了,我不管你是捕风捉影,我都请你闭嘴!这么地毁人不倦也改变不了任何事实,你夹在中间算什么三明治啊?我要找的是老婆不是洗衣婆……”谭水清开始有些愠怒,想到霍香的叮嘱,他又强迫自己将语气放和缓,“如果你还在乎我们三个人的友情就请你回到原来的位置上,让我们做一生的朋友,如果你什么都不在乎了,也就没有必要费劲唇舌来诋毁她了。她是摇摆女郎也好,摇滚女郎也罢,那都是我的女郎。而你或许是粉红女郎,你等的人在不远处等着你呢!”
魏国把球踢到了看台上,扯着嗓子喊,“谭水,快点!就差你了!”
谭水清朝球场挥挥手,转身对华子说,“他们在等我呢,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但愿我们能做一生的朋友!”
谭水请捡起球,朝球场跑了过去,球场顿时喧闹起来,华子望着他的身影,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