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七绝刀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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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惊变3

却说步胜天和柳凤萍从柳无胜房间退出后,两人一面思量,那柳凤萍却是对他相视一笑,然后转身向客栈楼下走去,一脸含羞却也显得份外纯美。

步胜天却是不知用意,只觉今日师妹却是比平时显得怪怪的,径自要往自己房中走去,那柳凤萍见得步胜天竟是不曾跟来,心中却是有些恼意,心道:这人怎么跟个木头似的。见他要去推开房门时,心急只得咳嗽了两声。

步胜天听得真切,心道:难不成师妹要我陪她出去。便自一眼望去,柳凤萍期盼的眼神此时正也望了上来,两人对视后,却是不由自主地心中升起一股喜悦。

那柳凤萍又转身一脸含羞走出客栈,步胜天就是再笨此时却也知道用意,心下竟自高兴的有些飘飘然,却又怕正是梦中,当下急跟了上去。

那步胜天跑至柳凤萍跟前,却又突然间不知说些什么好?便自低着头,陪着她走,心里却是无比的怡悦,那柳凤萍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胡乱问了句,“师兄,你干什么?”

步胜天一阵愕然,难道自己会错了意,这下可多难为情!但转念一想,即是已下得来,却也不好便这么回去,便应道:“这夜深了,我不放心师妹一个人,便自跟了上来。”

那柳凤萍正自觉得有些后悔说得刚才那句话,只怕这小子真的会走了回去,如今听得步胜天如此说,心里更是欢喜。当下也“喔”了一声。

步胜天低下头却好像是看自己的脚步一般,口中有些支吾道:“师妹,你说师父他会如何打算?”

柳凤萍道:“他让我们自己思量,只怕他自己此刻正去办什么事也不定?”

步胜天一脸惊讶道:“你说师父不想让我们知道,自己独自一人便去了。”

“那有什么奇怪,他做什么事能骗得了我!”

“那师父一个人会不会有危险?”

“凭我爹的身手自是不用担心,况且他不想让我们知道他的行踪,光着急也没用。”

“那师妹这是要去哪里啊!”

柳凤萍乍一听得这句话,便不再言语,自顾自往前走去,步胜天站在原地却是茫然,心道:这又说错话了么?却不知柳凤萍气他,难不成非得去哪里才能陪她吗?

步胜天不知就里,见柳凤萍似是在恼他,却也不敢再乱言语,便赶了上去,静静走在柳凤萍身旁,如此过得几条街,柳凤萍见他对自己有些战战兢兢的不敢言语,心下觉得好笑,便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很无理的人?”

步胜天连忙拚命摇起头来,急道:“怎会?是我不会说话,老是说错话,惹得师妹生气了。”

柳凤萍朝他笑了笑,又往前走,原来这镇上竟有条小河,小河边上却是相隔不远便有一个凉亭,如此清凉之夜,那凉亭上却也并无一人。

月色下,步胜天跟着柳凤萍走进凉亭,径自坐下,一阵风吹来,将那柳凤萍秀发吹起,在月光披洒下,更显得娇媚动人,看得步胜天却是一阵呆愕。

柳凤萍这连日来却也不知那步胜天心里对自己到底是不是欢喜,还是不敢说将出来,只怕自己再是恼他,他更要不知所措,当下便笑了笑道:“师兄,我爹有没有教你天魔刀法?”

步胜天有些窘迫道:“师父说天魔刀法是柳家家传刀法,向来不传外人,所以师兄却是还未练得。”

柳凤萍心道:我说怎么他见得我出刀却是不知如何躲避,却原来爹爹还未教得他天魔刀法。

步胜天见她不出声,以为她是对自己失望,便问道:“有句话,师兄想问问你,还请师妹不要见怪?”

柳凤萍抿嘴一笑道:“师兄有何事,尽管问,小妹一定有问必答。”

步胜天见她答得如此爽快,却又不敢直说,于是支唔道:“在、、、师妹心里、、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

柳凤萍见步胜天言语间表情像个孩子般,忍不住笑道:“没有啊!你能做得爹爹的弟子,这世间便没有任何一个人能看你不起。”

“真的。”言语中似是强自憋着口气,此时终于得以放松,心情更是欢快。

柳凤萍也自含羞道:“那夜我险些伤了你,你心里是否还记恨于我?”

步胜天道:“那夜之事,着实让我吓了一跳,却让我再也不敢怠于修习武功,心里早已未曾怪得师妹,又何来记恨。”

这句倒也说得实在,柳凤萍听得也甚是舒心。

步胜天见柳凤萍又是不出得声,以为她不相信自己,又急道:“那日救那戚大小姐,是因为眼见你看来眼熟,似是哪里见过,一时忘记怀中仍有那戚大小姐在,却不是见得她美貌心生他心。”但觉此话说将出来却又觉得和此事并无关联,步胜天自是一股爱慕之心难以倾诉。

那柳凤萍听得此话倒也安心,却原来柳无胜早得几日见他二人相处甚欢,便将那许配之事说与柳无萍听,柳凤萍却也应得但凭父亲作主,原以为这几日步胜天必是会对自己亲近些,不料却仍如根木头般,始终未将心事吐露,柳凤萍竟险些以为他是另有欢心,如今见他此番言语自是心里抑不住开心。

步胜天见她仍是不肯说话,心里着急,有些不知所措,柳凤萍看在眼里,故意嗔道:“戚大小姐那般貌美如花,你会不有爱慕之心。”

步胜天急站将起来,举掌道:“师妹如是不相信,我这便对天发誓,如我步胜天所言有半句虚言,便叫、、、、、。”未说得完,那柳凤萍却是用手捂住他的嘴制止他再说将下去。

“我相信你便是,又何必发那般毒誓”言语中甚是欢喜。

步胜天正自跟着傻笑起来。

风似乎越刮越急,但二人的心头却如那八月江南的日头温暖而舒服。

夜更深,雾柳暗时云度月,水波翻处月影欢、那柳凤萍和步胜天并肩沿着河岸,静静地走着,不经意的双手相碰时,总能带来一阵阵心跳的急促,二人相似一笑,足以溶化任何言语间的不快。

二人正自沉醉,身后却突然传来一声声喧闹,声音由远而近,听来却像是一阵阵追喊声,步胜天和柳凤萍二人急速跃上屋脊,只见不远处两位娇小的身影正往前狂奔,身形步伐却丝毫不显疲累,后面追逐的却是那府衙的官兵,冲在最前面的是几个捕快,那几位捕快的身手看来也丝毫不弱,只见一人没几个纵身竟已跃至跟前将那前面两位黑衣人拦住,那为首的捕头用刀一指口中道:“大胆狂徒,竟敢深夜行刺知府大人。”

那黑衣人哼了一声道:“那狗官只会草菅人命,不知为民做主,留在世上也只是累人。”这黑衣人竟是一名女子。

“知府大人的清誉岂是你三言两语便可以抵毁的,是非公道,朝庭自有分数,岂是你这等无知狂徒妄加评定。”

另一名黑衣人道:“休要废话,要动手即管来吧!”却也是女子的声音。

只见那捕头举刀攻上,口中道:“你还是乖乖束手受擒吧!省得官爷下杀手”。

那两位黑衣人并非答话,举刀攻上,只见三人刀影交错,两名黑衣人并不恋战,眼见那捕头让开道,便急奔而去,那捕头又是一个纵身,凌空一记扫膛腿,那两名黑衣人闪避不及竟被踢翻在地,那捕头提刀便劈了上去,看来是动了真气。

这时,柳凤萍眼见这二人不是对手,虽分不清忠奸,但见那二人竟是女子,却不由想起自己曾被追杀的情景,恻隐之心顿生,只见她从腰间抽出两把柳叶飞刀,随手一扬,直向那捕头袭去,那捕头眼见二人即刻便可丧命于刀下,心下正得意,却突觉身后一阵寒意,急忙一个闪身,手中佩刀当胸一横,扫落一把飞刀,另一把却正中肩头,那捕头伸手将飞刀拔去,见飞刀似并无淬毒,当下放心,横眉四下一扫,未见得那施放飞刀之人,又将眼光移到那两名黑衣人身上,怒意更甚,此时那两名黑衣人正和赶上的捕快缠斗在一起,那捕头将刀一横,喝了声,“都给我让开。”那些捕快当真让了开去,只见那捕头,一招“横扫千军”直向二人斜劈上去,那二人举刀封架,两把钢刀竟应声而断,正自惊恐万状,那捕头又各自给了那二人一脚,那二人顿时向后跌去。

众捕快正要一拥而上,眼前忽然多了两个蒙面人,二人掌影连连,顷刻间便将那十数名捕快打翻,那捕头又是举刀扑了上来,月光下表情狰狞,那随后更有一队弓箭手赶到,这时只听得柳凤萍叫了声“走”,左手一扬,只听得“砰”的一声,便见两股浓烟升起,很快被风吹开,月光下本就视物不如白日清楚,如今更是烟雾弥漫,那些捕快怕伤及自己人,都不敢贸然动手。

待寒风将那烟雾吹散时,四人早已不见影踪,那捕头却也并不生气,俯身将那掉落的飞刀拾起,放在手心端详了一阵,口中喃喃道:“难道他又回来了。”

月光下,四人一路飞奔,直到得城中一处废旧的宅院,方才停了下来,步胜天和柳凤萍便将面纱除了下来,其中一名黑衣人未顾得气喘吁吁,便双手抱礼道:“多谢两位仗义相救,请受我们二人一拜。”

话毕,便要俯身拜下,步胜天知道眼前的黑衣人是女子,也不敢伸手去扶,那柳凤萍却笑盈盈地将那黑衣女子扶起道:“姑娘不必客气,方才只是举手之劳,却不知两位姑娘为何被那府衙官兵追逐。”

那两位黑衣人见柳凤萍一语便道破她们是姑娘,也不再掩饰、当即将头上面纱除下,步胜天眼前便多了两个娇俏的美人,二人又向步胜天和柳凤萍掬了掬礼,其中一人道:“二位竟是早已看破,我们也不必隐瞒,今日之所以受那府衙的捕快追杀,乃是因为我闪夜闯知府衙门要取那狗官性命。”

步胜天不由惊愕一声“啊”!

一名黑衣人笑了笑道:“二位还是早些离开,倘若那些捕快寻来,只怕两位会遭受牵连。”

另外一名黑衣人喝斥道:“不得无理”又抱拳道:“我这位姐妹说话不知深浅,还望两位恕罪”。

柳凤萍道:“不碍事。”

那另外一名黑衣人又道:“不过我这位姐妹说得也甚是有理,倘若因为我们而连累两位,岂不是太对不起二位了。”

步胜天正色道:“我们如果怕连累便不会出手相救,难不成你认为我们一出手便知道可以全身而退?”

那黑衣人连忙道:“少侠不必动气,小女子不是那个意思!”

那柳凤萍却仍是笑盈盈走来拉住那黑衣人道:“你不必那般客气了,我这师兄本也不是那么口齿伶俐,你还是说说为什么会进府衙行刺吧!”

那黑衣人道:“实不相瞒,家父一位故友修得书信来,说在余杭有一位名叫金无换的故友,其子受人陷害,虽免得牢狱之灾,却又在家中被人掳走,生死不明,那金无换也告状无门,气极身亡,那故人已托得一位当世大侠前来营救其子,让家父前来看看是否有帮得上忙。”

柳凤萍听得此处,不由又和步胜天相视一笑,问道:“令尊是谁?”

那女子正要说得,身后那黑衣人却拉了拉衣服打断道:“小姐?”

那女子应了声“不打紧”,便说道:“在父便是长安城外三十余里霜云山庄庄主风佑威,家父那故人便是明月庵的无因师太”,话了,又道:“我诚心待两位,但愿两位切莫在外提起,以免连累那无因师父遭受无妄之灾。”

步胜天听得她这一番话,心道:原来她也是受了无因师太之托,如此便算得自己人,看来师妹方才倒是没救错人。不过这女子如此毫无戒心,倘若遇了歹人,只怕要吃大亏,以后若是得以结交,倒是还得让师妹多教教她,当下连忙道:“那是自然。”

那柳凤萍却突然格外欢喜,抓住那黑衣女子道:“我道你为何性格如此直爽,却原来是风伯伯的女儿,你是风莹吧!”

那女子乍听得柳凤萍叫自己父亲为风伯伯,又叫出自己的名字,心中也是一阵惊喜,笑道:“姑娘认识家父。”

“当然认识,那次前去追杀长安四杰,要不是风伯伯及时赶到,恐怕我的小命早已不在了。”

那风莹这才若有所思般想起道:“喔,你就是凤萍姐姐吧!家父也时常提起你,说你虽为女儿身,却比这世间许多男儿更有一腔热血,我早就想有缘见得姐姐一面了。”

“风伯伯还真是抬举我,据你说,那风伯伯也到这里来了。”

那风莹点了点头,又望了望步胜天道:“这位是、、、、?”

柳凤萍道:“他是我爹新收的弟子”说着又附在那风莹耳边说起了悄悄话,说完两人竟格格大笑起来,弄得步胜天只觉耳根发烫,心道:不知道师妹又和她说我什么难为情的事来。”

那风莹道:“对了,不知凤萍姐姐为何也会到得此处来?”

“我也和你一样,爹爹也是受了无因师太之托前来救那金无换之子金有胜的。”

那风莹又如恍然大悟般:“我早该想到那无因师太信中所说的当世大侠必然便是柳大侠了。”

“别大侠大侠的称呼,爹爹可不喜欢人家叫他大侠!”

那风莹又拉着柳凤萍道:“今日在此遇得姐姐也算得天意,早就问得爹爹你的身世,这才冒昧叫了声姐姐,如蒙姐姐不嫌弃,我们姐妹二人便学那古人桃园结义,在此撮土为香,今后便真正的做了姐妹,从今后同甘共苦,但不知姐姐意下如何!”。

“既然妹妹有此提议,做姐姐怎可拒绝”当下便真的二人跪将下来,结了金兰姐妹。步胜天站在一旁,也径自高兴,但又突然想起师父很可能会遭遇危险,当下便让那另一名黑衣女子回去通知那风佑威,自己便和柳凤萍姐妹二人急赶回福祥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