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擦额头细细的汗珠,我在月湖洗了两把脸,和巨蛇道别,便向巍峨繁荣的月光城走去了。现在我只感觉完成任务之后又饿又累,除了美美睡上一觉,还有什么更幸福的事情呢?什么莉波儿,见鬼去。
嗯,月光城也有很多商店呢,中央的高塔,大概是城中宫殿了,有时间去拜访一下也无妨。阳光铺成的街道,走起来,也是别有滋味。
径直穿过大厅,略和几个人打了个招呼。回到房间,换上宽大的衣服便往床上一倒。真软啊……然而我不由又睁开了疲惫的眼睛,看着旁边的空间想,原本,玛莎该会是睡在这里,然后我醒来,轻轻的在她脸上吻一下?
睡觉,睡觉……
……
嗯,周围怎么白茫茫的?我在天上?四周全是云朵。我怎么会在天空中呢?刚产生疑问,忽然感觉脚底一个加速,我忙趴下扶稳了。啊,是大蛇带着我在云层中穿梭游弋。忽然一个失重头晕,哎,混蛋,忽然下坠做什么。呀,要掉到唯海里面了!还好,大蛇忽然一个平滑,贴着水面破浪飞翔。那边那个是,啊,是灯塔!我尝试着站了起来,展开双臂,迎着风……
“碰!”
“?”
……
“起来啦!”
我猛的惊醒,扭头一看,玛莎正叉着腰看着我。
“玛莎?”
“晚餐给你送来了,在桌子上。”玛莎抱着双臂将头扭向一边。
“嘿嘿,谢谢。”我马上起身坐到桌子旁边,看着满桌的美食搓了搓手,然后狼吞虎咽了起来。
“慢慢吃。吃完,我妈要见你。”玛莎在我身后说道。
“嗯嗯……”我继续狼吞虎咽,玛莎的话语像是乌龟一样进入我的耳朵,十多秒之后才爬到了我的大脑,“嗯?!!”我睁大了眼睛回头,看到玛莎悠闲的半倚在我的床头,有的没得翻着我的那本《沉默与黑暗》。
“你妈?”我不甘的反问了一句。
“是啊,你们不是早见过了吗?”
我含着火腿在记忆里面努力的搜寻……啊,难道是她?杯具了,大概犯夜行会高层手中了。可是,玛莎怎么会是夜行会的人呢?康德知不知道?难道这背后还有什么故事吗?
不想了,继续吃。端起酒杯便往唇边凑,可是停了下来。忽然想起了飞儿,她还好吗?她失去了朋友,她,很难过吗?她会梦到些什么呢?她会知道我昨晚去了吗?我在她的床底留了一个符咒,也不知道她会不会看到。
……
有些不安的随着玛莎去了,并不是什么议事大厅,而是一个十分气派的房间。里面一位有着绿色头发的中年妇女起身相迎。她请我们坐下,我点点头,忽然感觉有些头晕,说不出话来似的。
“感谢振文给我们唯山带来了希望。即使你不再弹奏音乐,你也能够真正帮助这里的人们。”玛莎母亲款款说道,“真希望哪天,我也能够有幸听到那些美妙的曲子。”
“我……我……”我努力的睁开眼睛。
“月族的人们尚未知晓你的到来,不过,他们看来对你也是很感兴趣。不知你能否为夜行会再办一件大事,帮助夜行会得到月族王室的支持。”
“我……玛,玛莎……”
“振文?振文?”
眼前一黑,我便栽倒了。冥冥中似乎有人在叫喊,有人在摇晃我的胳膊。但是很快,我便失去了一切意识。
……
白光,我沉浸在一片白色光芒里面。不,这不是光线,细致柔和的感觉,也不是气体,让我感觉十分的轻松自然。这是一种什么神秘的介质呢?感觉好温暖,不想离开。
“你来了。”
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我循声回头,看到白茫茫的一片中,隐约立着一个女子。渐渐清晰了,她有着月色的长发已经秀美的脸庞。有些像飞儿,也有些像玛莎,她略微一动,我仿佛又看到了今容的身影。
“莉波儿提里宗。”不知为什么,我的头脑中涌出了这个称呼,我便说了出来。
她点点头,问道:“上次,你为什么要逃离呢?难道,你不信任他们?”
“不,我爱他们。”我说道。
“哦,你不也爱着火族吗?为什么背叛了他们。”莉波儿微笑着反问道。
“我背叛了他们?”我不可思议的反问道。
“哦,对于飞儿而言,你便是一个背叛者。”莉波儿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她带着你回到了火族,你用音乐安抚了大自然,成为了火族的乐师。火族给你提供了各种方便,供养着你。你却帮助狼族中那些最让火族头疼的人。火族竭尽全力要让整个唯山平静共存,你的行为却让火族的地位岌岌可危。你能够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吗?”
“接下来……”我想了想道,“我以为我会平静的呆在夜行会,充当着我的超级英雄,在背后努力的帮助唯山的人民。帮助唯山得到幸福。”
“得到幸福?得到谁的幸福?你的幸福?”莉波儿说道,“如果你打破平衡,势必会发生动乱。到时候受苦的,也会包括你的朋友。而且,这一切又与你何干?你不是唯山的子民,总有一天你会思念你的家乡。或许你早就发现,你无法寻找到回家的路。没错,因为那条路本身便是不存在的。你,最好还是先考虑怎么回家吧。”
“无法回去?!”我有些吃惊,虽然我是疑惑过为什么我几次尝试回头寻找自己的营地都无功而返,但是我从未想过自己要永远的留在这里。
“你无法爱。你只是想保护自己的朋友,害怕自己会孤单,所以做了这一切可笑的事情罢了。你若要真正获得自由,你必须去爱。而不是仅仅贪恋那一丝短暂的温暖。”
……
“嗯?”我慢慢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外面那些人,吵吵嚷嚷的做什么?”
“啊,”玛莎紧紧抓住我的手,“你为什么忽然昏倒,为什么浑身发冷?吓死我们了。”
“哎哟,好热,把这些被子都挪开吧。”我坐起来说道。
“咦?振文醒了?”门开了一个缝,伸出希儿的头来,然后又缩了回去,“吵什么吵!都是你们拿那么多稀奇古怪的问题来烦他,才害他生病的!”
“……”听到门外的吼声我真是又感激又好笑,便轻轻对玛莎说道,“让他们进来咨询吧,要排好队,保持安静。把希儿叫进来,让她帮我收取费用。然后,请你去休息吧。做完事我便去找你。”
玛莎点头出去了,一会儿,希儿微笑着进来,搬了张凳子坐在旁边。那些从其他族赶来的人也陆陆续续的进来咨询了。
“……所以说那些问题你根本不用操心。把船只交给私人制造,他们想要盈利的话,自然会顺着渔民的需要,各种类型不用操心……不不,生产得少了,那些渔民自然会争着去买,船会涨价,涨价了就会加大生产咯。数量就慢慢上来了。反过来,太多了,卖不出去,他自然会减少生产。哪里需要你挨家挨户的又是按人口,又是按小孩数量的分配呢?……”
“啊,对啊!……”“振文大人,这样的办法真是事半功倍啊!”长长的队伍每听到一个问题的解答都会略略引起骚动,大家频频点头讨论。离得远的没听见的便忙向前面的人打听,然后再告诉后面的人。
一直到深夜,百来人的队伍才算完。我也累得要虚脱了。希儿倒是还好,作为报酬我给了她五百个金币。那么多的金币,够她兴奋一阵子的了。着也是等价交换,希儿姣好的身材和面孔,对我而言,也是一剂良好的提神剂呀。
“振文!”希儿刚走,玛莎便进来了,她躲在门后不肯进来,只是冲我笑道,“你猜我带了什么东西给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