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云浩见叶心不信,微微勾唇,不再提这个话题,转而说道:“叶小姐,既然你相信我,那后天我要参加S市三年一度的赌石拍卖赛,你也会来是吧。”
叶心略一思索,便明白了段云浩的意思,重重地点头。
段云浩的手机突然响起,段云浩看了眼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对叶心说:“叶小姐,顾财的人下来了,我稍后给你短信。”
“谢谢。”
叶心起身,到餐台点了份饭菜,找了个离段云浩较远的座位吃起来。
海子在餐厅口瞄了一眼,见叶心是一个人吃饭,便离开饭店,换了另一个人来监视叶心。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顾财都是一早上便来找叶心到雅轩赌石,叶心照着段云浩暗中的吩咐,时赢时输,赢多输少,短短七天,帮顾财赢了将近七百万。顾财喜不自胜,但看管叶心的力度却一再加大,不断询问叶心究竟从哪儿学到的赌石本领。
叶心守口如瓶,顾财眼中的不耐烦跟贪婪一样不断增长,叶心暗自心惊,不知道顾财何时就会跟她撕破脸。
一周后,报纸、电视、网络上铺天盖地地出现了关于S市赌石拍卖赛的消息,没等叶心想出法子怂恿顾财参赛,顾财却拿了两张请帖让叶心周三跟他一起去参赛,一再强调他好不容易搞到了两张请帖,让叶心必须成为全场最大的赢家,叶心假装很为难,最后在顾财不耐的神色里点了点头。
周三很快就到了,因为灯下不观色的规矩,拍卖赛在早上进行,会场安排在豪华的希尔顿酒店。
装修奢华的拍卖厅里,只坐着十余个人,每个人都戴着面具,除了同来的伙伴,不允许跟其他任何人交流。
叶心坐在顾财旁边,环视一圈,没有看到轮椅,也没有看到段云浩的身影。细想一下也是,段云浩不应该亲自出现,应该是派了他们公司的人来。
叶心再找了一圈,果然在角落一个不起眼的地方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林珊,林珊不经意地微微点了下头。
顾财也不停打量场中来的其他人,没有注意叶心。
于是叶心收回视线,静静看着拍卖台。
按照拍卖手册上所写,这次拍卖一共六件展品,每一块赌货都出自赫赫有名缅甸龙坑,全部都是开了门子的半赌,起拍价便是三百万,每一次叫价都是一百万一百万地往上加。
叶心原以为这是个骗局,却惊奇发现,每一块赌货里都是货真价实地上好翡翠,有的甚至比玻璃种看着还要剔透。
天哪,段云浩究竟要干什么?
“叮”
随着一声清脆的铃响,拍卖赛正式开始。
第一件赌货约有保险箱大,顶子上擦开一个口子,里头透出油汪汪的绿色。
“各位先生女士,这件是世界闻名的翡翠之国缅甸出的正货,一路海关文书俱全,绝对是真正原货,已经有不少鉴定师认为里头的翡翠至少是冰种。三百万起拍,现在开始叫价。哦!这位幸运的先生率先举牌,三百万一次!三百万两次!”
“四百万。”
“五百万。”
“五百万一次,五百万两次,五百万三次!成交!”
五百万,第一件赌货就卖出如此高价,在S市还是第一次,一种豪赌的兴奋感感染了全场的人。
顾财的手忍不住攥成拳,低声问叶心:“叶小姐,我们什么时候出手。”
“再等等,相信我,顾少,这六件货一件比一件好。”叶心歪着头,姿态轻松,语气自信。
顾财只好按捺住心头的激动,接着看下去。
转眼间,又有三件赌货分别以七百万、九百万和一千万的价格被人拍走。
还剩两件赌货,这两件赌货足有一人高,其中一件无比粗,几乎要两个成年人合围才能抱拢。
自从上次跟富岳舟赌石被逼出潜力后,叶心的眼力有了不小的精进,现在的她一眼便能看出这两块赌石里全是厚厚实实的翡翠,纯净剔透,水足种好,加上这么大的体积,两千万以下绝对是赌涨不落。
这种天价的翡翠,就算开了出来,能立刻买下的能有多少人?
叶心心中对段云浩的计策隐隐有些明白,便悄悄对顾财说:“买那件大的,绝对价值连城。”
此时拍卖已经接近尾声,这压轴的正是叶心所说的那件赌货。顾财早就想出手,拍卖师刚喊价,他立刻举了牌。
“七号的先生出三百万,好,那位九号的小姐出四百万,不不不,她出九百万,七号你要跟吗?”
跟顾财呛价的正是林珊,看到林珊的加价,叶心心里的把握又加了一分,没等她开口,忍耐多时耐心不多的顾财已经举牌,说道:“一千三百万。”
“七号豪爽的先生出一千三百万!”拍卖师惊喜地道,接着用极富感染力的语调说,“各位先生女士,这件赌货跟去年在香港拍出三亿港币的天价翡翠是出自同一处,下一个三亿就在你眼前,把握机会啊!”
“九号小姐举牌,出价一千四百万!”
“七号先生跟了!一千五百万!”
“九号,一千六百万!”
“七号,一千七百万!”
“九号,九号,你要跟吗?跟吗?九号举牌了,一千八百万!”
“七号的先生,九号小姐出价一千八百万,七号,七号举牌,一千九百万,一千九百万!”
“九号,你要放弃了吗?哦!两千万!两千万!两千万会是我们今天的最高价吗?还有比两千万更高的吗?有吗?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