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重生一寒门贵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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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谁说我要嫁给他了(1)

秦夜本来闲闲的坐在桌沿轻叩手指,这一会儿出手拉住言母,温和的扯动嘴角:“阿姨,我去叫吧。”

言诗诗这嗜睡的毛病还是在秦家养成的,回望两世都是操劳的命,前一世为了养活自己不停奔波,这一世又开始贴补家用。自打住到秦家才知什么叫清闲,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生活简直翻花的享受。加之酒店的工作也很随意,生活状态就变得不紧不慢起来了。

不知是做了什么美梦,嘴角轻微弯起一个弧度,早晨的阳光清澈纯净,洒到她脸上碎金子一般。秦夜下意识眯起眸子盯紧她,忽然知道了什么叫做精彩,此时的言诗诗就像渡了金的白玉娃娃,怎么看都是娇俏。走近时听到她欢娱的一声轻笑,跟早上跑步途经一条小河时丁冬的流水声很像。秦夜唇角一抿,跟着笑了笑,伸手去拉她铺散开的一缕长发逗弄。引得言诗诗蓦然皱眉,烦躁的出手拔弄过,翻个身又睡了。

秦夜板着脸瞟了她一眼坐到床边,动作迟缓了片刻,看着她略微回不过神。这个人他觉得熟悉,这副面相自上次来靠山屯之前又分明没有见过。人就是这么神奇,有时素不相识的两人只需一眼就似认识很久,仿似灵魂是跳动的,保不准哪一世见过,这一世又是免不了相逢。修指抬起扣上她下巴那点痒痒肉,身体前倾就要贴到耳畔上,魔音灌耳的唤:“言诗诗……言诗诗……”

言诗诗睡得再香甜,还是经受不住这痒。梦中躲闪不及,恍惚的睁开眸子,这一瞧不禁倒抽一口冷气,以为梦中的影音轮廓不散,真实到这种近在眼前的地步了。随着她一个猛然上提的动作,秦夜几乎与她头碰上头,发线松散,隐隐摭住一笑含笑桃花眼,气息清香宜人却渗出一阵阵的邪恶。一双手臂何时撑到床面两侧,以一个极近暧昧的姿态将人困于其中,两个相距呼吸可闻。言诗诗大眼睛极力呼闪两下,终于拾回魂魄惊叫起来:“啊……”指着他“啊啊”了半晌,想问他这是干什么呢?吱吱唔唔的反倒说不出话来。

秦夜泰然自若地直起身子,挑着冷眉眯着冷目凉凉的看着她张牙舞爪的唱哑剧。听到言母向这边跑来的脚步声,微一敛神,优雅风范风光再现,飘飘的瞄她:“叫你起个床,至于么?”

一秒,两秒,言母破门而入。急急问:“怎么了?”

秦夜一只手撑上额,看向言母时极至无奈的苦叹:“看来是我长得太抱歉了,叫诗诗起来时把人吓到了。”

言诗诗扯着被子半坐不躺的,深深狐疑秦夜何时学来的这些故弄玄虚的本事,还是本性如此?恶狠狠的用眼神无声指控,见他抬眼间划出一个笑,那欠揍的表情明显在说,别想了,我就是故意的。言诗诗深度了然,原是深藏不露!明知那张脸是杀手锏,才摆弄无辜表情引中老年妇女怜惜。

果然,言母色变,凄厉的目光直直打到床上,就像自己的女儿不争气到极点。舍不得真训斥是真,还是摆着脸面说两句:“不是我说你啊诗诗,这都几点了,小夜都帮了我一早上了,你这孩子也是越来越懒了。就你这样将来跟小夜结婚了可怎么办啊,当媳妇的得学会照顾丈夫,真是越大越不像话!”

言诗诗气得心口疼,闷闷道:“谁说我要嫁给他了?”

言母哑言:“你这孩子……”

“阿姨……”秦夜已经掺上言母的手臂,温雅的颜色安抚人心,若有所思地看了言诗诗一眼,慢条斯理:“阿姨,你放心,我们讲求夫妻平等,不用她晚睡早起的照顾。先去吃饭吧。”

言母顿时像得了一种保证,忽然心满意足,一边向外走一边确认:“真的?我一直怕诗诗迷迷糊糊的性子会时常惹你们家里人不快。”

言诗诗盯着人出门,眼中却一片虚茫。直觉哪里不同了,细斟酌又指不出哪里异样。初见时秦夜虽然也是这种时冷时热的不羁性情,时不时语言调戏或谩讽一下也是常有的事。但却从来都保持着一颗淡冷决绝的心,情理上虽不至于拒她于千里之外,可是心里上又像真的对她视而不见。现在两人或许是熟悉了,他便时不时摆出混世的嘴脸逗弄,嘴皮子上不时占些小便宜,一脸的得意洋洋又高深莫测,让她心里没了底。仿似进了一趟公安局被人指点迷津了,亦或是他本来就想清了什么,为什么会有隐隐不同的感觉呢?上次事件整体上算天衣无缝,曾经跟他同属一丘的那些富家子不会说,而她这边自认也算利落干净,只那个律师的声名小震了F城一回,其他便不见一丝暴露的端倪,秦夜探不到想要的,除了失望还会有什么?

不容她再往下想,言母这一次真的怒了。隔着几重墙声音仍旧孔武有力:“言诗诗,你还出不出来吃饭了?马上出来!”接着就是一连串的叹,估计女儿出落成这个样子实在不在她的预料范围之内。

桌面不大,一桌子总共就三个人,远谈不上自顾不暇,可是言母还是频频往秦夜碗里夹菜,一转眼碗里的菜都堆成小山了。秦夜脸上没有不适表情,次次欣然接过,再谦和谢过。眼风不紧不慢的瞟过来,言诗诗闷着头将饭咀嚼得十分用力,腮边两个浅浅梨窝随着动作若隐若现。

言诗诗心里有事,眼皮垂下就忘了抬起,碗中忽然多了食物,一抬头对上秦夜没什么表情的脸,细长的眼角微微上挑着,却说不出的好看。怔了一下,没领情:“你把菜放我碗里干什么?我又不是没长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