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鹊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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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在这个闷热的中午鹊兰进到了三姨家的屋里,三姨和三姨夫停下了手里的活计就陪着她在屋里说话,她从三姨和三姨夫的话语里知道他们支持她趁早解决她和于大彪的事情,鹊兰姨夫还说出了趁着鹊兰的父亲在家要在下午去鹊兰家里坐坐,他要和鹊兰爸一起亲自和于大彪谈谈。鹊兰听了他们俩个人的话后心里算是有了底,她就急着回家想打听于大彪的一些情况,她返到自己家里时母亲都把中午饭做好了,母亲就和鹊兰说出了刘婶来家里串门时所说出的话语,鹊兰知道于大彪中午就在刘婶家吃饭她才算松了一口气,她就和父母亲说出了三姨和三姨夫对这样事的想法和打算,鹊兰妈这才说了趁着下午没事要把亲朋四邻聚到一起的想法。全家都围坐在饭桌上吃饭时鹊兰不想说过多的话语来影响父母的心情,吃过午饭后鹊兰就急急忙忙的收拾了饭桌,她就和母亲一起把屋里屋外看着不顺眼的地方进行了全面的清理,鹊兰爸看到鹊兰和母亲收拾屋子后就去了鹊兰姨家,他要趁着下午闲在时把他们俩个人给请到家里来。

鹊兰和母亲把屋里屋外的一些小活计都收拾利落后,鹊兰妈就对鹊兰说:“鹊兰,你婶家的这顿中午饭这么磨台,咱们俩把该收拾的都收拾了,她也不来咱们家里串门。”

鹊兰说:“咱俩先在屋里等一等,过了这个热的浑身出汗的晌午头更好,在西屋里睡觉的春蝶该睡醒了,我爸把我三姨他们请来这件事就好办了。”

鹊兰妈说:“要不我去屋外看看你刘婶出屋了吗?”

鹊兰说:“妈,咱俩先说会话吧!刘婶和刘叔他们一会就会来咱家屋里的。”

坐在炕檐上的鹊兰妈眼睛直直地盯着窗外就不在言语了,鹊兰就问她说:“妈,我刘婶没听我刘叔说于大彪还有啥想法吗?”

鹊兰妈说:“他和你刘叔下地你刘叔说什么都没有让他通手做活,你刘叔就是陪着他在南大山上转了转,他和你刘叔说啥话你婶不会和咱们说的,我听她话音里带出来了他不适合在咱家落脚。”

鹊兰叹口气说:“妈,他这次来给我出的难题真的是很大,他这趟来了要是开车离开咱村里还好说,我们俩单独在镇上好好谈谈再订都要比现在这种情况好,他的车总在门口堵着,咱们村里的很多人就认为我们俩的事成了。”

鹊兰妈说:“鹊兰,我什么事都能做你的主,就在这件事上我不敢做你的主。我对春蝶他爹在咱家只见了几次面,我听他说出的话来也有道理,他也是个说理道面的人,我就怕是你们俩不合团不合链。”

鹊兰打断母亲的话说:“妈,我想开了,今天下午我就让他把我和春蝶用他的车拉上出去转一圈,我就和他这样的交心交底的好好谈谈,我要豁出一个月的时间专心和他再谈一次恋爱,我们俩相互都没意见后再定准。”

鹊兰妈说:“你三姨他们和你刘婶他们来了怎么安排?”

鹊兰说:“妈,这件事我来跟他们说清楚,他们会理解赞成我这样做的,临到晚上时在咱家摆上两桌饭菜就行了,缺啥少啥的咱就在村里的商店买回来一些。”

鹊兰妈脸上露出了笑容说:“你早要和他单位独见面说话就免去了这么多罗乱,这些日子你爸我们俩也不会为你的事操这么多心了,等你刘婶来了你就和她说一声,让她把春蝶她爹叫出他们屋,你们俩就出车领上春蝶出去说会话。”

正如鹊兰和母亲预料的那样刘婶在这个下午两为钟就进到了鹊兰家的院里,鹊兰就随着母亲走出屋里去接应她,刘婶进到屋里坐在炕上满脸笑意地对鹊兰妈说:“”嫂子,我和槐树他爸打心眼里相中春蝶她爸了,他可要比我们家的槐树懂礼节识文化,他说出来的话语轻声轻气的不吵人,也是啊!我们家愧树和他比起来就是大炮筒子,槐树要是说起正经话来都吵的人心烦。”

鹊兰就对刘婶说:“他在你家准说他遇到啥事都有办法吧?要赌耍嘴就连傻子都能说出一句半句好听的话来,他真的要和槐树那样在荒郊野外养起蜂子来再试试?”

刘婶一时语塞就用手拢了拢头发对鹊兰妈说:“嫂子,你家鹊兰只是嘴里说说吧!她的心里不一定这么想,当初槐树他爸就和我说过你们家鹊兰从小就有福相,槐树没结婚前他爸我们俩总劝他提你们家鹊兰,我们俩眼看着槐树动了心思要托邹二家的去提鹊兰时,没想到让那个爱耍嘴的有福把他招引到了梁那边,咱们俩家这门亲戚才没有结成。今天我看春蝶她爹体形好还有眼力见,把他放到哪里都是一块好料,我这才想起槐树他爸当初和我说的话,我现在才承认你们家鹊兰是个享大福的人。”

刘婶的这番话语着实让鹊兰心里有些糊涂,她就对刘婶说:“婶,你说的这些是哪挨哪啊!槐树他这样的现在总算比我强,他现在和玉敏俩人在一起养蜂多自在啊?我现在和于大彪的事指不定要出在哪门上,我对他这样的了解还没有对槐树的了解多,这次我就是真的和他凑合到一起了,我不求大福大贵,我求个不挨打受气就行了。”

刘婶说:“鹊兰,我和你掏心窝子说,你当初要是和槐树成了婚,他现在准不会在山里山外的养蜂了,你们俩在家门口都有好事做,省去了我经常惦记槐树的心思。”

鹊兰妈说:“这些事情要是按你当初的心缝走的话,现在我们家会出这么多罗乱吗?说什么也是你家槐树心高意大,他想娶的是黄花大闺女,现在谁都想吃后悔药,咱们要上哪去掏拢啊!”

鹊兰在旁听到刘婶和母亲说出的话语有些跑题,她就对刘婶说:“婶,你和我妈把话说的越来越远了,我现在要求你做的事就是你把于大彪从你家门叫出来,让他开着车把我和春蝶俩人拉上去一趟筒子沟,我去小时和我最要好的姐们家里去看看,我要在路上和他好好谈谈。”

刘婶急忙就从炕檐上起身笑着说:“鹊兰,我这么做正对我的心思,你要是早说出来我就不坐在炕边说这么多话了,我在这过半晌来你家晚了就是在家商量事来,春蝶他爸说他后半晌还要和你叔一起下地,他求我们俩来这屋里和你说说,你要能答应他,你们俩明天就到一起相互说说说话,你现在这么痛快答应了他,我这就回院和你叔他俩说一声,让春蝶她爸紧溜地按你说的办。”

刘婶都没有回答鹊兰妈的客气话就急急慌慌地停开了鹊兰家的门里,鹊兰把刘婶送出了外屋门口后就听见大门口外有一些人说话的声音,她都没有细看那些说话的人是谁就扭身回到了西屋,鹊兰妈问她说:“你就是随他出去也不能这么忙三迭四的,你等他从你婶家院里出来了,咱们听了门口外的那辆车有了动静后,你在去叫醒春蝶也不晚。”

鹊兰说:“妈,你找一个空瓶子给春蝶灌些凉水等她渴时喝,她就是不出门都不能这么晚还不起炕,往后晚上让她少看一会电视,我先把他叫醒让她先提提神,我要给她全身上下换身稍,我就偏偏让她跟她那个爹坐在一起,我倒要看看她认爹还是不认爹。”

鹊兰妈说:“你这次和他处和好了就傻好傻好的,别总拿孩子当引子来说事,春蝶认爹不认爹也在凭你说一句话的。”

鹊兰看到西屋的门还是敞开着的,她迈进屋里就看到春蝶已经从炕上起来了,她正在窗边扒着玻璃向外看着,她看见鹊兰进到了屋里后就扭身从炕上蹦到地下问:“妈,你准是要领我出去吧?”

鹊兰点了点头说:“我这就给你换衣服换鞋,把你打扮体统后就领你出门,你这样的总在屋里焖着不行,今天下午你随着我出去见见大天。”

鹊兰是被大门口外的三姨夫那种急促的喊声给招唤出外屋门口的,她牵着春蝶的手从外屋门口往出走着时,她就抑起头来向大门外站着的那些人望去,她的耳边没有听到那辆车的发动机响却听到了那几个人的相互说话声,她用眼睛大概一过就看到三姨夫三姨和父亲都在大门外站着,刘婶迈步都走到院里了看到鹊兰出来后就转身向院外走着说:“鹊兰哪次出屋都很快当麻利,她就这一次犯起了磨蹭,也是啊!这么多人在门口外站着,她还当不住有些抺不丢的。”

鹊兰拉着春蝶的小手就小声对她说:“你走路别净顾看脚下的那几步道,你抬起头来就看的远了。”

春蝶没有抬头依旧是低头走路并有些往后打拖拖,鹊兰用手往前搡了她一把说:“你这么大了还怕人?你就大大方方走你的路。”

鹊兰出了院门口后迎着三姨的眼光说:“三姨,你们排在门口真象是迎我上大轿似的,排出的阵势还真是那么回事。你们都上屋里去说话吧!我这就领着春蝶出去看看景致。”

鹊兰姨说:“你们上车走你们的,我和你妈在家准备饭菜啦!”

鹊兰刚要和三姨说话时就看到了在父亲跟前的于大彪奔着那辆轿车的门口去了,他上身穿着一件有着整袖的白衬衫,白衬衫的下部还那条深灰色很肥大的裤子的腰间,他扎着黑皮腰带上还挂着一个竖着的手机,他腰间的裤鼻子上还挂着一串钥匙串,他的头上戴着一顶白色长舌头的遮阳帽,鹊兰看到他从腰间很快速地拿出了车钥匙后前后车门都打开了,于大彪就露出了满脸得意的神情对鹊兰说:“鹊兰,你和春蝶上车吧!你说往哪方向开我就往哪方向开。”

鹊兰听完他说这句话后还顺手从他的上衣兜里拿出一副黑色墨镜卡在眼前,鹊兰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出来持对他说:“你要听我的,你就先把你的捂眼摘下来,你把再把车钥匙给我,你领着春蝶坐后坐,我开车往哪走你俩就跟着我到哪。”

于大彪只好把手里的车钥匙递到了鹊兰的手上,他摊开了双手做出了一个很无助的样子后就用手摘下了脸上的墨镜,他把墨镜随手又插在了上衣的口袋里就想去抱着春蝶上车,春蝶就躲着他手里就紧紧拽着鹊兰的衣服不撒手,鹊兰姨急忙走上前来抱起春蝶说:“春蝶你听话啦!你妈要上车是把握方向盘的,你给她捣乱这车就会失灵啦!你就老实地坐在车后坐上就摔不着你。”

鹊兰手握方向盘并用车钥匙起动了发动机,她从车上的反光明镜里看到了三姨把春蝶抱在了后坐上了,于大彪和春蝶坐在同一个坐位上正用一种很独特的眼神打量着她,她就按响了两声车笛并踩下了离合,她就挂上了低挡让车缓缓前行着,当她把车头调到当街的正路上时,他就看到父亲用手打出来一个让她前行的手语,她于是就又换了一个挡位略微让车提起了速度,在车后坐上坐着的于大彪就问鹊兰说:“鹊兰,你这是开车上镇上,你这是要去你俩姨妹那里吧?”

鹊兰说:“你真费话,我把车开到哪你就坐到哪,你要看着春蝶运车了就和我说一声。”

鹊兰从车内的反光镜里看到了于大彪的嘴里迎和了一声嘴角里露出了一种淡淡的微笑,她看到了他这种自己曾经熟悉的面部表情后浑身就有了一种冲动,她握着方向盘的那双手就有些微微的颤动,当她再次从反光镜里向于大彪看去时,她这次却看到了他正偏着头看着春蝶,春蝶就在后坐上对她说:“妈,咱们是去厂里吧?”

鹊兰就说:“你这样的就坐着吧!我今天下午领着你去看山景。”

鹊兰还看到春蝶从坐位上站起来时又被于大彪用手给拉坐在坐位上了,鹊兰看到这个场景后心里发热就感到身上还有些发热,她于是就把车上的空调给打开了,车头上吹出的冷风让她燥热的内心有些冷静起来了,她的大部分的眼光就很自然地落在了车窗外,此时车子还没有走出自己居住的这个村庄,她却看到了当街两边在树下乘凉的乡亲正向她所开着的车张望着,当她看到了很熟悉的乡亲后就揌响车笛打个招呼,在当街中间上牵着牛马行走的男人回头看见了她的车后急忙把牛马往路边上牵着,有一位鹊兰称为长辈的老人牵着一头毛驴,他看见是鹊兰开着的车后脸上就向她露出了憨直的笑容,鹊兰看出了他嘴里笑时显露出的豁牙子自己都忍不住轻笑起来,当鹊兰的车开到了村头那棵柳树下时就看到了很多妇女在闲谈,她本想停下车来看看邹二嫂在不在,当她看到那些人中还有些老头老太太时就用脚使力地踩起了油门。

鹊兰把车子开到了那条很宽阔的国路上时她就听到于大彪在车后说:“你们村今年和我那年来时不一样,我在车上看着多了些很多新房院,附件村落好象变化的以些整齐了。”

鹊兰很反感他这样的没话找话的话语后就不在言语,她的眼睛就看着国路两边不远又多出了新房和正在盖着的房子或者说是厂院,她就随口应付他说:“就是我们村都盖了新房子,我现在还和我爸妈一起住老房子,你这趟来了是投奔我家来的,你这样的看出了我们家有变化吗?”

坐在车后的于大彪并没有回答鹊兰的话语,鹊兰从车内的反光镜里看到他正在看着春蝶嘴里的音调放低了说:“看着就是春蝶变化了,她长高了,她再有两三年就该上学了吧?”

鹊兰的嘴里就带着一种怨气地反问说:“你说呢?”

她说完这句话时一下子又提高了一个档位,她抬离合有些过快整个车身就有些晃动,于大彪和春蝶的身子不仅都往前探了一下,于大彪就问鹊兰说:“你不熟悉这车,要不我来,你歇会?”

鹊兰把他的话当做了耳旁风就加大了油门,整个车速一时提起后鹊兰就打开了解车内的音响,此时车内的音箱里传来了一种她没听过的音乐,她听出了这种音乐不算热列却相当抒情,这种音乐给她的心里增添了一种激情,她就不怎么情愿和他说话而是集中精力开起车来,于大彪在车后总是提醒她缓速行驶她都不听,她把车速定为五档后就不断地加大脚底下的油门,她从车后看到于大彪的一只手正抓着春蝶的衣服嘴里正说着话语,鹊兰从车上的反光镜上还看到了春蝶的脸上显露出一种特别惊慌的神情,她的眼睛都有些不敢看车窗外嘴里总喊叫着要找自己……

在很宽阔的国路边上有一条沙石土路,鹊兰就把车掉头开到了这条土路上了,她的车速过快车的前后一时就扬起了尘土,于大彪的声音有些变调地问:“鹊兰,你想把车开到哪里?”

鹊兰随口而出说:“你这样的往前看看吧?我把车停下后你就知道了。”

于大彪说:“那么多的弯路,远处那不是悬崖峭壁吗?”

鹊兰没有和他说话继续开车前行,她透过玻璃就看到了她的前边是一盘挨着一盘的盘山路,盘山路如同在绝壁悬崖上用笔画出来的弯弯,很狭窄的沙石路面的两旁长着很密集的一棵棵古杏树,还有一些零星的榆树长在了这个有着杏树的阳坡面上,沙石路两边的榆树上落着的鸟儿被她的车辆惊吓的飞动起来,她的车开到了沙石路面上的第二个盘时却看到了山下的陡度,她还看不到山上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