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龙想了想说:“三哥,是不是也该锻炼黑子了,他已经跟着我接了好几趟货了。”
“要是以前陆剑南的货可以,但这次不行,云南那边的人不认识黑子,会很麻烦,再说,上次的冰毒成色不好,这次可要尝仔细了,别让人家笑话我姓朱的弄不来好货。”
“那?你明晚恐怕就不能回家了,等我从故山回来,恐怕也要半夜了。”
“不回就不回吧,”朱三有些黯然:“生意要紧,反正她也不想看见我。”
聂龙无语,朱三接着说:“接货时小心点,最近老有人盯着咱们,先是买来的女人被查,再是卖出去的被救,舞厅查出海洛因和摇头丸,强制拆迁那两起命案,你说这一件一件的,这神秘人给我送进去多少弟兄?我又花了多少钱往外捞人?光安家费我就出了好几百万,现在事情已经有点眉目了,咱可千万要小心,不能再出一点纰漏。”
聂龙点头,朱三押了一口酒,又说:“接货点是故山,地形复杂,明天你先去熟悉一下,虽然在咱的地盘上,也还是要小心有变。”
“是,三哥,那?杨云霄的人头怎么办?让弟兄们拿城外树林,挖个坑给埋了吧。”
“不,我今晚带回家,留着有用。”
“有用?”聂龙奇怪,人都死了,留个人头有啥用?
“对,有用!”朱三盯着杯中那一抹猩红,笑得异常诡秘阴冷,“这么多年,无论我待她多好,她总是念念不忘杨云霄跟她的恩情,总是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每年杨云霄过生日,她总是要给他煮长寿面,”
聂龙有些猜不透,“三哥,你的意思是要告诉她?”
朱三摇摇头,阴鸷地说:“她最近闲着没事就爱跑到后花园去看白玫瑰,在那儿站着,一站一上午,一站一下午,我知道,她这次是把希望寄托在神秘人身上,想走,她想做回原来的自己。”
“做梦!”朱三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酒,把酒杯顿在桌子上,说:“没有我的允许,她哪也去不了,她喜欢白色,我就偏要把它变蓝,我要用杨云霄的人头,养我的蓝玫瑰,我让她天天踩在她丈夫的人头上,眼睁睁看着白玫瑰变异,变成蓝色,变成我姓朱的蓝色妖姬,但她却只有无可奈何的顺从。”
聂龙不禁打了个冷战,说:“三哥,她人品好,对谁都一样好,对亚楠嫂子也一直是尊敬有加,再说,她也真心跟过你,这样做,会不会太过分了?”
“我过分?”朱三冷哼一声:“是她太心狠!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她面前小心翼翼,就错了那一次,她就不肯原谅我,逼得我一次又一次的动手,你看看,自从她去年八月失踪以来,给我惹了多少麻烦?要不是因为她,陆剑南怎会和我翻脸?我又怎会花钱找人把陆剑南送进监狱?自断我的财路?那个神秘人给我找了多少麻烦?为杀杨云霄,我又花了三百万,这一笔笔账算下来,不算以后的事,就眼前她就让我破了将近一千万的财,要是别的女人,我早就把她凌迟了。”朱三停了一下,叹了口气说:“对她,我就是下不去手,她伤一点我都心疼半天,哎!、、、、、。”
“三哥,帐不是这么算的,你别什么事都赖在她身上,如果不是、、、、、、、”话没说完,就被朱三粗暴的打断:“好了,别说了,我自己有数,聂龙,去安排一下,今晚咱要好好庆祝一下,把他们几个都叫来。”
“今晚你不回去了?她妈妈刚出院,心里肯定不太好受,不会有事吧?”
“不会,她不敢闹妖,这次我只让人撞她妈,警告一下,要是她再敢不听话,我直接就取她爸的老命,王亚楠都不敢跟我扎刺,我就不信,我摆弄不好她?我早就说过,她这匹烈马还要我来驯服。”
聂龙无语,三哥对她爱的狠,宠的狠,下手更狠,狠得让人不寒而栗,狠得让人胆战心惊。
聂龙把酒喝完,转身出去安排。
听完录音,车内静的出奇,只有杨云霄的牙齿在咬的咯咯作响,停了一会,还是刺客先说了话:“狼哥,证据收集差不多了,收拾姓朱的只是这一个半个月的事,你不要太着急,杨晨还在家里等着呢,我先下去把接收器取回来,咱回家吧。”
杨云霄缓缓松开紧握的拳头,点头说:“下去吧,小心。”
刺客下了车,黑暗中,他迅速闪到酒店墙角,取下接收器,回到了车上。
车子缓缓离开,手机响了,是死神,杨云霄接通了电话,“怎么样?”
“狼哥,不用在美国动手了,朱子涵上了机场,要回家,我想,在国内动手更好。”
“你在哪?”
死神说:“在机场,我想和朱子涵一块回来,这样,咱们动手会更方便。”
“纪念品拿了吗?”
“拿了。”
“那就回来吧,”杨云霄说:“姓朱的后天有动静,明天咱忙得很,飞机上多睡点觉,养足精神回来好干活。”
“好,我马上就买飞机票。”死神说完,挂上了电话。
挂上电话,杨云霄已不似刚才那么愤怒,刺客一边开车一边偷偷看着他,试探着说:“狼哥,有录音为证,咱就是把姓朱的杀了,嫂子和小崽子也不会生你的气,为什么还要等?”
杨云霄缓缓的说:“我一开始想要等,是一直在犹豫该怎样对付他,伤了他,婷婷和儿子会心疼,我只想把他送进监狱,救出我老婆就行,现在看来、、、、、、,哼!他竟然对婷婷也这么狠,我也要让他生不如死!”杨云霄咬着牙,丑陋的脸变得更加扭曲可怖。
“后天聂龙接货,明天你先去故山踩踩地形,我和死神把姓朱的草给斩断,后天咱仨跟他好好玩玩。”
“是。”、、、、、、
这顿酒一直喝到半夜,朱三才回家,让人把那颗人头拿了,上后花园埋在孟婷常站的那棵玫瑰花底下,让他们把土踩得很结实了,外表看不出来,这才放心的回房。
今晚高兴,喝的确实很多,努坤想要扶他上楼,他没用,上楼还要人扶?太丢人。
孟婷的房间黑着,应该早就睡了,他东一脚西一脚的进了屋,凭着感觉一下子就扑在了床上,刺鼻的酒气,充斥着孟婷的鼻腔,孟婷伸手打开了灯,“丫头,没睡?在等三哥?是不是三哥不搂着你,睡不着?”朱三说着,手就伸了过来。
孟婷皱了皱眉头,轻轻的用手推开了。
‘又不让我干活?’朱三气恼,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睁开发红的眼睛看着她,从她妈出事以后,她就一直这样冷冷的拒绝,一直都是!
朱三本欲发作,但随即又笑了,除掉了杨云霄,神秘人也快了,这个女人就快无依无靠了,只能乖乖地呆在我的床上等我回家了。他松开她的手腕,一边脱衣服,一边满脸邪气的说:“丫头,今晚三哥陪你玩点新花样,你太保守,我一直没舍得对你用,保证你五分钟达到高/潮。”
“朱先生,您喝多了,”孟婷满脸的厌恶,一边下床,一边冷冷的说:“您好好休息吧,我先出去了。”
想走?朱三冷笑,不知不觉中,双手已经被他捏成了拳头,他看着孟婷的背影,从齿缝中迸出两个字:“站住!”
孟婷站下,却并没有回头。
“回来!”声音阴寒,语气毋庸置疑。
孟婷还是没有回头,站在那里淡淡地说:“朱先生,我是人,我有感觉,我不会跟一个伤害我家人的人做那种事。”
“哼!哈哈哈哈哈、、、、、”朱三大笑:“你这会儿承认你是人啦?其实,你说对了,你只是我养的一个宠物,一个花天价买来的宠物。”他仰面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说:“回来!帮我脱衣服,你已经憋了我二十多天了,今晚说什么我也不会再由着你,我要把这二十多天没干的都干回来。”
“不!”
“不?”朱三猛地坐起来,跳下床,抓住孟婷肩膀,一把把她的身子转过来,吼道:“你敢说不?你凭什么对我说不?你先前用自己换了杨云霄跟杨晨的命,后来你妈又把你卖给了我,你现在从灵魂到身体都应该是我的,你凭什么对我说:不?”
孟婷倔强地看着他说:“你没有履行承诺,当初的交易早就作废,你只是凭权势强留住了我,我妈更没有卖女儿,那钱她一分没花,早就想还给你。”
“还给我?哈哈哈哈,”朱三狂笑:“我看好的东西,别说已经付过钱,就是没付钱,我想要,就没人敢说:不!你妈既然拿了我的钱,你就应该好好伺候我,让我舒服,你竟然这么不听话,你妈又想还我钱?哈!哈哈哈哈,我姓朱的钱岂是这么好还的?这么蠢,开车撞她撞对了,只取她一块脾和一半胃太少了,我应该取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