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再见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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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听说没?哲晰回来了。”

路轻扬趴在沙发上,听着电话那头婧欣震惊的话语。

“恩?”微愣。

“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事情都过去了那么久,总不能这样一辈子不见。”

打断婧欣的话,“婧欣,我现在和李沁在一起。”平静的仿若没有丝毫波澜,只有自己能感到心底那惊涛骇浪的呼喊。

“啊?。。你不是。。”

“我无法拒绝,也没力气拒绝了。”

路轻扬放下电话,打扫好房间,想出去透透气,已经开始慢慢的学会疗伤。也许没有哲晰也会很幸福,至少现在的她很安宁,安宁的有些不愿意去思考。

裹好围巾,走着熟悉的街道。毕业后,爸妈将路宅留给轻扬两人欢快的飞去国外休假。于是,整个房子,忽然变得空荡荡的,轻扬也很少回去,偶尔在外面看着,竟觉得即陌生又熟悉。

她无法忘记,所以只能选择逃避。逃避每一个曾经有过哲晰到来的地方。

脸蛋被风吹红,有些冷。她坐在家门口的石阶上蜷抱着双腿。

“起来,钥匙给我。”李沁拉起她,翻着她的口袋。

竟没发现他是什么时候跟来的,他不是先出去了么。“愣着干嘛?进来。”

再次走进自己的房间,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心口涩涩的闷闷的。

“原来你喜欢这种调调的装扮。”

轻扬并不答话,去到了杯水给李沁。

“他回来了,你不打算去看看。”握着水杯,李沁仍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轻扬觉得,李沁是个心思极度细腻又温柔的人:“怎么?现任什么时候关心起前任来了?”

“哟,原来你还记得我是现任?心思都不在我身上。”倒头趴到轻扬的床上,望着天花板。

轻扬好笑的躺在他什么:“这是在吃醋?”

“就你?小丫头片子一个。谁会吃你的醋,快点去见见旧情人,解决好旧的问题才能更好的面对新的嘛~~你说是不是?”李沁忽的将轻扬压到身下,炯炯的看着她。

“亲一个。作为我如此宽大体贴的奖励。”

轻扬笑眯眯的伸手,狠狠的掐了他一下:“美得你。”

李沁笑着抓住她的双手,温柔的亲在脸颊,轻扬咯咯直笑,抓起身边的抱枕摔在他身上,光着脚丫逃走。

“臭丫头。“

即使外面寒冷,但是丝丝阳光透过窗子照进来营造出一种和谐的氛围,这光影打在两人脸上,映彻出彼此最过温柔的瞬间。两人在柔和中相拥,画面恬静温婉。

多年以后,这画面深深的映入李沁的心中,仿若是他最甜蜜幸福的美梦。

心里总是觉得有事,这一天终于到来,拿起手机,张哲晰的名字弄乱了轻扬原本并不平静的内心。竟发现不敢去触碰这个电话,愣了好久,忽然缓过神,慌忙的接起,只是并不说话,沉默着,激动着,难过着,爱着。。。。

有时候不说话,就可以泪流满面。多少次幻想,独自行走,就那样不期而遇,又怕遇见之后,不知该如何面对,怕抑制不了内心的波动,多么想见面,却往往无法相见。

倾城之恋仍没有改变,这餐厅依旧如曾经一样美好,带着年少的回忆,轻扬坐在椅子上不自觉的紧张,过了许久,对面的椅子仍然无人。这时她的电话响起,

“轻扬。”

她转身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眼中带着浓浓的哀伤。沧桑亦憔悴。哲晰仿若失去了整个温暖的源泉,浑身上下散发出低沉冰凉的气息。这样的气质让轻扬紧张,茫然。眼中泪水不自觉的滑下,双手急促的发抖,无法控制。

“好久不见。”

就那样坐着,望着窗外的人来人往。不知道有多少人体会过故人相对无言的时刻,内心汹涌澎湃,不知所措,生命的磁场仿佛在此刻爆破相交。再也无法分离。

路轻扬和张哲晰,此时此刻便是这种心情。

转眼到了傍晚时分,张哲晰颓丧的放下手中的咖啡,叮当的响声反衬出此刻烦躁的心情,“就什么都不说么?就不解释什么么?连问都懒得问?”握紧的双拳在凝聚着力量,蕴藏着巨大的波澜。用力的打在桌子上。

这是轻扬见哲晰第一次如此动怒。她有此难过,难过得没有一丝力气回复。

张哲晰绕过桌子粗暴的拽起她,大步乱撞地走出倾城之恋。将轻扬强硬的按在车里,低着头为她系好安全带,快速的开车离开。

车子在高速上急速行驶,轻扬很害怕,不自觉的拉着他。忽的将车停下,轻扬难受极了,脸色苍白。这样的哲晰她不曾见过。

“下车,”张哲晰看着方向盘面无表情。

轻扬解开安全带的同时,张哲晰先甩开车门走出。再次用力的握着她的手。将她按在墙上,扣着轻扬的下颌,狠狠的吻了上去,辗转缠绵,带着丝丝恨意。深深的吻着。

轻扬开始反抗,她的内心很苍凉,哲晰不该是这样的。可是挣不脱他的束缚,最后变成的忧伤的呜咽。慢慢没了动静。

这吻点起的张哲晰的欲念和怒火,他吻的投入专注,知道发现身下的人没了声音,理智才渐渐找回。轻轻的拥着她,并不说话。

轻扬大哭起来,这一年里都没有这样的发泄过,嘶声裂肺。哲晰拥着她,最后哭累了,他把她抱进屋里,很明显的发现怀里的她很是惊慌。

“怎么这么折磨人呢?”哲晰轻轻将她放下,“给我一个原因好不好?”

路轻扬拉起他的手用力的咬了下去,深深的齿痕像是在控诉对他的不满。

“我看见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你骗我。。。你明明和我身在一个地方。。。。”路轻扬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不然怎么对张哲晰又打又咬。

哲晰思索着她的话,认真的回响,“有次我很想你,就想去你那看看,结果发现你和别的女人进了房间。晚上打电话给你,你告诉我你不在Y市。。。“轻扬哭的伤心,”我有多么爱你,你骗我,还和别的女人一起,我那么依赖你,信任你。“

张哲晰颇为无奈,这个丫头倔强骄傲,遇到事情从不需要解释,又不懂得折中调和,这一年里,因为一次误会,两个相爱的人竟然越走越远。

“你都不问我。。。“哲晰揽着轻扬,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这一年里他也不好受。

人生就是这样往往越是相爱的两个人,就越容易患得患失,爱的越深,这爱就越美好越深刻,但是现实总归是现实,它的变幻莫测,如果处理不好,很多美好的东西就会变色,爱情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易变色的物质。不是不爱了,只是这爱的纯度,很容易被现实稀释。而不是两人的爱变少。

世上最悲哀的感情莫过于此,但大多的聚散离合,多半因此。不是不爱了,只是误会了,彼此相悖,走了太久。即使爱着很难回头。这就是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