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认为她能跟他这么掐架也是一种幸福,至少这样说时他在她心里是有一定位置的,而不是被忽略的空气。
回到家郝依依就冲屋里嚷嚷道:“西宁,有一妖孽来蹭饭了,你随便给他弄点吃的。”她边喊边换着鞋子。
麦梓佑也跟着进了屋。
西宁迎了上去,脸色有些拧巴,像是吃了苍蝇似的难看。
郝依依走进了几步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齐刷刷的几双眼睛全盯着她。
客厅里坐着郝爸郝妈,方氏夫妇还有方晨,个个都坐的端正贤良。郝依依脸色一下子就冷了,刚才还趾高气扬的,现在一下就挂上了冰柱,冷若冰霜。
郝依依面如土色朝郝氏夫妇喊了声“爸妈”后跟西宁说道:“你就招呼着,我累了先回房间了。”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郝爸喊了她一声,她停下了脚步。郝爸说:“依依,你生爸妈气了?不要我们啦?”
郝依依转身眼泪就哗的落了下来,她喊道:“我没有,是你们不要我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这么不争气,动不动就流眼泪,可能是脑子里最近是防汛期。
“那你能坐下来跟我们谈谈吗?”郝爸问。
郝依依吸了一鼻子,利索的擦掉眼泪,笑着坐下说道:“那好啊,那我们今儿就好好谈谈。”
方振东有些难为情的看了看她身后的麦梓佑与西宁,示意着他们俩能不能回避一下。麦梓佑进门就认出了方振东,他还纳闷呢,这不是方氏的董事长吗?怎么会出现在西宁家?他讪讪的说:“那方董你们聊,我们先出去一下。”说完他示意着跟西宁离开。
郝依依插话拦着,她直视着方振东说:“不用,他们俩不是外人。”随后冲他们俩喊道:“你们俩可以留下来旁听,坐下。”她现在的架式那是活脱脱的女王,没有人肆意违抗。
麦梓佑与西宁又折回来端端正正的坐在郝依依两侧,就跟保镖似的,她就是一主角。
等了半响也不见他们开口说话,郝依依有些不耐烦的喊道:“不是有话要谈吗?那谁先起个头啊?”
郝爸犹豫了一下,拿么不定的还是开了口,看着郝依依说:“依依啊,爸爸现在说的每一句就是真的,其实我们不是你的亲生父母,他们才是你们的亲身父母,他也是你的亲弟弟,你是我们当年捡来的。”郝爸说着还指了指坐在她对面的方氏夫妇还有方晨。
方晨还是头一回听到这么振动的消息,他一直觉得爸妈对郝依依有一种特殊的感情,但他从没想过她会是他的姐姐。
西宁与麦梓佑都惊着了,面面相觑的盯着今儿的主角郝依依,每想到会有这么戏剧性事情发生在他们身边,这样的乔段应该只有在韩剧里才能看得到,现在就在他们眼前上演了,公主就在他们身边。
“然后呢?”郝依依没有多大的反应,甚至在她脸上看不到一点惊讶的表情,只是冷冷的吱了个声。
方振东愧疚万分的看着郝依依,眼神里透着悔恨和难过。他深感不安的说:“绾绾,是爸爸对不起你,你要恨就恨爸爸,爸爸一句怨言都不会有,可是你千万不要怪你妈妈,在失去你的二十多年里,你妈妈无时无刻都想着你,每天都以泪洗面,在伤心难过里受着煎熬。”他停顿了一会,扭并没有愧疚的看了身边的方太太一眼,她早以是泣不成声,哽咽的默默流着眼泪。
方振东又继续说:“当年你妈妈怀着你的时候已经有七八个月了,我的公司也突然破产,负债累累,你妈妈知道后受不了打击竟动了胎气,所以你不足月早产出生了。因为是早产,所以你妈妈身子很虚弱,一直病病怏怏下不了床,更本照顾不了你,我当时又因为被别人一直追债,房子也被查封了,可以说是身无分文,无家可归,当时要照顾你妈妈已经让我精疲力竭,无暇顾及到你。你妈妈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还给你取了名字,叫方绾绾。你妈妈病到卧床不起也还总是惦记着你,她当时就照顾不了你,所以我只有下狠心瞒着你妈妈偷偷把你抱走放在了一个工地的住所处,只希望你不跟着我们挨饿受冻。最后我还把我身上竟有的一块玉牌挂在了你的脖子上,也是希望有一天我们能再找到你。没想到这一别就是二十六七年。绾绾,都是爸爸的错,你能原谅爸爸吗?”他已经是老泪纵横,悔不当初会抛下她。
“绾绾,我的宝贝女儿,妈妈从来就没有忘记过你,妈妈经常会在梦里见到你。失去你没多久你爸爸带着我南下,后来你爸爸东山再次,我们也一直没有放弃找寻你。直到这块玉牌再次出现,我们才有机会见到你。你能原谅爸爸妈妈吗?”方太太哭天抹泪的恳求着,极力的想得到她的原解。
郝依依听后吸了吸鼻子,镇静自若的扭头看了看西宁与麦梓佑,随后问道:“你们认识方绾绾这姑娘吗?”
旁边俩人还没醒过味来,频频摇头,表示不认识。
得到他们的回应后,郝依依双手用力的撑了茶几一把站起来,面色淡然的看着方氏夫妇说道:“方先生,方太太,你们的故事也说完了,可我们并不认识方绾绾这个人。如果你们认为我是你们所说的那个方绾绾呢,那你们也见到了,也夙了你们的愿了。所以我们也就没有任何关系了,你们可以走了,以后也别在妨碍我爸妈了,可以吗?”郝依依提到爸妈时眼睛转向了郝氏夫妇,对方氏并没有更多的眼神交流。
所谓的谈谈对于郝依依来说只是给她一个宣布决定的平台,让他们知道她的态度。
郝依依宣布完后转身准备离开,郝爸腾的就站起来了,怒形于色的斥喝道:“丫头,你怎么能这么不懂事,他们是你亲生父母亲,你们是有着血浓于水的密切联系,是切割不断的。你怎么能以这样的态度跟你爸妈说话,快给他们道歉。”
郝依依愣在哪有些懵了,这个说话的是她老爸吗?他什么时候凶过她,这么多年来一句狠话都没有跟她说过,现在居然为了突然冒出来的所谓她的爸妈这么凶她。她气恼的回嘴说道:“我不,我没有做错,我为什么要给他们道歉?”她看方氏夫妇的眼神是不屑,更多的是怒意。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拧,他们抛弃你是他们不对,可是他们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啊,你应该谅解他们啊。你看当初你爸爸那么困难却还是把这个玉牌留给了你,证明他们还是在乎你的,是想再找回你让你认祖归宗。你把玉牌好好收着,不许再拧了,快向你爸妈认个错。”郝爸说着还把玉牌塞到了她的手里,拉了一把她的胳膊肘儿,让她离方氏夫妇更近了些。
郝依依压抑了许久的怒气始终是没压住,在他们面前爆发了。她把手里的玉牌狠狠的给砸了出去,玉牌砸在沙发上又给弹起落在了地上,一声清脆响,却没有碎。她嘴里还高扬着嗓子重重的喊道:“我不稀罕,谁要谁拿去。”怪不得老妈总是说玉牌是她的命,所谓的命左不过是他们找回她的一个途径,一个证物而已。
所有人都被她的举动给惊着了,目光齐刷刷的投向了那个落在地上的玉牌。
郝依依接着把心里话全给说了出来,如果不说出来她可能会憋出内伤的。她目光如炬的盯着方氏夫妇喊道:“凭什么?凭什么你们跑出来说告诉我你们是我亲生父母我就得高高兴兴的接受?你们有什么资格要求我这样做?既然当初抛弃了我那为什么现在还要来找回去?难道我是你们家丢弃的一只小猫小狗吗?二十多年过去了你们要找人早干嘛去了,凭什么现在你们一出现就要打乱我正常的生活,你们凭什么可以这么肆意扰乱我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