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依依原本是想打车回去的,但易凌枫看麦梓佑有开车来,就坚持要开车送她回去。麦梓佑被安置在了后座,郝依依坐在副驾驶座上,易凌枫脱下自己的外套不管郝依依的抗拒坚持让她搭在身上。
他实在是受不了她的倔强个性,如其说受不了其实是心疼,心疼她这样的独当一面的个性让她吃苦,也看不下去她有什么事都只会自己扛着,从来不让身边的人分担她痛苦,有什么委屈只会自己受的。她就不能像其他的女孩子那样,有事撒撒娇,依靠一下别人,偶尔的依赖也并不代表她就软弱啊。
他扭头看着她,吼道:“郝依依,你是白痴还是无知啊,你能不能偶尔有一些女孩子该有的柔弱,你偶尔依赖一下身边的人又会怎样,刚才那么多人难道你不害怕吗?你就不能打个电话吗?”
郝依依对他的突然发飚有些意外,他这是的关心她还是在担心她?她回话说道:“是啊,你现在才知道我既白痴又很无知啊,可是怎么办呢,我就是这样一个不招人喜欢的人,你不是正好摆脱了吗?”他们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易凌枫立马反驳说道:“你知道我说的不这是个意思,我只是心疼你这样被人欺负。”
郝依依不想再听这样空洞且无意义的话。说道:“行了,别在说了,我累了,到了你再叫醒我吧!”说完,她开始眯上眼打盹。
到了小区楼下,易凌枫看她还睡的很熟,叫了也没醒,他只好打电话让西宁下楼帮忙把她送上楼。
西宁下楼后看着郝依依与麦梓佑的状态,一时有些语塞,怎么又是他送他们回来的,不是说很快就回来了吗,怎么喝的这么醉。
易凌枫把在酒巴里发生的事情大致的告诉了他,所以他才会送他们回来。
易凌枫则扛着麦梓佑,端木西宁则是横抱起郝依依,触碰到她手臂上的一片血痕,让他触目惊心。他看了看醉的不稍省人事的麦梓佑,为什么每次让她受伤的总是他。他抱的是更加小心,就怕会碰到伤处弄疼她。刚开灯把她送回房间她就醒了,她闻到了他身上独有气味,让她有种安全感。她朦朦胧胧的眯着眼喊了声“西宁”。
西宁柔和的安慰道:“没事了,到家了。”他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回床上,给她盖上被子。随后又说道:“你先歇着,我等会再过一给你擦些药。”
出来时易凌枫还站在客厅里,麦梓佑也被安置在沙发上了。他问道:“她还好吧?”
西宁把他的外套递给他,说道:“没事,今天谢谢你了,很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易凌枫只好应声掩门离开。
西宁端着水盆拿着毛巾细心的给郝依依擦着脸上与发丝上的酒水,擦洗过后,他又找来药箱,倒来茶水。知道她现在睡的很熟,但不得不让她把抗过敏的药给吃下去,他把她扶着坐起来靠在他怀里。哄说道:“依依,乖啊,来把药吃了再睡啊,乖啊。”她本就对酒精过敏,再回上手臂上又有擦伤,如果不妥善处理就怕会发炎感染。
郝依依懒懒的在他的照料下吃了药后又躺下了。他又接着给她受伤的胳膊肘儿清洗上药,待一切妥当后已经是深夜了,却怕她有什么不适,他只好守在床边将就着打个盹度过这个晚上了。
早上,麦梓佑头疼欲裂的醒来,揉着太阳穴,发现他竟在西宁家里,起身给自己倒了杯凉白开喝下。西宁这时候从郝依依房间出来,看到麦梓佑他就一怒不可遏的冲上来就给了他一拳,麦梓佑莫明其妙的被打了,心里也窝火吼道:“端木西宁,你疯了,你干嘛打我?”
“我为什么要打你,你醉的一塌糊涂你当然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跟你在一起,受伤的都是依依。我以为大家相处时间久了,你也就会替她着想,时时保护着她,不让她受到伤害。可你到好,不竟不保护她,反而让她受伤,你让一个女孩子在酒巴里为你出头,被一群不三不四的人欺负,你还是男人吗?”说到气愤之时,西宁真想上去再揍他一顿。
麦梓佑摇摇头,头痛的厉害,他一点也记不起来昨晚的事。西宁就耐着性子把昨晚易凌枫告诉他的又跟他说了,他一个大男人要一个女人为他扛着,看他以后还好不好意思见人。
“那她现在怎么样?”麦梓佑心里既是愧疚更是恼怒,痛恨自己怎么会把她置于那样危险的境地。
“受了点伤,今天在家休息就不去上班了,你也回去梳洗一下快去公司吧。麦子,你应该知道她这些年过的有多辛苦,有多累,可她从没在我们面前抱怨过,有什么委屈也从不让我们知道。所以我以后不希望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对她有丝毫伤害的事都不可以有。”西宁感慨万端的把自己的内心话给说了出来,只是希望他以后也能多照顾她一些,别在让她难过了。
麦梓佑没有再说话,只是垂头丧气的离开。
郝依依被刺目的阳光给晃醒了,隐隐约约的感觉到屋外的动静。她懒懒的挠了挠蓬乱的头发,光着脚就到了客厅,整个一梅朝疯的造型。
“你怎么起来了?”西宁在厨房准备着早餐。
郝依依两眼惺忪的伸了个懒腰,给自己倒了杯凉白开喝下后,问道:“刚才你们在吵什么?麦梓佑呢?”
西宁继续着手中的事情,带有情绪的回道:“他回去了,我跟他说了,你今天不去上班在家休息。马上就可以吃早饭了。”
郝依依嗯的应了声转身去洗手间梳洗,回来早餐就好了。“昨晚麦子为什么会喝那么多酒?”西宁还是忍不住问了,他不知道麦子为什么会突然做出这么失去理智的事,他向来行事谨慎,这对他来说并非偶然。
郝依依并没有回答他,反而问道:“你跟麦梓佑是发小,那你知不知道一个叫于谨雯的女人,昨天她到公司找麦梓佑,后来他就大发雷霆,所以就那样了。”
西宁吃惊的确认问道:“你是说于谨雯来找麦子?”
郝依依狠狠的点头应是。
西宁恍然大悟般的松了口气,原来如此,难怪他会有这么反常的举动。
看着她很好奇的样子,他也就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他告诉了有关于于谨雯的一些事情。
大学时,麦梓佑与于谨雯非常相爱,两个人整天没事就腻味在一起,如胶似漆的让人羡慕。可大四的时候于谨雯突然消失不见了,这对麦梓佑来说是晴天霹雳。那段时间他几经崩溃,心力交瘁,他没日没夜的找她,也自责和质问他自己是不是他做错了什么,她为什么会突然离开。再大概过了一年多,他听说于谨雯当时是申请了留学转去了加拿大,还嫁人生了孩子。麦梓佑知道后,心如死灰,整日里喝酒买醉,整个人是萎靡不振,颓废不堪,没过多久他也出国了,去了美国。前些年回国后,整个人也是换然以新,与过去的那个麦梓佑简单是判若两人,他行事果断谨慎,待人也是冷峻严厉,公司里的职员都说他是个不好接近的人。他身边的女人也来来往往,但通常都是逢场作戏,各取所需。而以前认识他的人也未在他面前提起过于谨雯,他也从未提及,好像那一段过去从未发生过一样。也许他已经把它给封存起来了,也许他把早已忘记了她,也许她永远是他心里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