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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清荷的开始有了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跟小鱼聊起最近走势的时候,甚至比平时分析得还要清楚,仿佛只要根据她的分析去投资,客户的钱随时能增加数倍的利润。
清荷没有喝过酒,并不知道这是喝醉的前兆,她开始迷醉于这种感觉,于是她不再像开始时那样一小口一小口地抿,而是一杯一杯地与小鱼干杯。
此时的她已经没有了时间观念,她只记得她和小鱼开始喝酒的时候,大厅的人还很稀少,后来慢慢地多了起来,到后来整个大厅人满为患,然后又剩下稀稀拉拉的几桌子人。
直到她们喝光那瓶酒的时候,尚有一丝清醒的她阻止了小鱼再叫一瓶,而那个开始给她们点菜的那名服务员,也好心地帮她劝小鱼不要再叫了。
看着趴在桌子上似要睡着的小鱼,清荷掏钱埋了单,然后扶着小鱼摇摇晃晃地下了楼。
半夜的酒吧的门口,永远是客源最充足的地方,所以黑蚁吧的楼下,也停了许多在等客的摩的。
清荷没有选择摩的,而是走向一辆停在稍远处的一辆出租车,在把小鱼塞了进去之后,她也上了车,好在小鱼经常赖着清荷让她送她回家拿东西,所以清荷知道怎么送她回去。
将小鱼送回家之后,清荷再次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这里也是一个单身公寓,离贺家燕住的地方不远,她的阳台也能望到体育馆里面的情况,而且比贺家燕那边视野更好,她这里可以将整个体育馆的田径场收入眼内。
清荷深一脚浅一脚地行入公寓的大门,值班的保安急忙去替她按了电梯,并且替她按了十二楼的按钮才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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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铃铃铃……
清荷双手按着太阳穴,试图驱散那份疼痛,却没有成功,头依然像被数十个锤子敲打着一样,除了难受还是难受,强忍着那份又沉又痛的感觉,伸手将床头上的闹钟拿了过来。
“九点?……”
是的,她确定那个钟没有坏,也确定现在是早上九点,因为窗外亮得让人眩晕的光线明确地告诉她,现在是早上九点,绝对不是晚上九点。
九点了,也就是说她睡过头了,虽然交易所的上班制度很松,只要有业绩,去不去报到打卡都没有任何影响。
可是她从进交易所上班那一天开始,即使她的业绩是全公司最高的,她都从来没有迟到或者翘过一天班,可是今天她是铁定要翘班了,因为九点是打卡时间,而此时她人还躺在床上。
昏昏沉沉地从床上爬了起来,想要去洗脸刷牙,不过当她看到镜子里面那张憔悴的脸,以及那双有些浮肿的双眼,她放弃了梳洗。
两分钟之后,她又将自己扔回了床上。
躺到床上之后她给贺家燕打一个电话,告诉她今天她不去上班了,贺家燕关心地问她是不是病了,她吱吱唔唔地应了过去,然后把电话挂上。
几分钟之后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睡,就睡到了中午十二点三十五分,等清荷自然醒的时候,头已经没有那么痛了,只是还有一点晕晕的感觉,于是她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然后才去梳洗,梳洗完出来喝下那杯热水之后,才感觉清醒了些许。
“喂,我是颜小姐,帮我送一份蒜苔回锅肉饭上来,嗯,今天没有去上班,在家,对,是十二楼。”
喝下那杯热水之后,脑袋是清醒了,然后肚子也跟着醒了过来,正咕咕地唱着空城计,于是清荷便拿起电话,拨打了她经常光顾的那家餐馆,叫了一份她最爱吃的回锅肉饭。
回锅肉,并不是这个小城的菜式,而是川菜,这个小城的人多不吃辣,但是她却不知道为什么独独喜欢上这家餐馆的回锅肉。
所以如果没有陪贺家燕吃饭,她都是自己一个人来这家餐馆自己叫一份回锅肉饭,有时懒得绕路,她也会打电话叫他们送上来,久而久之,这家餐馆的人基本都知道颜小姐住在哪里。
“刚才去吃饭回来看到你的车在停车场里,回到公司却又不见人影,你到底怎么了?”
吃过饭之后,贺家燕又打了一个电话过来,原来她出去吃午饭的时候发现了清荷昨晚没有开回来的车。
“我昨晚没有开车回来,陪小鱼出去喝酒了,喝多了,今天睡过头了,所以才没去公司。”
对于贺家燕这个唯一的好友,清荷唯有老老实实地交待了原因。
“你让我怎么说你好,明明不会喝酒,跟小鱼凑什么热闹?现在感觉怎么样?好点没有?”
“刚吃过饭,现在好多了。”
贺家燕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太像个老妈子,有时甚至让清荷产生错觉,贺家燕是不是她的老妈。
想到这里,清荷突然想起,很久没有见过老妈了,多久了?快三年了吧,虽然家离得不是很远,两个小时就能到家,可是清荷自觉没有脸面回去见他们,所以逃出来一年多了,却还是不敢回去。
只是在每个月给梁婆婆寄钱的时候,另外又寄了一份钱回家,不过她寄钱的时候,从来不留地址,更加没有打过一个电话回去。
“不说了,你先上班吧,我还有点困,先挂了,有事明天公司里再说吧。”
突然而至的那份愧疚感,让得清荷的心里堵得慌,于是匆匆地挂了贺家燕的电话。
挂了贺家燕的电话之后,清荷握着电话,呆呆地望着那键盘许久,几次想要拨通那个深深印在脑海中的号码,可是每次按到最后一个号码的时候,却怎么也按不下去。
她怕,她怕电话那头传来的思念,怕那头传来的关心,怕那头传来的担心,怕那头传来的饮泣。
“爸、妈,你就当没生过这个女儿吧,都两年多了,你们已经接受了我的离去了吧,或许,你们就当我死了吧,希望你们能过得好好的,我不想再去打扰你们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生活,对不起。”
心里默默地想着,不知不觉间,泪水已悄然布满了眼眶。
虽然这一年过得看似平静且快乐,但是清荷知道,自己并不快乐,只是戴上了一副快乐的面具而已,在她的心底,那份创伤并没有东西可以弥补,她只是将它藏起来了而已。
倔强地仰起头,努力做了几个深呼吸,将那在眼眶内打着转的泪水吞回了肚里,清荷给了自己一个笑脸,是的,她跟自己承诺过不会再哭,所以她不会再哭,再大的伤,再多的痛,她都会用一张笑脸去面对。
这个承诺,是一年前他从那个小山村逃出来的时候对自己许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