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云石关机休息,一觉睡到第二天上午十点,醒来后开机,收到一条短信呼,上面显示的号码是一个熟悉但久违的号码,那是林可刚毕业时在一家公司工作时,她的上司又亲如姐姐的方姐,林可为生计问题焦心积虑的时候,发信息让方姐留意一下是否有单位需要园林奇石麻烦方姐帮着留意一下。林可是个性格内向,不愿意与人接触打交道的人,林可本来不愿意麻烦方姐的,毕竟离开了公司也一年了,一年里也没有与方姐联系过,现在到了需要人家的时候再与人联系,为人也不厚道啊。为此,没少受到云石的数说,林可不好意思打电话开口请求,于是有当无的发信息,方姐爽快的答应了,没想到这次方姐打电话来,果然是为奇石之事。
方姐说她联系了一位环保局的朋友,人还算忠厚可靠,也是经过多方面了解后才推荐,他本人也喜欢奇石,方姐牵线搭桥让云石跟李科长联系,发些石头的资料给他,必要的时候可以带几块奇石给他,方姐见多识广,朋友拉她入伙做生意,看重方姐人活络,人脉广,等公司进入正轨,朋友背信弃义,利用后又把她撇开,方姐再三叮嘱林可,“现在社会很复杂,要先小人后君子,不见兔子不撒鹰。”她不希望林可走她以前的弯路,让林可尽快跟李科长联系。还把如何说的话交代清楚,如何与官员处事,学着见机行事,可以送一两块表示感谢也可。听了方姐的一番话,林可很激动,仿佛在渺茫的道路上看到了希望的微光,在照彻了他们前进的路程。晚上云石出去上网,把石头的资料发给了李科长,第二天云石给李科长打了电话,就等着这个贵人相助。
因刚与李科长联系上,林可想让云石利用五一期间去趟老家,物色一些石头,顺便拍些奇石的资料,云石不想去,他想回南京看看龙虾的行情,回家又得多花钱,在林可的劝说下,他还是打算先回老家一趟。
到客运站,打算买第二天的车票,五一期间车票很紧张。到车站一询问车票已售完,只好远路返回。回来的路上接到一个电话,猜想应该是李科长打来的,林可与云石都有些激动,赶紧找个电话亭,把电话打过去,李科长说,“一房地产开放商急需一块刻字石头,用于镌刻小区名的方石。”林可一听生意来了,都飘飘然了,云石如今必须回老家了,明天还要在家接待贵客李科长。只得先乘车到市里,准备坐火车回家,云石在火车站又等了几个小时,本想早点赶回去,没想到火车到站后天已经黑了,已经赶不回去,只得在Z市留宿一晚,第二天再回去。
林可早早醒来,给云石发信心,怕他睡过头,耽搁时间。云石一个小时后回信息说,“不用早了,李科长那里临时有事,决定改天再来,具体时间另联系。”真是节外生枝,好事多磨。林可让他与方姐联系一下,方姐也在Z市区里。云石说,“第一次见面不带东西就找人家不好的”,林可了解方姐的为人,知道她不是那种私利之人,让云石放心找吧。云石还是先回老家,拍些石头照片。
后来,李科长打电话给云石,问中介提成情况,云石也是第一次与官场上的人打交道,也不知道官场上的规矩。林可让他向方姐请教一下,方姐的意思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个人还是挺实在的,提成要看石头的价值几何。刚刚升起的希望成为一个巨大的泡沫,一下子炸掉了。
一个五一云石在路途上折腾,直到7号晚上才返回南京,人疲惫,钱也花不少。云石问林可:“什么时候回南京呢?”林可可是要在家生孩子的,不等孩子生完怎么走得掉呢?即便是生完孩子了,也要照看孩子,怎能走得掉呢?即便是带着孩子来到南京,一家人该如何的生活呢?
晚上云石给林可打电话,林可已经睡觉了,在朦朦胧胧中,原来他是想把林岚家闲置的面包车借过来,可以留着贩运龙虾或者运输石头,反正闲着也闲着,催着林可给林岚说一下。
林可一想有辆车可以方便很多,反正已经闲置了,对他家而言就是废物,对需要的人来说,那就是雪中送炭了,林可跟林岚说了,林岚说这是个麻烦事,到时候车子有什么事,还不是找他家的麻烦,所以宛然回绝,云石怪林可不会说话儿,林可也无可奈何了,这件事也只好作罢。
正在为生计发愁,事事都遇到障碍,林可躺在床上看书,母亲进了房间,问,“身边有没有钱用了?”林可说,“不缺钱,银行卡上还有好几千!”母亲拿来150元硬塞给林可,林可推脱不掉,只好收下。母亲说,“给钱的时谁也不要说。你林岚在背后与你林欣聊天说,说我把私房钱都背后塞给你了。”林欣是无所谓不计较的,林岚有些不平。
林岚去淮阴待产两个星期了,临走前她放一千元在箱子里锁好,告诉母亲箱子里有钱,宸宸(林岚家的)需要用钱从箱子里拿,母亲心里想,“难道我用钱时到哦你家翻箱倒柜吗?”五一前夕,林岚回来看到箱子里的钱不少,拿出了三百元给母亲,其中母亲给她垫付了一笔100元的礼,缴纳了水电费,电话费,刚好开销平衡。又从家里拿来一堆硬币,都是一角一角的,连五角都没有,说,“这个留早上给宸宸买早点”,母亲的心真是无比的寒冷啊。还不时打电话给母亲,多给宸宸做鱼汤,骨头汤等等。母亲心里明白的很,大女儿家是越有越算,喜欢在自家人的头上算计着,他们一家吃喝开销,大把花钱从不在乎。
母亲已经买好了婴儿浴盆,脸盆,给林可买了凉席枕头,林可心里想着,等着云石赚钱了,一定要好好的报答母亲。林可准备给宝宝准备两身贴身的衣物,林岚打电话特意关照说,“不需要买了,我家的婴儿用品都用不完,人家送了好几身衣物,反正不着急,过两天你大姐夫回来把东西带回来”,过两天大姐夫果然带回了一个大礼盒,里面有一小枕头,一个奶瓶,一身衣物,定价为138元呢,另外送了一身小衣服,型号比较大,等三五个月才能穿。母亲还收藏着一身雨小时候穿着小衣服,拿了出来。为迎接肚里的宝贝,林可这个当妈妈却没有什么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