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石重新找了一家公司,经过了初试,复试后,通知到公司办理入职手续,公司要求需要有南京户口的人作经济担保,云石问林可在南京是否有同学。有一位同学倒是买房了,不知是否有南京户口,于是给她打电话,她说她的户口还在南京人才中心。林可总听林岚说起,他家南京有不少实力派的亲戚,有在检察院工作的,有在南艺工作的,过年过节的时候常有往来,何不找找林岚?请她帮忙,应该是情理之中的事。可是姐夫王川说了,“其他担保还可以,经济担保不一般,不好担保。”难道天也有绝人之路吗?又不是借钱,只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担保一下,再说云石的人品,还需要你们去怀疑吗?真是应了那句老话,“穷在闹市无近亲,富在深山有远邻。”如今,林可一家已经陷入绝境了,只是让王川作一个经济担保都不愿出手相助。生怕穷人们在穷途末路之际见钱眼开,让他们受到牵连。不愿意帮忙就算了,再想其他的办法。云石得知安慰林可说,“没关系的,还有一家公司通知我去工作呢,大不了这个不去了。”
后来云石同学的朋友用企业的营业执照作了担保,相形之下,真是很戏剧。为了感谢,云石请他们吃了一顿饭。平日里的朋友在关键时候能上了帮忙,让人感动。此后,云石正式来到这家公司上班。
云石几乎一天打一个电话,每次都会问,“帅帅在干嘛呢?”林可当任务一样,在电话里向云石讲述着帅帅的点滴,比如下午睡觉睡了3个小时,长胖一点了,变白了,喜欢人家跟他说话了,他也会发出“啊,喔”的声音了,还会咧着小嘴笑呢。他不厌其烦的问,林可就不厌其烦的描述着,他听后,“我想儿子了,时间长不回来,怕他是不认识我了。”
帅帅的头还是不硬直,一次林可一只手抱着他,他的身体向后一仰,他哇的大哭起来,像是以前受到惊吓时的哭声,哄了好一会才哄好,林可既心疼又内疚着,带孩子哪能又半天的疏于大意呢?帅帅喜欢妈妈竖着抱他,竖着抱的时候必须用手托着他的头,如今二个多月的帅帅醒来时,喜欢妈妈抱着他,如果把他放下来他会由晴转阴甚至会下雨的。
俗话说,“三月翻身,六月会坐,九月会爬。”林岚家的二子5个月已经能坐了,不到三个月就会翻身,而帅帅这方面似乎发育迟缓些,到四个月还不能翻身,林可给他一个指头他抓住了,才能翻身。帅帅没有二子活泼好动,二子看到什么抓什么,他家门上的年画小猪被他抓得只剩下一半了,白天基本不睡觉。而帅帅比较文静,睡眠也充足,上午下午各睡上二个小时的觉。
帅帅的头还不能直起,后面出现了一圈枕秃,圆圆的一圈,而林岚家的二子没有出现这种情况,抱在手里竖立着,眼睛还东张西望的,林岚说她怀孕的时候就常吃孕钙了,而林可那个时候什么都没补充,顺其自然着。林岚建议林可补钙,通过母乳让帅帅吸收钙质。母亲听说帅帅需要补钙,立刻把父亲的医疗卡拿出来,让林欣买林岚所推荐的乐力钙片。一瓶28元,30克,一日1—2颗。只要是为了帅帅,母亲总是积极响应着。林岚又建议林可吃点骨头汤,双重补钙,妈妈一听就去买骨头了。可是大人补钙了,帅帅能吸收得到吗?如今的一日三餐,林可都为帅帅考虑着,根据需要摄取营养,处处为孩子着想。
帅帅这两天呕吐了几次,每次吐的很多,把胃里的奶都吐出来了。一次他在打嗝时,林可把他抱起来,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突然“哇——”哭了两声,赶紧给他喂奶,**还未送到他嘴里,他就“哇”一声,把奶全吐到了林可的身上,他身上也有很多,赶紧喊母亲来帮忙,正擦着,又吐了一次,不知是受凉还是吃多了呢?恰好林岚来了,她说不要紧的,二子也经常吐很多,屙稀便也不碍事。林可说已经给他喂了拉肚药了,林岚说,不要经常喂药。听林岚如此一说,林可也轻松一些,放下心来。
把帅帅撒尿的时候,他的小**里总会滴几滴黄水,问婆婆,婆婆说,那不要紧的,是你平日吃东西油水大了,又问持续多长时间了?林可说,就这两天。婆婆的那句“不要紧的”话打消了彻底林可的顾虑。
趁着帅帅睡觉,林可给云石汇了1000元,临走前带的2000元已经用完了。要不是上次回家婆婆给了6600元,早已身无分文了。公婆挣的钱都是辛苦钱,来自不易,自己舍不得多用一分钱,一下子给了林可6600。林岚家公婆因第二个孙子的到来欢天喜地,给了10万,6600元之于10万元相比悬殊,可是这同样饱含着爷爷奶奶对孙子的一片疼惜之情。
经历两个多月的磨合,林可带孩子不像以前那样焦虑。如今依然足不出户的带着帅帅,照顾着帅帅的吃喝拉撒睡。不知是孩子年龄小肠胃弱还是与夏日冷热不均的气候有关,帅帅时常拉肚子,于是林可整天为换洗尿布而忙碌着。看似轻松的带孩子,其实并不轻松,一天下来也很累。
如今帅帅眼里只有妈妈,习惯睁眼时第一眼就要看到妈妈,一离开妈妈的怀抱,他就会哭,如果外婆抱他,会望着外婆继续哭,而林可一接过来,他就不哭了。他外婆说,“他不要人,以后你就一个人带着他,最好在身上背个带子,走到哪背到哪。”林可问二子是否好带?母亲说,“二子很少哭,一个人放在小车里要呆很长时间,拿东西给他玩就可以了。”林可知道母亲抱着孩子不知道哄、拍与颠,只是为抱着而抱着,帅帅不喜欢这种方式,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抵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