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全职的修炼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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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辛苦的婆婆

五一期间,云石与小灿都回来了,婆婆赶集买了3只鸡,打算让小灿临走时带走给同在常熟收废品的公公,林可悄悄地对云石说,“哪里都有鸡的啊,非得在这买?”云石笑着说,“你不懂在外打工的苦哦,能多赚一块是一块,就是不舍得自己用上一块钱呢!”

公公那里没有炒锅,没法炒菜,只能用电饭煲做点面条,整天说,“在外面干活累一天了,不知道吃什么好?”这里婆婆把鸡做好后,让小灿带着,可想公公在外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婆婆还买了凉皮,这是给小梅准备的,“这里的凉皮又不是什么特色小吃?还要坐车带到几百里外的地方。”林可心想着。可是在外打工能吃上一碗来自家乡的凉皮,心里就是莫大的幸福与满足了。

公公在外收废品,每天骑着三轮车要跑上百里的路,风吹日晒,很是辛苦,饿了在路上买着馒头充饥,每天苦苦坚持着,回来后饭食不思,倒头便睡。

打电话来,对婆婆说,“现在废品也不容易收到了。”

婆婆说,“你别当负担,一天能挣多少就挣多少。”

林可对婆婆说,“爸年龄也大了,身体也不太好,在外吃不好,睡不好,让他回来,养猪也可以的!”

婆婆说,“家里我一个人能照顾了,在外能挣一点是一点,你爸也闲不住啊!”

林可时常萌生这样的愿望,“我们现在要有能力养活他们,绝不让他们这样的吃苦受累的。辛苦了大半辈子的父母该享受一下天伦之乐了。”

他们在外苦苦的奔波,辛勤的劳苦,儿孙是他们奔波的动力啊,自己辛苦抛在一旁,能分担一下儿女的负担就尽量多承担一点。

农村里的饮食是清淡的,可能一个星期才能吃上一回肉,这还是林可在这里特别照顾。早上婆婆炒两个菜,或者是包菜,土豆,洋葱或者花菜等,可以吃上一天,昨天吃这两样菜,今天还是这两样,有可能一个星期都没有什么花样。帅帅婶婶怀孕在身,也是吃这样的饭菜,真担心她营养跟不上,可是农村都这样过来了,也许林可的担心完全没有必要。

来这里,体重一天天变轻了,林可也为此而感到高兴着。吃什么都无所谓了,只要可以减肥。一日三餐外,没有什么其他零食了,一方面没有地方去买,除非跑四五里外镇上的小超市,另一方面婆婆是节约惯了的人,林可也不会为自己专门去买零食,这个也不成体统。

再苦的日子,与婆婆受的苦比起来简直成了幸福了。要知道婆婆一天连饭都吃不好,每次做饭她只做够林可与弟媳两个人吃的。一人一碗米饭就没有了,她自己只吃没有蒸过的馍,连米饭都舍不得吃一口啊,别说菜了,林可当然很心酸,也很无奈。吃的如此简单,可是整天一大堆的事情等着,喂猪,做饭,给庄稼打农药,洗衣服,带孩子,心灵手巧的婆婆还要忙着给孩子做棉袄,整天就不停地做事,有永远做不完的事情在等着她。在林可看来婆婆过的日子真是一种煎熬,可是婆婆整天乐呵呵的,好像掉到蜜罐里一样,心里很美。要不是亲身体会,林可总没有见过如此积极乐观的人。

林可对婆婆说,“你该歇歇了,别整日操劳了”,婆婆说,“没有劳动,没有节约,哪有现在的好日子呢?再苦再累有现在的生活值得啊。”她认为现在的好日子是用节约与汗水换来的,所以也倍加珍惜。林可前年给家里买的蜂蜜,这次回来还有大半罐子,已经过了保质期,也没舍得自己吃一口,依然这样保留着。

每次逢集,小红的妹妹会喊她姐一起去赶集,都是怀孕带肚子了,平日也没什么事,到集上凑凑热闹,买点东西。婆婆怕弟媳乱花钱,成天就知道赶集,就知道花钱。其实弟媳赶集很少买东西,根本谈不上乱花钱。她妹妹的婆婆对她赶集是一肚子意见,遇到婆婆,对婆婆诉说不满,“正月里结婚到现在已经用了7000多了,(半年时间)不知道这钱是怎么花的,集集赶,就知道乱花钱”,婆婆怕姐妹俩相互影响,所以也不高兴她去赶集。“没事上街瞎逛,就知道乱花钱。”农村赚钱确实不容易,每一分钱婆婆都会节约下来的,年轻人与上一辈在用钱上还是存在着差异。林可想,如果以后与婆婆在一起,用钱方面必须谨小慎微,是不是很累呢?平静的生活还会平静吗?弟媳妹妹赶集其实都是买一些菜品之类的,供全家人食用,可是在农村讲究着艰苦朴素,钱用容易,再赚就难了,所以老辈人能节约就节约,年轻人的观念与老辈人怎能一致呢。

早上,林可像往常那样给帅帅喂着早饭,婆婆蹲在水缸那,吹前两天老太赶集时特意买的帅帅塑料小马,突然间婆婆跌倒在地,一动不动,林可吓得不知所措,她赶紧叫来小红,小红把婆婆搀扶起来,婆婆的脸色很苍白,过了一会婆婆醒了过来,问,“刚才我做什么了?”林可说,“你在这边吹小马突然就晕倒了。”婆婆虚弱无力的说,“以后昏倒了,不要扶!扶了倒有大麻烦。”后来林可在书上看到,人晕倒在地,不能扶坐起来。

小红把婆婆扶站了起来时,婆婆的精神一下子萎靡起来,仿佛刚生了一场大病一般。

她无精打采地说,“我要休息会,你带着帅帅,现在心里很难受。这个小马赶紧扔掉吧,不能给帅帅玩了。”

小红把后院的三婶、五婶找来了,妯娌俩忙着用三轮车把婆婆拉到村医院里挂水了,查血压,高压正常,低压高20,第二天又挂了一瓶。

婆婆这次突然晕倒不知道是否与牙疼有关,婆婆这几天一直牙疼,强忍着痛,饭也不能好好吃,每吃一口饭,总是强忍着痛,加上睡眠也不好,长期劳累,营养不良等,造成了体质差,血糖低了。估计是体质差,加上刚才久蹲,大脑供血不足,突然间就昏倒了。

现在生活条件虽然改善了,婆婆依然每天吃只能填饱肚子的馍,不吃绿叶蔬菜,不吃鸡鱼肉蛋,水果也从来不沾口,长期这样的熬着,再好的身体也有不支的时候啊,别人的劝说她:“吃好一点,不要再那么减省了。有看病的钱还不如把身体吃得好好的呢。”婆婆总是笑笑,“不碍事的,我的身体我知道”。

云石打电话说想买台电脑给林可,婆婆听到了,把他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通,称他为“邪败活头”,“连房子都没有,有一点钱就败活完了,什么时候你能买得起房子哦,瞧瞧在外工作的人,哪个没有买房子,谁谁谁跟你一般大的人在外买了房子,你要是有钱,就把买电脑的钱给我,家里等着用钱。”

“你要买电脑,你把你儿接走,你怎么花钱我不管,以后就别进这个家门了。”婆婆当然不理解年轻人的所需。

林可其实早就盼望能有台电脑了,最好能上网才好呢,他们确实一无所有,能到有一台电脑就很过分吗?

瞧瞧小红结婚陪嫁的好多东西都闲置着,他们不嫌浪费占空间,在家里感觉是一种殷实,一种富贵体现,可是对实用的电脑他们是永远无法接受。

林可理解家里人,她也不会责怪婆婆,毕竟家里人日子过的确实太苦了,公公在外收废品,白天找零工活,一天给60元,5点收工后,又推着三轮车去收废品了,到晚上8:00多才回来,真是累得筋疲力尽,这时晚饭还没有吃上一口。

小灿在服装厂里打工,加班熬夜是经常的事,一个月休息两天,因为厂里的空气污浊,还有甲醛等有害物质,经常上火起口疮,甚至头疼发烧,苦苦坚持着,只为挣一个月不到2000元的工资。

云石买电脑给林可已经是一年后的时,林可早已不再婆婆家里,婆婆是不知道的,如果她知道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云石做“邪败活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