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全职的修炼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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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压抑的环境

林可的家庭模式一贯是这样的,刻板不苟言笑脾气急躁的父亲,围绕父亲生活的母亲,母亲的快乐完全建立在父亲的快乐基础上,他开心她才能开心,父亲心情不好,她会跟着生闷气。这样环境下长大的她们姐妹三个,谈不上得到父亲的爱,也缺少一定程度的母爱。孩子们就在压抑的家庭环境下磕磕绊绊的成长起来,与父亲基本没有沟通,与母亲在一起还能说几句话。

生活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中,带孩子的林可常常深味着环境的压抑,她更喜欢带着孩子行走在外面,这是让自己放松,孩子快乐的一种状态,无论是在车水马龙的街道还是在视野开阔的公园或者地处一隅的广场,她喜欢以行走的方式融入环境,置身其中。心无旁骛的与孩子在一起玩耍,孩子成了她的心灵导师,如果不是孩子,恐怕她不会细细感受身边的大千世界,孩子稚嫩的小手一指,为她打开了一扇心灵的窗户,她分享着孩子指引的多彩世界,她如孩子般沉醉其中,与孩子一同发现,重新认识,是孩子温暖了她的心,有孩子的生活是充实的,精神也是丰盈的,如同受伤的鸟儿重新找回扇动羽翼,重新飞翔的感觉,“近朱者赤”,与孩子在一起她拥有了一颗快乐自由的童心,与孩子般度过了无忧无虑的时光,发现自然中孕育的美,找到了新的乐趣。

在父母家里她没有这样的自由,她并不是抱怨父母,实际上父母的慷慨接纳让她和孩子才有如此无忧的享受着更多欢乐时光,是父母大度的收留,让她与孩子才有了一日三餐的无忧,让她更静心的与孩子在一起相处,在受制约的环境里,两代人的观念总会冲突着,她不是由着孩子调皮,而是认为孩子的好奇,是他认识世界的方式,谁也不能剥夺这种权力。而父母认为他不好好管教孩子,从小看大,父亲都判断出来长大后的帅帅不知能成什么样,杀人放火也不一定。所以父亲已经警告过林可,“不要惯孩子,把什么东西都给孩子玩,尤其不能玩打火机,要是出什么问题,到时别怪我给你难看”。

孩子已经长高到可以自由开门关门了,孩子正享受着自己开门的喜悦,在林可看来是多么正常的事情,正在吃吃饭的父亲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摔,气冲冲的冲了出来,把孩子往旁边一拉,把上面的门闩一闩,林可真怕父亲发脾气,还好父亲没有言语又重新回到桌前吃饭了,林可的心才稍微放松下来,仿佛逃过了一劫。

孩子睡觉,她习惯在旁边陪着,孩子也习惯妈妈在身边,母亲不满的说,“孩子睡觉你也睡,你的觉倒不缺。”林可知道自己并没有闲着,她脑子里想着很多,她只是不愿意提及,他们也不会理解罢了。

外公在家的时候,帅帅不能肆无忌惮的玩,有时,真恨不得给帅帅头上戴个紧箍咒,遇到不能碰的东西,林可念上几句他受到了信号,让他不得不住手,这样该多好啊,她也可以省心了,可是这一切都是妄想,所以现实中,不得不小心谨慎一点,因为有“老虎”坐镇山中,他也不敢自称大王了。只有外公出去的时候,林可会默许他自由地玩做。尽管他会把东西弄得颠三倒四,可是在错乱的世界里孩子有着自己的一套秩序。

在孩子的眼里是没有禁忌的,什么东西都被他当玩具来玩,扔得满地的东西那是必然的结果。帅帅还是典型的破坏大王,好好的东西不把它弄坏他似乎很不舒服,比如桌子上的杯子或者碗他非得要把他摔到地上,听到那声清脆的响声竟然让他如此的快乐,虽然不愿意给孩子多加那么多的束缚,可是没有约束没有规矩的孩子这个世界恐怕又要回到破四旧的年代了。

在这个家里,林可非常担心帅帅弄坏他外公的东西,他外公一脸严肃的样子,别说是帅帅就是林可心里也怕怕的,弄什么东西都不如碰他外公的东西令她紧张。成人在责怪孩子爱折腾,总是不让人消停,他们何尝不是在折磨孩子,成人与孩子之间在相互制约中对抗着。

林可想着如果这个世界上真有紧箍咒多好,在他调皮的时候,念一下咒语,让他立刻停止,让他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能碰多好啊。可是又一想,如果不通过实践,孩子怎能去创新呢?他天生就是个世界的改造着,将来还担负着建设世界的重任呢。爱因斯坦说,“给我一根杠杆我可以把地球给撬起来。”如果我们给孩子足够的空间,足够的自由,孩子是否也能让这个世界为之一振呢?

帅帅喜欢把凳子累加在一起当大积木一样玩,当外公走过看到时,帅帅会紧张的收手。林可知道这是他精心搭建的作品,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把凳子叠加在一起,欣赏起来,真是一件了不起的杰作呢?孩子眼里无禁忌,他感兴趣的东西统统可以拿来搭建他理想中的世界。林可真的很想让孩子尽情的玩,这些东西都跌不坏,玩过之后,把东西归位就行了,可是父母不这样认为,他们认为孩子在“无法无天”,作为妈妈不能任他“胡作非为”。

她偶尔的向云石吐露心声,云石说,“女人就该带孩子做家务,你不出去工作已经很幸福了,不要不自足。”原来云石与她已经存在着难以言说的隔膜了,现在的距离已经很远,心灵的距离原来比现实中的更远,他无法理解她的处境,他也不想听她倾诉一下烦恼,他不关心她的喜怒哀乐,总说她不要没事找事,其实她只想想他倾诉一下,并不需要他承担什么,可是他已经烦了,“我在外赚钱压力已经够大的了。”她只好把心思藏起来,不再烦他。

列夫托尔斯泰说过,幸福的家庭都是其相似之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林可的不幸在于她总是为云石想着,不想给他增加压力,而她的苦恼与忧愁谁来消解呢?到头来发现云石和她之间的距离拉得越来越远了,远到彼此都很陌生,唯一的纽带就是孩子。

在这个天寒地冻的季节里,林可更是强烈的渴望着春暖花开、春光明媚的日子早日来到身边进入数九寒冬,她又开始数着日子过了。除了等待,她不知还能做些什么?没有热量的日子,生活过得是如此的惨淡无光。

她有些急躁不安,可是却无法挣脱时间的轨迹,依然在按部就班的生活着;日子过得灰沉沉的,没有了一丝的热情,如同冬日的气候。即便是阳光晴好的日子里,依然有瑟瑟的冷风,让人缩手缩脚。林可向往北方房间里的暖气,即便是鹅毛大雪也能享受一室的温暖;她很向往南方温暖的阳光,没有零下的温度,怎么过也是一种惬意。唯独她所在的地方,冬天是如此的漫长,日子也格外的难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