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赫连陆迟就开始心痛。
“不了。”赫连陆迟看着软榻上的顾子夜，手忽然动了起来，食指在那张苍白的脸上滑动，动作很轻。
一边的徐子离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很奇妙。
赫连陆迟是什么人啊，那可是追求干净到了极致的人。
赫连陆迟对顾子夜当然不一样啦，作为整个魔教最肮脏的人，赫连大爷对顾子夜极其厌恶。
他本来想捉弄一下这位无趣的魔教左使，现在看看，他好像还无意之间促成了一段好姻缘啊。
“杀人，不一定肮脏。”
“不杀人，不一定不肮脏。”
“肮脏的，从来就是人心。”
他伸出手，轻轻的在顾子夜的唇瓣上擦了一下，赫连陆迟似乎是着了迷，轻轻的低下了身子，在顾子夜的脸上落下了一个吻。
“她有一颗澄澈的心。”赫连陆迟似乎是觉得这句话还不够，又加了一句：“我喜欢的心。”
徐子离无话，而是看了软榻上的人一眼。
“准备好，血洗方家。”
“是。”
……
顾子夜再次醒过来并且爬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挣躺在一张白玉床上。
床上还有冉冉升起的白烟，她身上忽然一阵冷，哆嗦了一下。
就在这个时候，房间的门开了，那个叫做白纱的短腿侍女跑了进来，“左使，你醒了！”
“我去告诉教主这个好消息。”
很快，在顾子夜调整好情绪之后，赫连陆迟过来了，看着床上的顾子夜，他走了两步，“好了？”
“嗯。”
顾子夜还想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喉咙简直就要冒烟了，咳咳了两声，旁边的白纱马上端起了一杯水。
喘了两口气，等等！
赫连陆迟竟然穿了一身紫色的衣服，在印象里面，顾子夜还没有看过赫连大爷穿除白色以外的衣服。
顾子夜心思活络，大概是赫连大爷的白莲花爱慕症消失了。
润了润喉咙，顾子夜问：“教主，我……是不是废了？”
“我那天感觉到我四肢都没有力气了。”
“嗤。”
赫连陆迟多日来不好的心情都被这句话治愈了，“没事，过几天下床了，就可以去练剑了。”
“嗯。”顾子夜点头，“教主，属下的剑？”
“过几天来我这里拿吧。”赫连陆迟似乎又恢复了那个时候的温柔，顾子夜问了几个问题之后，他都回答的很顺溜。
“回你的房间去吧，你应该比较看得惯。”
很快，顾子夜就被搬回了自己的地方，看着这里熟悉的挂件，顾子夜才有一种回到了家里的感觉。
好感度六十。
还有四十，赫连陆迟的关键点，真是难戳。
顾子夜没想到，第一个来探望自己的人，竟然是黑皮蛋徐子离。
“嗨子夜，你伤好了吗？”
“好多了。”
他背光站着，身上偶尔多了几分阴影，“你在外面，跟教主发生了什么吗？”
顾子夜白着脸摇头，“没有。”
没有！反正徐子离不信！都亲了！还说没有。
他咳咳了两声，“发生了什么，你给我说，我也可以参考一下啊！”
“哦。”
不说就是不说，他还能奈何。
看着顾子夜冷漠的样子，徐子离感慨，什么东西……都是瞬息万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