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大明郡王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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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81.永乐帝的噩梦

昔日,垓下之围,楚霸王孤立无援,最后只能对着吴江自刎。如今,朱棣孤身深陷南军,这是建文帝第三次派来北伐的主力军,难道这一次自己要命丧东昌吗?

朱棣咬着牙,依旧厮杀,只要他还有一口气,绝不放下刀,也绝不会投降。

“朱棣!不要再做无畏之争了。今日你逃不掉了。”盛庸挑眉,颐指气使地说。

“放屁,本王今日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绝地重生’。”朱棣哂笑着说。

“哼,本帅让你知道什么叫瓮中捉鳖。来人,速速擒下燕王,午时好回营用午膳。”盛庸大笑道。

南军拉起铁索,围住朱棣的战马,只要马蹄被锁,朱棣必坠马,束手就擒。

在危急时刻,朱棣提起缰绳,花鬃马似乎明白主人的处境,抬起前蹄,纵身向前一跃,踢倒阵前的两个士兵。

“果是好马,只可惜……”盛庸摇头笑道。他势在必得,举起套马绳,朝着朱棣掷去。朱棣被捆住双手,咬牙切齿地骂盛庸无耻。

南军将士刚靠近朱棣,准备将猎物收入囊中。此时,却听到阵外有厮杀声,回头看时,却见一武将冲入阵中,虎背熊腰,威风凛凛,势如奔马。

盛庸定睛一看,竟是朱棣二子朱高煦,他大喊:“擒了燕王,休叫他逃脱。”

朱高煦勇猛无敌的劲头,不在朱棣之下,他如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得步兵措手不及,他冲到父亲身边,割开套马绳说:“父王,随孩儿一同杀出军阵!”

俗话说:“上阵父子兵。”幸好朱高煦率骑兵及时赶来,救下朱棣,燕军安然北撤。

“是役也,燕精锐丧失几尽。”这场东昌战可谓靖难之役中燕军最惨重的一战。此次失败,让山东、河北的诸多城池重新回到了南军手中。这次失败,不仅让朱棣失去最得力的主将张玉,也让燕军失去了精良的骑兵。更重要的是,它打破了朱棣取道山东攻入应天府的美梦。

二十年后,在东昌的桑树下,朱瞻域再讲起这段从他的父王朱高煦那里听来的故事,心里不是滋味。

芊芸听了朱棣当皇帝前亦有艰难时刻,感慨不已。这段叔侄相争的历史,谁胜谁负,她无暇思考,只觉得心累了,头倾靠在朱瞻域肩上睡着了。

在农家的床榻上,朱棣梦中见张玉身中数箭,倒在血泊之中,他猛然惊醒,坐起身,望着四周,喟然长叹。

“万岁爷,可需要用茶?”何信递了帕子给朱棣,他关切地问。

朱棣接过帕子擦拭头上的汗,惆怅地说:“朕从不曾想过故地重游竟是这番滋味。这东昌府让朕失了爱将张玉,艰难之际丧此良辅,朕至今寝不帖席,食不下咽也,言讫流涕不止。”

“皇上仁慈,对故人念念不忘。张玉将军实乃忠勇之士,令人可敬可佩。将军若泉下知道陛下对他如此感怀,一定会十分欣慰,感激涕零。”何信安慰他道。

正说话间,段民求见,何信见他准了,便请朱瞻基与段民进入,二人共同谒见朱棣。

“段爱卿,此次逮捕妖女唐赛儿,可谓立了大功,朕会重赏爱卿。”朱棣笑道。

“多谢陛下,能为陛下分忧,是臣的福气,臣不敢邀功。”段民跪下谢恩。

“爱卿不必多礼,赐坐!”朱棣说完,早有人搬来了椅子,段民斜签着坐下,听朱棣问话:“唐赛儿现在何处?”

“回陛下,唐赛儿被关押在囚车中,如今该如何处置妖女,还望圣上示下。”段民恭敬地说。

朱棣沉吟半晌,果决地说:“明日就地问斩。”

“臣遵旨!”段民立即起身拱手说道。

“退下吧!”朱棣摆摆手,段民和朱瞻基躬身慢慢退出屋子。

“张爱卿,朕明日送你一份大礼祭拜你的亡魂。朕要这兴风作浪的妖女,为你陪葬。”朱棣心里暗想。

且说,夏微舒在院门口见朱瞻域和芊芸并肩而来,心里不是滋味。“你们去哪儿了?”

“去麦田里逛逛。”芊芸笑问道:“我不在,老爷找我了吗?”

“那倒没有。不过,段民来了,老爷下令明日处决唐赛儿。”夏微舒低声说道。

“在这里吗?”芊芸吃了一惊,心想这里除了麦田就是棉花地,怎么变成刑场了。

夏微舒点点头,充满敌意地瞥了一眼朱瞻域,把芊芸从他身边拉到自己身边,“芸儿,晚上我继续教你针灸吧!”

“好呀!”芊芸一听学针灸来了兴趣,赶忙应道。

“颜芊芸,你忘了本王的话了吗?”朱瞻域不悦地说。

“额……”芊芸抬眼望着他俩,有些为难,笑道:“奴婢要为老爷烹茶了。两位爷好生休息。”说完,她准备溜之大吉,却一把被扯住左臂,她回头看时,却听见朱瞻基呼唤“五弟”的声音。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