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那天杨曲打电话给任郡鹏说她身体不好,不能来上课了后就三天的时间里没有出现过。他问她的辅导员杨曲得了什么病,怎么那么严重连学校都不住了?任郡鹏以为她只是一般的小病可生活委员和他说她是请了一个月的假期。她还说要是没有什么事的话就不要给她打电话。任郡鹏把电话打了过去却一直都是关机,第二天他再打给她电话才终于通了,可杨曲的声音是明显的不如从前了。他问你这是怎么了,可她还是不回答,说这事不用你管。
第二天任郡鹏正在教室里上课,突然门开了从外面冲进来七、八个人,立刻就把他团团围住,甚至还有两个人上来就给了他一拳,弄得任郡鹏出奇的疑惑。他拼命的挣扎出来,说我怎么了,你们打错人了。可一个男人却反而更大声起来,说我打的就是你。是你把我女儿杨曲的肚子弄大了。是你跑我家给我女儿补习功课。
那男人任郡鹏认识,他吵吵起来声音最大,动起手来也是最狠的一个,他就是杨曲的爸爸。“不是我弄的,你们问明白了没有?谁说杨曲怀孕了就是我和她发生关系了啊?”“这不用问,就你去过我家。而且我女儿又那么看好你,她从来不会在外面乱搞。”
教室里一片哗然,刚才还湖面如镜呢可这会就刮起沙尘暴了。有看热闹的,有起哄的,也有出去叫保安的。老王一进来就拼命地护住了任郡鹏的头说都别打了,先把事情弄明白了,我是他领导,学校的政策和公安局一样,那就是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一个坏人。
任郡鹏打电话给杨曲问你真怀孕了,她说是,可你怀孕了和我有什么关系呢,你家大大小小都出动了来学校把我打了一顿,我真冤枉啊。“他们找你了,什么时候?对不起家里人是知道我怀孕了,可是谁的孩子我没有说。是他们乱猜。”在老王的办公室里任郡鹏捂着还有些痛的头把手机调成了外方让所有人都听了个明白。真相一公布杨曲一家人的表情立刻向落了地的茄子,全都变得蔫巴巴的。老王也急了,说你们下回别一上来就知道打人,你家杨曲是孩子,任郡鹏就不能是谁家的孩子吗?想在这里念书就好好念,不想念了就滚蛋。何况你打的是我们学校新来的老师里最优秀的一个。
任郡鹏问杨曲孩子是谁的?她说是新认识的男朋友。“他人呢?”“他走了,我也找不到他了,是我被人骗了。”他告诉杨曲去报警,还说让她办一个转学手续这样你就不会乱想了。后来杨曲就真的去了美国留学,而那个男人却一直都没有出现,直到她的飞机在地球的另一半落了地。杨曲走的很快,只是半个月的时间就人间蒸发掉了。那天和任郡鹏经历了这场战争的学生也一个个被辅导员叫到了办公室约谈,说之前的事只是一场误会,大家对外不要说任何内容,更不要议论。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也因为这件事任郡鹏在大学里成了名人,走到哪里都有老师在他背后指指点点,因为是国家重点大学,所以这所大学里的学术氛围很高,但是老师的素质却不是很高,这也是任郡鹏认为中国大学最悲哀的地方,他认为这里知识来至于自私,人文来至于愚昧。
这件事情发生后没两天任郡鹏就大病了一场,躺在家里足足休息了十天都没能去上班。也就是在这十天里杨曲也坐上了飞往美国的飞机,远远地走开了这个是非地。学校里因为又发生了一起学生跳楼自杀事件和一副教授学术论文抄袭被电视台暴光事件而把任郡鹏的家教门给比过就开始忘记掉了。人确实很贱,没事的时候想有事,有事的时候又希望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但最好不让自己发生,因为人们的快乐都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27)李刚告诉任郡鹏说方琼离开电台不干了,什么理由也没有,只是写了个辞职报告就走了。任郡鹏问吴昕昀方琼是怎么了,怎么就突然不干了?他的回答让任郡鹏大跌眼镜,他说我和她分手了,她是不想因为我为她做了什么而感觉到她还欠着我。所以她才辞职不干了。“你还真是一花花公子啊,就数这个女朋友你相处的时间长了,有三个月了吧。可之前你都是不到一个月就和人家说拜拜。你怎么就对爱情看得比棉花还要轻啊?”“你别管我,我和你们不一样,我从小就是看着我爸和我妈吵架到分居再到离婚。我没有经历过你们说的那种刻骨铭心的爱情。我只是为了玩玩,只是寂寞了没人陪了才会去找一个女朋友。那些女人不也是因为我消费得起所以才和我在一起的吗。我没能耐,只有我爸留给我钱。”
不知道这一段时间里在吴昕昀的世界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变化,任郡鹏问他是不是因为毕业工作的事,你还没有找到工作是吗?“谁会要一个留过级,而且还是拿不到学位证的大学生。”“你要自食其力,别在靠你爸爸留给你的家底了。”“我想,可我无能为力。”“你这样吧,你到我爸的公司来工作,待遇虽然不是很高但是工作也轻松自在。我爸那里还缺一个司机你过去怎么样?”吴昕昀突破眼睛里泛着泪光,说是给你爸开车,我真行吗?“你行,只要是你一脚油门下去不是往人家车屁股上撞就行。我爸认识你,他对你印象还不错。我相信你行。”
当天晚上任郡鹏把这样事和爸爸说完后他就同意了,可告诉他说上个月来实习的那最后2个广告专业的学生真不行,只能是给赶走了。他说赶走了也好,他们本来就不是班级里的高材生,只是我们学校一老师的关系所以我才让他们来实习的,留不留无所谓,因为他们本来就什么也不会。“那这样会不会影响你在学校的地位,会不会有老师找你麻烦?”“我不怕,总不能让他们两个把我们家的公司弄黄了吧。是不是间谍还说不好呢。以后就得在社会上招人,爸你说是不?”任爸乐了,说你和校花的关系怎么样了?就没有往更深了发展的意思?当时任郡鹏是坐在沙发上手里还拿着一次性纸杯,可刚听完爸爸的话手里的纸杯就落在了地上,而且里面的热水又一点也不浪费,全都洒在了他的鞋上。他顿时就感觉烫着上,抱怨今天为啥还要把鞋带系得那么紧啊。结果一脱下袜子看到的是脚面已经红了一大片。
“爸你知道的太多了,你都看到了吗?”“是你妈和我说的,我认识那女孩对她有印象,只不过没有想到她以前学习那么好可现在却只是一个售楼小姐。”“是因为她家里穷上不起学了,不是因为她自己出了什么问题不上进了。”任郡鹏突然神经质地站了起来极力反驳,想证明什么可又不知道为什么要证明。“好了,你不用那么激动。我只是在把你心里想的话让你都说出来,还有你明天可以让吴昕昀来公司上班了。先过来了解一下公司的文化,让孙晓冬带带她好好学习一下。
回家过马路的时候任郡鹏眼前的红绿灯是绿色,当他再迈向斑马线上的时候突然就看见红绿灯全都是了一个颜色。满世界的汽车喇叭轰鸣声在他的耳边回响,说你找死啊怎么撞红灯?协勤大妈一把把他拉了回来说小青年你怎么不遵守交通规则啊,看你表面挺斯文的可举止怎么就不严肃。万一出了交通事故怎么办?任郡鹏满脸疑惑,说刚才是红绿灯不亮了又不是我的错。大妈说你胡说,别人全都停住了就你往前冲。是你不遵守交通规则。我得给你定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