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之后,瑞祥没有心情抓生产了。
妹妹嚷着先进设备进不来,那也得先搞几台缝纫机回来。
不然,前来批货的人那么多,无法满足顾客需要。
瑞祥心里烦无论谁提到这个问题,他都是哼哈的应着说道:
“今年咱们就现把生产成衣的问题放一放,马上就要入冬了,所有资金都得押在存煤上,不然,重点校需要那么多的取暖煤,现在不备好了,到时现到煤矿拉太贵了也挣不几个钱,等到明年开春,再考虑如何发展服装厂的事情好了。”
他将自己的想法一说出来,妹妹瑞菊可不干了,瞪着眼睛坐在那里指着忙忙碌碌的工人,生气的说道:
“虽说眼下存煤现得利,可服装厂那是长远发展,你不能舍大取小,抽时间,你应该好好考虑一下,怎么发展服装厂了。”
听到妹妹的直言,李瑞祥并没有急着表态,坐在那里想了很长时间,这才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我还是那句老话,明年开春再说吧。”
现在大家都知道,天越来越冷了,时装生意渐渐的有些淡。
不过,他们批发布料的生意并没有减弱,相反正在直线上升。
很多农村人,开始往回买布料,棉花,勤快的妇女,正坐在家里用心给儿女和家人们,认认真真的开始做棉袄,棉裤了。
面对这种现状,李瑞祥在活在农村,自然懂得这些。
所以开春在做新的打算,妹妹说的也有她道理,往市内送取暖煤,不是他们厂的主要项目。
不过,就目前情况来看,这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要是把重点校的取暖煤生意做好了,不同样可以攒下将来买设备的开资吗?
目前取暖煤的重点。
李瑞祥为了让大家清楚自己是安排,得到大家的理解,他想了想又说道:
“就目前来看,既然服装生厂进入淡季,过两天,我便到山里去寻找产煤大矿,和他们联系一下,刚子,现在厂里不是很忙,这些日子,你主要负责拉煤存货,至于现金方面,手中的钱肯定是周转不可,我想法子到朋友那里借借。”
瑞祥知道,厂里周转回来的资金,很大一部分,得需要为进货的准备。
那钱是万万不能动的,要是厂里进货没有钱了,那可真的停摆了,那是大事。
至于煤款,手头有多少钱,拉多少货。
要是和煤矿老板打好招呼了,没准可以先拉货,等到自己结完了账再还款。
都是本地人,有些事情还是好商量的
丽红坐在那里看了一眼瑞祥看他说完了,马上问道:
“设备的事情,可以先缓一缓,不过,明年开春,无论如何也不能再拖了,耽误一年,就少挣很多钱,那怕在买几台缝纫机应付着也行,最差也不至于让老顾客跑来拿不到货。”
瑞祥坐在那里想了想,点了点头应道:
“好吧,再进个五七六台的缝纫机都不是问题,也需要不多少钱,等我和刚子把煤送完后,再讨论这件事情。”
刚子和瑞祥坐在那里抽着烟,看瑞菊和丽红两个人没有什么话要说了。
抽完了烟,瑞祥开心起来,对于给市里重点校送取暖煤的事。
他很有信心,他想在这一块大挣一笔,然后再用这钱,过了年,把需要的缝纫机买回来。
开完了会,瑞祥站起来,伸了伸懒腰,笑哈哈的对几个人说道:
“大家没有什么事了吧,那我今天就先到山里跑一趟,回来刚子就准备车拉煤好了。”
“没问题,”
刚子跟着站起来,嘴里叼着烟乐哈哈的,跟着瑞祥朝外边走去。
秋高气爽,两个人来到外边,正赶上今天,天气特别的好,日头洋洋的。
瑞祥用力的伸了伸懒腰,刚要把伸出的胳膊放下来。
就听到院子里那几棵巨大的杨树上,突然传来了喜鹊的叫声。
瑞祥仰着头再次乐哈哈的看了看道:
“刚子,这俗话说的好,喜鹊叫,好事到,看到没有,今天我到要是山里去,肯定能遇到一个好说话的老板,真要是那样,咱们就不需要更多的现金了。”
刚子站在瑞祥旁边,也跟着仰着头朝着那叫声看去,开心的点头应道:
“好兆头,好兆头,瑞祥,看来,这次,我们的取暖煤能挣一小笔。”
“呵呵,”
瑞祥听到刚子的话,马上开心的乐起来,愉快的说道:
“真要是象你所说的,能挣他一小笔,明年,明年我们就多进几台缝纫机回来。”
说到这里,他站在那里看了看前面的厂房,再次高兴的说道:
“不是生产出来的服装供不应求吗?不怕,没准,我一高兴,进他上百台回来。”
刚子站在后面,也朝厂房里看了看,跟着说道:
“就咱们这厂房,百来台缝纫机还是能装下的,我觉得行,什么先进的流水设备,滚一边去吧……”
刚子一说完,瑞祥想起自己花钱雇人打自己的事情。
站在那里哈哈的大笑起来,刚子也跟着大笑着。
因为刚子知道,瑞祥的事情,只是不好意思说出来
就在两个人站在宽敞的院子里,愉快而又高兴的说着话呢。
大门口这时晃悠悠的走进一个人来,瑞祥看这个人眼生。
马上止住笑,认真的朝来人看了看,感觉这个人不认识,也不是上货的。
背着一个兜子,好象是业务员。
瑞祥一看,开心起来,肯定是外边前来进货的。
这些人都是财神爷,大老远的跑来,那是来干啥来了,那是来送钱来了,怪不得一出门就听到喜鹊叫。
想到这里,瑞祥更开心了,满脸微笑着迎了上去问道:
“同志,你到我们厂里来有什么事情吗?是不是想批货,那,往里走,前边不远就是批货库房。”
来者看到瑞祥满脸笑容的迎上来,跟自己说话,马上也微笑着说道:
“批货,不,不,我不是批货的,我想找你们厂的李厂长,不知道那位是?”
李瑞祥一听来者是找自己的,一下子愣住了。
他根本就不认识对方,听口音,也不是本地人。
这位怎么认识自己的,大老远的来找自己又是什么意思?
“噢,是这样,”
瑞祥还是微笑着,朝来者点了点头说道:
“我就是你要找的李厂长,只是,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情,我们……我们好象不认识。”
这位一听面前这位就是李厂长,他特别高兴。
先是瞪起眼睛细心的看了看瑞祥的脸,然后笑着说道:
“是,不过,我听说过你,你脸上的伤好的很快。
瑞祥更愣了,这位是谁呀,怎么知道我有伤呢?
我被打的事情,除了丽红之外,也就刚子和瑞菊几个人知道。
这位怎么可能知道呢,他吃惊的看着对方
“你是……你怎么知道我有伤呢,”
说着,李瑞祥本能的摸了摸自己的脸,疑惑的看着对方。
他实在想不起来,这位朋友自己在什么时间认识的。
看到李瑞祥瞪着眼睛吃惊的望着自己,来人还是一付笑呵呵的样子,慢悠悠的说道:
“好了,你不用猜我是谁了,你是不会认识我的,我说一个人,我想你应该认识,你还记得一个月前,你在B城认识的机械厂的张科长吗?”
瑞祥一听这话马上反应过来,高兴的笑着说道:
“看你说那里话呢,我怎么能不认识张大姐呢,这么说,你是他们厂子里来的朋友了,快,到屋里谈。”
瑞祥一边拉着对方朝屋子里走,一边暗自想着:
当初多亏了听丽红的话,两个人飞快的从旅店里跑了回来,看到没有,人家可能为这事追来了。
这事明摆着呢,人家报了案,到旅店里一看,找不到当事人了,自然着急,又不知道我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张大姐可能放心不下,马上派人这么远的跑来看我来了。
他再提起这事,我就说事情过去这么久了,不能报案的,非把他拖的确信我根本就不想报案,她也就死心了。
然后好吃好喝的打发他回去。
这么想着,他开开心心的拉着对方的胳膊,再次问道:
“这位大哥你贵姓,不知道怎么称号呢?不过,看年纪,我叫你一声大哥,应该没错。”
“噢,免贵姓李,你就叫我老李好了,我快四十五了,肯定比你大。”
两个人说着,一同朝着屋子里走去。
刚子站在旁边不知道啥情况,跟着也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