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皇上放开了王德妃,“爱妃,朕有一事,需要你去办。”
“皇上请说,臣妾必为皇上办妥。”
王德妃神色一凛,连忙说道。
皇上帝北绝正了正神色,缓缓的说道:“奕王前段时间和你妹妹去了一趟金环城,商大海那个贪臣,他的家产给国库添了不少银两。奕王在朝廷并无实权,但为朝廷立了大功。朕不能没有表示,所以你且去奕王府,替朕慰问一下奕王,看看他需要什么,然后奖赐些东西给他们,以示皇恩浩荡。”
“皇上的意思,臣妾明白了。”
“爱妃明白就好,奕王虽与朕是堂兄弟,但朕与他私交并不深,他是个什么性子,你也从旁替朕看看是否能为朕所用,若他能忠心于朕,朕也能多个人材。”
“臣妾明白。”
“你去准备准备吧,朕准你出宫三日,也让你回太师府居住。王太师一生就只你和你妹妹两个掌上明珠,你自嫁给朕以来,就不曾回过太师府,如今前朝后宫,也算诸事太平,你也与他们相聚天伦之乐,也是好事。”
皇上帝北绝的话,让王德妃喜出望外,连忙跪下谢恩,“谢皇上隆恩!”
“回去准备吧,明日朕让齐学府送你回太师府。”
“臣妾告退!”
王德妃退下之后,留下了殿内的皇上帝北绝。
皇上嘴角勾了勾浅笑,然后回到桌前,继续批阅奏折。
……
翌日。
天空放晴,王德妃只带了贴身女官,便跟随着齐学府身后,然后坐着桥辇回去了太师府。
因为太师府早早收到了消息,王太师夫妇站在门口,跷首迎望。
远远的看到了桥辇,夫妇二人兴奋而激动,下人们更是欢天喜地。
很快,桥辇来到了王太师的大门,王德妃从桥辇走了出来,站在地上的时候,王太师一众人等连忙跪在地上,朗声说道:“微臣恭迎德妃娘娘回府,德妃娘娘吉祥万安!”
“父亲快快请起!您这是要折煞女儿吗?”
王德妃满腔热泪,看到了年迈的父母,眼泪止不住的滑下,连忙上前扶起王太师和母亲。
王太师喜中带泪,“德妃娘娘快快请进,门口风大,若是着凉了,对身子不好。”
“母亲,您也一起进去。”
“好,好。”
王夫人连连点头,扶着王德妃的手,一起进入了太师府。
太师府的景色,一如她当年出嫁前一样。
当然,先皇猜忌父亲的才干,便将自己指给宣王为侧妃,若非宣王有夺帝之心,只怕她在王府中,也被聂侧妃诛杀,魂断九霄。
在宣王数年,她见过太多太多的血腥之事。
今天还与自己谈笑风声的姐妹,第二天就暴尸野外,这样的事,她已经麻木了。
原以为自己一生,就这样寂静的在后宫里了了一生,却不曾想到,有朝一日,自己还能回到太师府。
眼泪,更是止不住的流。
一旁的王夫人看着自己的女儿哭得伤心,也不敢乱说话,只能静静的陪伴。
王太师打发了下人,然后走到她的身边,轻声说道:“珞璎,这些年来,苦了你。是爹对不住你,让你受苦了。”
“父亲说哪的话?一切都不怨父亲,这都是我的命。我只能认命,父亲别自责,我在宫里,一切安好。只是,十分想念母亲做的藕叶糕。只可惜如今已是入冬,早已没有了荷叶。”
王德妃整了整神色,缓缓的说道。
“傻丫头,你忘了金环城也有荷叶的地方吗?你妹妹她与奕王去了一趟金环城,找人摘了一些,然后快马冰藏送来了京都,娘都放在冰窖里,等着什么进候入宫里的,给你送去。”
王夫人眉目慈详的看着大女儿,心疼不已。
“二妹妹有心了。今日怎么不见她?”
王太师会心一笑,“她在奕王府,奕王听说了你要回府,他也陪着你妹妹一起回来,估计二人来得晚了,等等就该到了。”
见到王太师脸上的笑容,王德妃微微一笑,看来二妹妹嫁得不错,至少父亲的脸上有了笑容。
以往在她面前,父亲总是愁眉苦脸,甚是自责。
只是,她人已入宫院,陷入了那个地方,想要出宫,哪有那般容易。
一家三口入了大堂,然后说说笑笑,吃着点心说着家常话。
等到奕王、奕王妃来到的时候,一家人总算齐至。
这么一来,太师府上,欢声笑语。
午膳过后,王德妃看着一表人才的奕王,然后笑言道,“奕王,二妹妹,今日本宫能回太师府,也是皇上恩宠。出宫前,皇上特意叮嘱本宫,让本宫看看你们缺些什么,只要你们说出来,本宫便向皇上讨个恩典,以示皇上隆恩。”
奕王眨了眨眼,就知道皇上在这里等着。
只是,他什么恩宠都不要。
因为,他要的皇上不会愿意拱手相让。
他想要的是——帝位。
于是,奕王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德妃娘娘言重了,小王只是恰巧在金环城,然后遇到贪官一事,所以才能为朝廷出一份力。不敢居功自傲,小王只想与王妃相许今生即是最大的心愿。”
一旁的奕王妃已经红了一张俏脸,给了奕王一个瞪眼,佯怒道:“在姐姐面前,你也这般放浪!你的脸面还要么?”
“珞珊,这话可不对了。我对你真心,你却说我放浪,这让我情何以堪?”
奕王嘴上叫苦,但脸上却是扬着笑意。
“你还说,还不快闭嘴!惹人笑话!”
二人的小吵小闹,让王德妃的心情也变得愉悦起来。
王德妃能出宫与父母相聚的恩宠,很快的传到了聂家的耳里。
聂尚书正在书房里练字,听到下人如此禀报的时候,也有些愕然,“你是说,王德妃出宫回太师府了?”
“正是呢,老爷,王德妃都能出宫会亲,那皇后娘娘怎么就没这恩宠呢?”
下人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道。
“多嘴!不该你问的,就闭嘴!下去!”
“是!”
下人吓得不轻,屁滚尿流的躲远了。
留下了聂尚书在书房里兀自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