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六年,即公元189年四月,汉灵帝刘宏咳血数升,数次昏厥,身体每况愈下,遂下旨命吕布出任并州州牧,统领并州军政,成为第一个异姓州牧。
同月十一日,汉灵帝驾崩,何皇后与兄长何进秘而不发,密调羽林军封锁皇宫,立长子刘辩为帝,因没有先帝遗诏,十常侍以为其中有诈,欲密谋废掉何进兄妹,立次子刘协为帝,为此密谋,张让潜逃出宫求见刘菁,长跪叹道:“何氏妇人,野心不小,其兄长手握兵权,若行王莽之事奈何?且就算助何氏成为吕后其势奈何?况何氏本是屠夫之女目光甚鄙,我等下人常伴先皇左右,知先皇欲立刘协为帝!正所谓天无两日,国无两君,刘辩身为何氏亲子,何氏必然不愿废掉,所以何氏一旦稳住局势必当会诛杀我等,我等身受皇恩,亦兼皇命,怎么能够静待死亡,以何氏兄妹的愚昧只要我等一死,大汉基业必当分崩离析!”刘菁嘴角一撇,并没有被张让悲痛的语气说动,反而淡淡地说道:“无论刘辩,抑或刘协都是皇兄的血脉谁来继承大统,一般无二,如今皇兄新丧,又兼黄巾之乱,虽说大体平定,但是依旧有不少星火,与其让毫无根基的刘协继承皇位还不如让给坐拥军权的国戚后盾的刘辩!而且如今我已没有公主封号,实则是吕府的俾子罢了!”对于刘菁的说辞张让是相当不屑的,但是再怎样刘菁依旧是姓刘,依旧身负皇家血脉,不由得苦笑一声,说道:“怕是已经晚了,此时我想何进,何将军已经魂归故里了!”刘菁闻言柳眉一竖,高声呼道:“什么?你们也太过恃宠而骄了,何进乃是堂堂皇亲,你们也敢对他下手?”张让默然无语,何进手握京师所有兵权,如果何进有了不臣之心,那无异于引狼入室,虽然刘菁也感觉依仗何进有些不妥,毕竟汉朝出现过一个王莽。但是,张让这些人是什么身份,他们算计何进属于以下犯上,刘菁虽然心中明白张让行事的苦衷,但是语气中的杀气丝毫不见减少,反而多了不少。虽然语气中充满了杀气,可是心中却不知是何种滋味,当时逃婚时,刘菁对刘姓是极为厌烦的,可是突然听到国祚有变,心中却是一痛。只得喃喃自语地说道:“大汉难道又要乱了吗?如今可是黄巾初平,兵戈休止不到一年啊!”
董卓的心性刘菁极为清楚,否则也不会逃婚了,毕竟董卓也算的上是一个才俊,只不过年纪大一点罢了,如今何进身死羽林军群龙无首,再加上何进是被宦官杀死,这其中再引来各大世家的争夺,董卓一定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掌控洛阳,虽然刘菁心中已经明了,可是并不打算指点张让什么,十常侍当中不少是来自各大世家的眼线,否则刘菁相信自己的兄长刘宏绝对不会这么早就去了。只是淡淡地挥挥手示意张让可以离开了,转身进房打算收拾一番离开洛阳,张让看着刘菁无动于衷的模样失声痛哭道:“公主啊,您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大汉几百年的基业如此分崩离析吗?”说完张让整个身体都趴在了地上,祈求刘菁能够回心转意,刘菁自然不是愚昧的人,冷笑道:“不然呢?我一个女子难不成你这下人还敢逼我去和亲不成。因为你等暗算何进皇室没了兵权,分崩离析已是必然!”听到和亲,张让眸子一亮,但是看着缓缓合为的吕府兵丁,吞了口口水,还是把心中的话给压下了,刘菁看张让再没言语,冷哼一声,让兵丁把张让架了出去。十常侍这步臭棋可谓是把大汉百年基业放到了赌桌上,赌各大世家对刘汉王朝的忠诚,可是,这世界上哪有一成不变的忠诚,此时刘菁不由得暗自庆幸,刘宏早早的就将传国玉玺交给了自己,只要玉玺在手,大义就不会失,那些拥兵自重的军阀,永远只能沦为乱臣贼子。虽说以后吕布欲望膨胀想要更近一步,自己刘氏想来也不会差,毕竟有自己的存在,思虑了一番,有感觉有些不妥,招招手叫来一个侍女,在她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说道:“去吧,此时至关重要,耽误不得!”侍女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沉吟片刻,刘菁开口道:“通知各路人马,准备移至并州!”无数侍卫躬身退了出去,刘菁看着空荡起来的房子,长叹一声,不由得对吕布的谋略深感佩服,知道此时洛阳就如同鸡肋一般,虽说不是毫无价值,但是对于吕布来说,弊远大于利的,因为吕布虽然甚有才华,更兼勇武,但是在百年世家眼里还是太过稚嫩了,虽然有可能谁都不会在意这只蝼蚁,但更有可能是先合力将这些蝼蚁驱赶后再行角力。
并州
接到汉灵帝刘宏的旨意后,吕布目光散乱的盯着圣旨,心思却飞到洛阳去了,他不是没有劝过刘菁早早离开洛阳,毕竟深知历史的他可是知道汉灵帝死后,洛阳乱成了什么模样。可是他不能如实告诉刘菁,因为他没有办法告诉刘菁,因为是个人都没有办法相信如此荒谬的事情,而且吕布更害怕刘菁把自己推上皇位,身为九五之尊虽然权利很大,但是深知朝代更替的吕布知道,那个位子带给后人的究竟是什么,人心都是会变得。收了收神开口吩咐道:“时刻关注京师动向,准备接应公主,皇子!”高顺不解地望向吕布,说道:“虽然皇上下旨将大哥封为州牧,可是也不用这样安排啊,如今鲜卑又在蠢蠢欲动了,分出人手终究是不好的。”吕布收了圣旨,说道:“此去京师路途遥远,我一个外姓之人封为州牧,可见陛下身体抱恙,怕是宾天了!”“什么?”吕布说的肯定,在高顺听来却是吃了一惊,而后说道:“何进统领京师兵马,想来无事的!”“怕是何进已经魂归九泉了。”吕布知道自己不能说的太多,毕竟高顺说的没错,鲜卑又要南下了,这个时候军心稳定才是最重要的。只能略微地含糊说道:“有备无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