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母子连心,在我遇到危难之际,连儿子也感应到了。
藤鹏翔在体格健硕强壮,在体格上他就占了上风,那黑衣男人只有挨打却没有还手之力。
单脚跪倒了冰凉的水泥地面,他的邪气五官全都挂了彩,嘴角还有一缕於青。
“藤鹏飞,你到底要怎么样?难道我对你还不够纵容与忍让吗?”
藤鹏翔赤红着双眼,咬紧牙关从牙缝里迸出一句,用着怒极的野兽声音冲着挂彩的男人咆哮。
他大掌紧紧地揪着那男人的领子,手背上的青筋都贲了起来,可以瞧见他心底压抑的那股滔天怒气就快冲破肌肤狂倾而出。
那一刻,我才知道这个欺负我的男人名叫藤鹏飞,与藤鹏翔是一家人,是他的弟弟吧!我还在纳闷,藤鹏翔为什么会对他大打出手,这样粗鲁野蛮的他严重影响了一个市长的光辉形象。
也许是这个家族弟弟太过于不把他放在眼里,而这样的事传出去,他只不过是关起门来教训兄弟而已,也没有什么话柄落到世人口里。
“哼。”藤鹏飞从鼻子发出一声冷哼。
“最好不要再来惹我,要不然,我真的不再对你客气。”藤鹏翔紧崩着下颌骨,平稳住心绪怒声警告的时候,俊美的五官已经悄无声息地蒙上了一层阴戾的色彩。
听了他的警告,藤鹏飞倨傲地抬起头,象是丝毫不把他藤鹏翔放在眼里。
“你的前程迟早会毁在这个女人的手里。”阴测测的声音说完,紫青的唇畔勾出一抹冷妄而阴险的笑痕。
“滚,滚啊!”藤鹏翔的腮帮子咬得鼓鼓,强忍着怒气松开了揪握着藤鹏飞衣领的大掌,拳头捏得格格作响,锐利的眸光狠狠地盯凝着与他有血缘关系的男人。
“我会滚的!你好自为之。”吊儿郎当地说完,藤鹏飞耸了耸肩,单脚收起,笔挺地站立在房里间,回过头冷冷地睨了我一眼,然后,黑色的身影大步流星地离开。
藤鹏飞走后,藤鹏翔崩的一声反手关上房门,关门的声音很响亮,震耳欲聋,就象发生了一场轻微的地震,那地震的声音代表着某人的滔天狂怒。
他弯下强健的腰身,拾起地上先前被他甩落的袋子,袋子里全是一些婴儿用品,精装奶粉,花露水,婴儿爽肤粉,还有宝宝的几件小衣服,以及一些女人的衣裙。
他走到我的面前,俊眸低垂,见我的衣襟被扯开了,胸口的皮肤上还有缕缕暗红,稍稍收敛的怒气又在他阳刚的五官上蔓延,他把一件女人的衣裙从袋子里拿出悄无声息地放在我身边的床上,然后,从我手中抱过孩子。
“去洗换了吧!”
声音很低沉,很温润,仿若与刚刚的那个火气冲天的男人判若两人。
我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他一眼,而他却不再看我,而是开始与怀里的宝贝嘻戏。
无庸置疑,当我看着他逗弄着孩子,刚硬的五官悄然染上的笑意,我的有一种温馨甜蜜的感觉,有爸爸,有妈妈,宝宝才是一个幸福的孩子,只是,这样的日子能维持多久呢?我吸了一口气,拿起床上他买回来的衣裙,走到浴室间反手关上雕花玻璃门扉,挽起自己如云秀发,抬手拧开了花洒,温暖的水流从我头顶笔直地打落下来,水花从我的眼前飞泄而下,滑过我的脚边溅起一朵朵漂亮的银白水花。
暖暖的水流滑落到我凝脂玉肤上,皮肤蔓过温暖的感觉,一点一点地流浸入我心底。
门外不时有宝宝:“咯咯咯”笑声传了进来,象一阵动听的银玲一般,想起藤鹏翔逗乐孩子的模样,我无声地笑了,刚刚给藤鹏飞一阵拉扯,我手腕上的肌肤全是一圈又一圈的勒痕,那男人太可恶了,我不想去问藤鹏翔与藤鹏飞两兄弟之间的恩怨,即时问了,他藤鹏翔也未必会告诉我,再说,知道了这些事对我一点儿好处都没有。
只是,这个藤鹏飞敢明目张胆地来招惹我,明显是不把藤鹏翔放在眼里,作为是藤家的老大,依藤家那种高干之家教育出来的孩子,不是应该尊敬兄长的吗?我是想不通了,看得出来,他们两兄弟之间有着很深的宿怨,从他们先前那凶悍对峙的眼神交流我就能感觉得到。
我洗完澡再把头发吹干,换了干净的衣裙,这身月牙白的衣衫穿上去,是那么合身,仿若是量身定做的一般,我不得在心里感叹藤鹏翔的眼光精准,也许,是他细心早已知道了我的尺码,因为,他的手不止一次摸过我的腰,不止一次……脑中滑过一些与他缠绵悱恻的画面,我一下子脸红心跳了起来,以前在黑暗中,我只能仅凭自己的感官,可是,我想起了那一次,他因中了迷药而晕倒在浴缸前,把我强行拖入浴缸里……呼,别想了,傅雪吟,再想成色女了。
当我沐完浴出来的时候,藤鹏翔已经喂了宝宝奶粉,宝宝吃的饱饱的,不停地打着嗝。
我见了,急忙从藤鹏翔手里抱过孩子,轻柔地对他说了一句:“去倒一杯温开水。”
他抿着薄唇没有应声,但是却动作麻利地照做了,倒了一杯温开水递了过来。
我用着服务员送进来的小汤匙把小杯子里的水一点点地喂到了宝宝的口里,宝宝喝了温开水果然就不打嗝了,这也是我以前听母亲说过,看来还真管用呵!
宝宝在床上玩了一会儿便睡着了,都说小孩子天生贪睡,睡着睡着就天天长一个样子。
我看了眼熟睡的宝宝,心里暖烘烘的,能亲眼看着宝宝在自己的视野里熟睡,这是做母亲多大的幸福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