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皮衣,黑色的皮裤从眼前男人健硕的体格上飘落到地,他光着赤脚走向了我,抬手一把攫住我的下巴,灼热的气息喷吐在我的脸上,心里一阵恶心感肆起。
“宝贝,我会很轻很轻的。”
说完,他抬头冲着不远处那个正对着我们的相机扯成了一记笑痕,我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他只是想拍下一些与我淫秽的照片,想要做什么虽然我心里不是十分的清楚,但是,我已经嗅到了一缕风暴了,到底他是谁派来的?这绝对是一桩阴谋。
他开始动手剥我的衣衫了,眼看着小肩吊就快被他剥落下来,我急得眼泪象细线一样狂猛地从眼睛里涌出。
就在我绝望地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屋外传来了一阵嗒嗒嗒的脚步声,男人反应很灵敏,他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凝神听着,当脚步声离这间屋越来越近,这不象是一个人的脚步声,男人也察觉到了,他火速地从床上跃起身,来不及去拾地上散落的衣物,拿起了照相机奔向了窗边,一把拉开了落地窗帘,敏捷的身形从窗台边一跃而出,原来,先前他到窗台边凝望,就是在察看着地形,以备在紧急的时刻能够在千均一发之际脱身而出,他刚消失在屋间里,这间酒店的房间门就被人打开了,进来的是西装革覆满脸焦急的徐恩泽,他的身后跟进来两名身着绿色军装,英姿飒爽的警察,还有一个拿着开门钥匙的酒店服务员。
徐恩泽看到床上衣衫不整的我,泪光闪烁却没有任何动作的我,火速地脱下了身上蓝色西装罩住我了僵硬的身体,两名警察见屋子里没有作案人员,反应灵敏的他们急忙步到了窗台边,低下头一望,就说了一句:“不好,逃跑了。”
“追。”两名警察拔出了手枪,火速地志身追了出去。
“雪吟。”徐恩泽一脸心碎地唤着我,然而,我却只能静静地望着他,还是不能发出半点儿声音,只是,看到了徐恩泽突然现身,在紧要关头救下了我,我眼中一泪再次泛滥成灾,泪滴落到了他笔挺雪白的衬衫上扩散出无数朵小小的水菊花。
看着这样我,徐恩泽也察觉到我的异样,知道我是被那个作案的人下了药,他急忙把我从床上抱起,心急火燎地把我送去了医院,医生给我检查了一翻后,下了结论,那个坏蛋给我吃的是一种迷香散,它只是让我失去了行动而已,而这种药无需吃药,两个小时后,药性会自动解除然后恢复与正常一般无异。
还是回到了我租住的酒店里,徐恩泽陪着我,静静地等待着我的药性自动解除。
终于两小时后,我咳嗽了一声,从喉咙间咳出一口恶血,能够说话的那一瞬间,我艰难地启音对徐恩泽说了一句:“谢谢!”
“雪吟。”
徐恩泽灼灼生辉的眼瞳定定地锁住了我苍白的脸孔。
“我后悔了,我后悔娶了藤凝雅,你呢?”
他说他后悔了,后悔娶了藤凝雅,我也后悔了,后悔与藤鹏翔签下了那一纸借腹契约,要不然,这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我怀疑那个男人是黛凝派来,其实,没有证据,可是,我就是有那样的感觉。
只是,不管如何后悔,错过了终究是错过了,这一生,我们都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藤凝雅可以帮你的事业蒸蒸日上……”
我话还没说完,徐恩泽就怒声打断了我:“不管是如何权势滔天,心终究是孤寂的,失去了最心爱的人,即使是统领了万里江山,又有什么用?这一生,我再也不可能弃你于不顾,雪吟。”
“说这些已经没有用了,徐恩泽,我们回不去了。”
我清楚地记得张爱玲小说《半生缘》大结局是最后片尾,顾蔓桢好不容易与沈世均重逢,她们去了一酒店的包房,沈世均与她痛哭失声地抱在了一起,顾蔓桢用着她那非常凄美的声音对沈世均说:“世均,我们回不去了。”
是的,沈世均与顾蔓桢回不去多年前相恋的时光,而我与徐恩泽照样不可能回去得了。
因为命运的齿轮早已经将我们分开,错过了一时也就等于错过了一生。
然后,徐恩泽用着他那对幽伤的眼睛望着我,他哭了,第一次,在我们分开之后,他第一次在我面前哭,我也哭了,最后,我们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原来,我与他还可以以这样朋友的方式来拥抱。
“你知道刚才的那个男人是谁不?”
他询问我给我下迷散药的那个男人,我回忆了一下摇了摇头,虽然,那身形感到有一些熟悉,可是,他是戴着面具的,我并没有看清楚他的容颜。
“如果我估计的不错的话,应该是藤鹏飞派出来的人,如果你还呆在这里,他绝对会咬住了你不放,你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人,你与藤鹏翔什么关系也没有,没有必要陷入他们争权夺利有纷争里,如果你真的想要宝宝,我可以设法把他带出来,然后,你就带着他回H市吧!”
听到徐恩泽这样说,我的心非常激动,我紧紧地抓握住他的衣袖。
“好,如果你能想办法把宝宝带出来,我立刻带他回H市。”
徐恩泽见我如此高兴,他的唇边也不自禁地染上了一抹笑靥,他想了想又说:“最好是带着宝宝离开,到一处藤家人找不到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那样,你才能彻底地摆脱这一切的纷争。”
“好。”我毫不犹豫地就应出了声,只要有宝宝相伴,让我去那儿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