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让钻戒行亲自为你打造的一枚钻戒。”他把那枚戒指从盒子里拿出,然后,大掌握住我手掌,并挑起我的食指,意欲要为我戴上,然而,我却食指一卷曲,拒绝那枚钻戒套入我手指。
我的拒绝再次刺伤了徐恩泽,他愤怒地握紧手掌,把那枚钻戒握于掌心。
“雪吟,我曾经许诺要给你一个世界,能够做到的今天,我只请求别那么残忍,让我们回到过去吧!”徐恩泽还是活在那个梦里,有他,有我,还有我们的孩子,一爱三口,共享美好的天伦之乐。
曾经,年少轻狂时,他对我说:“雪吟,放心好了,我会把整个世界都给你,只求你别离开我。”
说这句话的时候,刚好是我与藤鹏翔签下借腹契约的那一天,那天,天空下着蒙蒙细雨,他跪在雨地里,乞求我别离他而去,他说他他终将一天会给我整个世界,只求我给他时间,然而,那时的我,为了医治母亲,毅然决定挥情剑,斩情丝,我是那么一个心狠的女人,徐恩泽,你又何必苦苦执着于这份情呢?
“恩泽,我们都回不去了。”
现实生活不是一本言情小说,或是一断电视剧,错过了一时也就错过了一生,在我生下念乃,完成了一场借腹交易后,我还可以象曾经一般淡然地与徐恩泽在一起吗?
《半生缘》里的顾曼桢与沈世均曾经爱的是那么狂热,然而,十年后纵使再相逢,顾曼桢也只能哭泣着对沈世均说:“世均,我们回不去了。”
真的一切都回不去了,十年后,彼此都有了束缚,有了牵挂,必须得面对现实,我也与顾曼桢的心态一样。
真的回不去了。
“只要你想,我们就回得去,雪吟。”
他激动地冲着我吼,眼睛再度眨起了红丝,我不想与他在这件事情上争执,所以,匆匆对他说了一句:“世上好女孩多的是,凭你现在身份与地拉,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呢?恩泽,忘掉过去吧!”无力地说完,我剥开了他紧紧地握住我手掌,一根一根,然后,我打开车走出车厢的那一刻,我听到了他冲着幽伤绝望地叫嚣。
“弱水三千,而我徐恩泽只取一瓢饮,傅雪吟,这枚戒注定是你的。”
说完,他火大地拉开了引挚,启动了车子,价值两千多万的兰博基尼在象一支脱了缰绳的马儿一样愤怒疾驶而去。
看着他兰博基尼愤怒远去的车身,我心中惆怅起来,徐恩泽太过于执着,他是那种认死理的男人,一旦付出了真心就再也不愿意把它收回来,我又何偿不是如此呢?
我在家里静静地等待着藤鹏翔会来找我谈念乃抚养权的事,我以为,我打了电话给他,出口毅然放弃念乃的抚养权,他应该高兴才是,毕竟,我们为了这个问题纠结了这么久,难得我愿意把念乃还给他,然而,他却一直都不曾露面。
然后,每天上班下班,我都会无意中听到有关于藤鹏翔与白凤影的新闻。她的婚事被狗仔队炒得热火朝天,首都军区藤司令的孙子,H市第一任常务市长与首都军区白参谋长的女儿佳偶天成,得到了多少人的羡慕与嫉妒。
虽着藤鹏翔与白凤影婚期的逼近,报上的新闻天天都能看到他们秀恩爱的身影,越发让我的心不是滋味,而看着白辰寰的眉心刻痕越拧起紧,我才知道,原来,这世上伤心失意的并非只有我一个人。
眼看着藤鹏翔与白凤影婚期的逼近,报上的新闻天天都能看到他们秀恩爱的身影,越发让我的心不是滋味,不想让自己的心太疼,所以,我拒绝看一切的报纸与新闻,然而,我日日上班却终究要面对一个人,我拿着报表抬手叩响了辰寰集团办公室那大红漆木门扉。
“请进。”
一道低沉失落的声音传来,我便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办公桌前面那张宽大雕花老板椅上空无一人,我暗自纳闷这男人去了哪里?视线不经意间就落在了办公桌上那本摊开的杂志上,那杂志的页面上,正有两个身着光鲜亮丽的男女亲密无间地拥抱着,男人一身纯白色西装,俊美如斯,卓尔不凡,女人身着一袭及地长裙,高贵如骄傲的公主一般,挽着男人的手臂参加着某公众宴会,正接受着记者采记的画面。
白辰寰呢?这本杂志一定是他翻看的,而他恐怕现在心情给我一样的沮丧吧!我抬起眼帘,在偌大的办公室里四处收巡,然后,我就看到了伫立在窗台前的那个高大伟岸的身形,那纤美的背影有一点儿苍凉与索肃,原来,这世界上,心里苦闷的人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我落寞地想着,然后,迈着轻盈的步伐,我便拿着报表轻轻地走至了他的身旁。
他阳刚的俊颜正在低着头一口又一口地闷闷吸着烟,都说吸烟是男人最美好极致的一种享受,在吞云吐雾间,张显男人独一无二的狂霸傲气,而他却一口一口猛地吸着,零发也有一些零乱,眉宇间刻痕拧成了一个川字,是受了刺激吧!
听闻身后的脚步声,他缓缓地回过头来,张着那对幽伤的眸子看向我。
“白总裁,这是你要的报表。”他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原地,抬手梳理了一下垂落在额际遮挡眉梢的黑发,然后,免强地挤出一记笑容。
“放在桌上吧!”
我转过身体,把手中的报表放在了他办公桌上,正准备离开之际,没想到他却唤住了我。
“雪吟,难道你的心就不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