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茗凑上前扶他起身,道:“蒙叔,这都不怪你。你先别激动,跟我说说后来怎么一回事。”
蒙总管抹掉泪水,继续解释:“幸亏陛下的人及时发现,向神医过来后,说老侯爷是中了断肠草的毒。”
“断肠草?!”东方茗惊讶瞪眼。想不到青沧大陆竟有这样的毒草!
蒙总管答:“是,非常毒。向神医很快找来解药,可毒虽然解了,老主子的身体却一天比一天虚弱。陛下查明是大老爷他们搞的鬼,下旨将庶出一脉相关的人都抓了起来。”
“具体谁被抓?都认罪了吗?”东方茗想起前两天在侯爷府面前看见的几个小堂妹,只是外头的百姓各说一词。
蒙总管答:“大老爷和大夫人,大少爷和婕公主,还有二老爷。他们有些人认罪有些没有,陛下说事情牵连很广,要继续审查。这一次,老主子没再怜悯他们了,只叹气说,害死他也就什么都没了。”
“陛下来了,老主子请他帮忙找小主子回来,说他直觉时日无多,想临死前见见小主子和两位殿下。陛下立刻答应了,带着人马出发去北蛮。”
东方茗微愣,心疼丝丝感动蔓延。
她不在的时候,幸亏有他在这边一直照顾爷爷。难怪爷爷清醒过来后,连忙劝她跟他重归于好。
蒙总管也是感激涕零,低声:“陛下一去好几个月,回来整个人都黑瘦了一大圈。老主子当时的情况已经很不好了,摸着陛下的手,说尽力就好。陛下却坚持要去终南山,拿了老主子腰间的玉佩,匆匆又出门了。”
“多亏了陛下的竭力相帮,无忧仙人亲自过来了。他给老侯爷喂了一颗灵丹,说要去找小主子回来,然后便飞走了。小主子……你终于回来了!”
东方茗眼睛红红的,哽咽:“可惜……我回来也救不了爷爷。”
蒙总管摇头道:“老主子说了……只要能见你一面,再看看两位殿下,他就死而无憾……”
东方茗擦着泪水,问:“现在东方家只剩二夫人和几个小小姐,对吧?”
蒙总管答:“是,二夫人病倒了,几位还没出阁的小姐陪着她。不过……她们整天找事……吵吵闹闹,甚至常常在门口纠缠陛下。”
“醉翁之意不在酒吧?”东方茗想起那天远远看到的情景,语气冰冷。
慕容彻不是暴君,但也不是能任下臣胡作非为的君王。他怎么可能会为了几个哭哭啼啼的女子求情,就赦免这样的大罪。
她知道他是这样的帝王,其他人自然也知道。所以,那些小堂妹只是想趁机在慕容彻面前露脸,找机会献媚罢了。
蒙总管哼了一声,急急解释:“都是她们一厢情愿……陛下从没搭理过她们。小主子,你可别误会陛下啊!他这么多年,从来都没——”
“这个我知道。”东方茗点头制止他,问:“那几个堂妹都差不多嫁人的年龄了吧?”
蒙总管答:“是,两位小姐已经及笄,一位年底也算及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