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刀疤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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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要替纪飒言一下恢复黑发是绝对不可能的,但是我却知道如何染发,那也多亏我那死党昔日的教导啊。

死党名叫庄木情,是私生女。她妈妈本是酒店里的单身歌女,因为生计,最终走上卖身的道路。但是,周转于男人之间久了,终是怀上庄木情,为了养活及让庄木情上学,庄妈开了一家理发店,理发店很小,但是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庄妈为了节省成本,染发的原料都是自己动手制作。

因为是私生女,庄木情的性格很是叛逆,经常暗地里骂她妈妈贱人,但是我深刻知道,她爱她妈妈,只是刀子嘴豆腐心罢了。然而,许是因为我与她性格相近,所以才能成为莫逆之交。也正因为与她成为死党,少不了要动手帮忙完成庄妈交给她的活儿才可以一起出去混。

每天放学,庄木情都要研末制作染色膏。当然,我也经常在旁边帮忙。

染发并不难,其一的方法是白发染黑法:用反桐木带灰烧成灰,再将胡桃烧成灰,加入菰米一起研成碎末,用黄蜡溶化,搅拌成膏状,每天傍晚涂抹到头上,白发自然会变成黑色。

因为每天与庄木情接触,当然耳背成熟,我还知道另两种方法,第二种是白发变黑法:煎桐木水经常洗头,白发自然会转黑,简便可行。第三种是治少年白发方法:何首乌150克,黑芝麻50克,桑椹子100克,万年表2片,白果30个,桔梗15克,共研细末,每日早饭后服10克,连服一个月,可长出黑发。

第二第三种对于开理发店的庄妈来说是不适合用的,但不能排除一些因为慕名而来的年轻人,也许是独创秘方,所以庄妈不仅仅只做理发而已,还兼做治白发的独家医生呢。

也多亏与庄木情接触,才能偷师借用了。我将第一种和第三种的原料写好,才让颜大夫去收集。直到颜大夫回来后,我才与颜大夫分工合作各自研末,小小同在旁边免不了问东问西。

“姐姐,你为何……溶黄蜡?”他眨吧着灵动黑眸,眼里满是好奇。

我一边溶蜡一边漫不经心答道“染发用的。”

“染发一定要黄蜡吗?”他再问。

“不一定!”

“那为何……只用黄蜡不用红蜡或白蜡?”又问。

“……”无语。

“姐姐,染了后……纪哥哥……就会变成黑发吗?”

“是的!”

“那为何……颜大夫还要何首乌?”

“那是治本用的,姐姐这个是治标!”他能不能别问这么白痴的问题啊?

“治本?是不是一定要吃何首乌才能长黑发?”

“……”再问我可要生气了喔!

“是不是纪哥哥……变成黑发后……就会像我这样‘帅’了?”

“你少臭美啦!你长大后有纪哥哥这么帅就好了!小屁孩,想不到你还挺臭屁!”我一敲他头脑,哭笑不得,真想不到之前一句无心之话,小小竟能懂‘帅’字的意思。

小小朝我调皮地吐吐舌头,站起身子扔下一句“姐姐,我去找慕容……哥哥玩!”

“快去快去!别在这防碍我!”我当然巴望他速速离开这,整天被他的白痴问题问多了我也变成白痴。

他对我做了个鬼脸后,才活奔乱跳离开了瑶洞,估计是去纪飒言真正的‘家’找死鱼眼了,另提一点,纪飒的家叫‘云雾山庄’。

果然的一想某人某人就到,纪飒言再次一身白衣风度翩翩与小小擦肩而过向我径直走来,随后蹲在旁边满是歉意柔声说道“辛苦展姑娘了!”

我抬眸迎上他的紫眸,毫不在意答道“举手之劳,不必挂齿!”

闻言,他颔首不说话,而是转动眼眸一眨不眨直视我的左脸,只听他喃喃问道“展姑娘的医术天下无人能敌,恕我冒昧,为何你脸颊疤痕不除去呢?”

脸上的刀疤放在现代如果去整容当然能恢复,放在古代怕是这辈子也治不好了,原因这道疤看它形状便知不下五年,如果是当初受伤能及时治疗说不定还能减小受伤范围,如今才去治,无疑是多此一举,徒劳无益。

我想了一想,耸耸肩嘻笑答道“这刀疤很好啊!只要变成丑女就不会有男人招惹我,上路也轻松自在安全多了!”

纪飒言闻言一怔,紫眸顷刻转为幽深的黑色,如一口深潭,浅笑颔首“看来以往是我过于慵俗了,竟比不上展姑娘一介女子阔达欣然接受自已的容貌,甚至更可笑的是曾有过轻生念头。”

我一时语塞,慌乱解释“并不是啦!其实说真话,我也很在乎这副尊容,不过是无力回天,无法再恢复罢了!”

他的黑眸再次恢复紫色,像是找到知心谈吐的朋友,不紧不慢问道“你曾试过吗?”

我摇了摇首,一脸毫不在乎“没有,我并不想试,我觉得现在挺好,没必要去改变它,或许等到哪天我在乎了,再想办法吧!”

他似懂非懂愣愣颔首,没再探究方才的问题,望着我研制的染色膏,一脸好奇“姑娘,这是?”

“染色膏,我先替你染成黑色,往后你再口服颜大夫现在研制的药方,头发便会长出黑发了!”

“染发?”他一脸难以置信。

“嗯!我终于弄好了!你也正巧来了,现在就染吧!”我颔首。

他会吃惊并不能怪说,这个方法当颜大夫乍听之下也同样受惊不小,因为这方法对于他们这些古人来说,确实太古怪了,而且是闻所未闻。

“此刻?”他更是一惊,全然还未有心理准备。

“对啊!昨日我不是说了要替你恢复黑发吗?”我婉尔一笑。

“哦,展姑娘确实说了,只是在下并不知是这种方法。”他一脸懵懂,不知所措。

“呵呵,你当然不知,不过,还请你移身坐上石凳!”我端起染料,让开位置。

闻声,他满脸疑惑坐上石凳,任由我摆布了……

我按照昔日死党的方法将他的发丝分成发条绾起,后而才分条涂抹,纪飒言因为我的摆弄,仿如坐如针毡,全身紧绷。见他如此紧张,我啼笑皆非“纪哥哥,并不是要斩你的头,为何如此紧张?生怕我害你不成?”

他一愣,摇首口齿不清“没,没,只是在下不习惯展姑娘碰触……”

“哦?呵呵,原来你是怕痒啊,怕痒不足为怪啦,一般人初次染发都会不习惯,我见怪不怪了!”我一边替他涂抹,一边卖弄自已的见识。

“嗯!”他闷答。

如此,我与他有一搭没一搭,一边闲聊,一边染发。

终于,花了两个时辰时间,他终于恢复了黑发……

当替他清洗完发膏转身那刻,我呆如木鸡。

天啊!天啊!背着洞口光线的他,我不知还能用什么言词去形容眼前的美男子,我只能用四个字形容最为贴切——貌比潘安吧!他甚至比女人更美,如果之前我形容死鱼眼为仙子,那现在要改改才行,纪飒言才是此因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见的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