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好以后,她领着简言来到上海菜的餐厅,餐厅很有情调,很适合谈情说爱。‘
但是,男人把简言安顿好之后,便对她说:“同学,你先坐一会,我马上就来。”
“哦!”简言冷冷的应了一声,目送男人从餐厅离开。
餐桌前,她翻了一下菜单,没敢点菜,因为钱不够,所以只是坐在餐桌前面喝柠檬水,她在想,那个从男人是不是已经离开了?是不是把她扔在这里不管了?故意让她难堪,报复她刚才用鞋子砸车的仇恨。
片刻之后,男人回来了,手里还拎着两个袋子,一大一小,大袋子简言认出来了,里面装着鞋盒子。
看着男人手中的鞋盒,她屏住呼吸,下意识感到,鞋子是送给她的。
她睁着大眼睛,目不转睛看着男人,眼神相撞之后,男人朝她笑了笑,笑得很温柔。
他走到她餐桌前面的时候,单膝跪在简言面前,将她没有穿鞋的右脚,放在一旁的椅子上,从小袋子里拿出纱布,用纯净水清洗她的脚底。
瞬间,简言尴尬了,连忙把脚抽回来,拒绝了男人的好意。
“天气热,伤口不处理,容易发炎。”男人说完,又抓起她的脚,继续给她清理。
这次,他用了很大的力气,没让简言把脚抽回去。
伤口清洗、上药之后,他又给她缠了纱布,然后从另外的盒子里取出一双新凉鞋,给她换上。
男人的温柔,让简言彻底懵了,心想,难道她真的开始转运了吗?怎么最近总有人对她好,总能交到朋友,不仅有叶家兄妹,就连简席都救了她几回,还有今晚的陌生男人。
“点菜了吗?喜欢吃什么,就点什么,我去洗手就过来。”
看着男人再次离去的背影,简言的坏心情一扫而光,她觉得上帝开始眷顾她了,她的生活在慢慢发生尽管变了。
晚餐结束之后,天已经黑了,男人又把简言送回家了。
简言下车的时候,他打量了一下别院,笑着说:“同学,后会有期。”
简言看着他意味深长的笑容,腼腆的说:“今晚,麻烦你了。”
目送男人的车辆离开,简言才转身回家,明明跟对方不熟,她却无法拒绝他的好。
她刚进客厅,就与从二楼下来的简席迎面而撞,他手中端着一只咖啡杯。
四目相对,两人都迅速将目光从对方身上挪开,假装没看见对方,似乎她们根本就没有好过。
简言拖着疼痛的脚,一跛一拐走向自己的卧室,站在她身后的男人发现,她换了新鞋子,而且脚上还缠了纱布,而且纱布缠的并不专业,不是在医院缠的。
“砰!”听着她关门的声音,他嘴角微微上扬,冷冷地笑了,心想,昨晚的可怜兮兮,又算哪出戏?她压根就不需要他的庇护。
接着,他转身上楼了。
书房里,他拨通了纪笙的电话,问:“纪笙,你今天见过简言吗?”
“BOSS,我哪还敢去见五小姐,不然绯闻传的更厉害。”
“嗯!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简席深吸一口气,既然不是纪笙,她又不可能找季子洋,叶家兄妹买不起她脚上那双鞋,她今天究竟见了谁,是谁将她从高架上面带下来的。
对于简言幕后的人,他很好奇,好奇简言在简家,在他身旁,究竟想做什么。
自这晚之后,两人的关系,几乎被打到解放前,你不理我,我不理你,只是简席没有再故意为难她,就连补课都停了。
直到这天,简家的人都去参加简氏30周年的年会,两人才再一次交集。
这一晚,家里的佣人都被沐青喊到宴会去了,说是去帮忙,其实就是炫耀,炫耀她这个女主人在宴会上的光鲜亮丽,她不会错过任何一个让人奉承她的机会。
所以,这一晚给简言腾出了好机会。
对于这种场合,简家向来不让她参与,因为不好介绍她的身份。
于是,她等到家中空无一人的时候,光明正大潜入了简老爷的书房。
书桌前,她若无其事坐在椅子上,从屉子里面拿出母亲日记本,接着上次的地方,继续观看。
母亲的日记很简单,基本就是一些生活琐事和她的心情感想,偶尔也会有简言以外的人出现在日记里,每当出现别人的时候,简言总会提高警惕,私自去调查一番,是否与母亲的死亡有关系。
“咔!咔!咔!”正当她看得认真的时候,突然传来了拍照的声音,吓得她猛然抬起头,看向门口。
看到门口的西装男人,简言不以为然朝他翻了一个白眼,继续看日记,反正她又不是第一次被他抓,如果他要出卖自己,早就卖了,哪还等得到今天,所以她压根就没搭理他。
想起他对自己的不信任与嘲讽,她觉得二人之间还是有距离的。
门口处,简席看着不理会她的家伙,有点怄气了,他就知道,她不会放过今晚的机会。
果不其然,他提前从宴会回来,就把她逮住了。
他深吸一口气,点开手机,将照片发向了某个邮箱,手机立马传来,“您的邮件已经发送成功”的声音。
顿时,简言懵了,紧蹙眉头,直勾勾盯着门口处的男人,问:“你发的是什么?发给谁?”
她潜意识感觉,简席把她的照片发出去了,或许是发给爸爸,或许是发给爷爷,但是,不管是谁,她都不容许再多一个人知道她的行踪。
简席听着她的质问,看都没看她一眼,玩转着手机,转过身就离开了,心想,她不是高冷么?继续呀!他一点都不介意。
简言见状,连忙起身去追,拉住他的胳膊,问:“你发的是什么?发给谁了?”
简席看着她的无礼,面无表情甩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
这会儿,简言不依了,伸手就去抢她的手机,她不能让他抓住把柄,奈何她还不够他肩膀高,他抬起手臂,她完全没撤了。
她跳起几个来回无果,干脆像树懒一样,双脚缠在他的腰间,蹬着两腿往上爬,想要抢夺他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