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星际重生:拒当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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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9章 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又朝宁非道:“元宝做事粗心,还请宁小大夫莫怪。改日我会派人送上十倍的草药,让他向宁小大夫赔罪。”

傅青瑶又头痛了。

宁非却理直气壮,“草药就不必了,我宁非也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就让他给我照顾一个月的药田吧!”

“你……”元宝不敢置信。这个娃娃脸果然是看起来无害而已,他之前是瞎了眼才会觉得她可爱!!

“元宝!”

自家殿下的声音让元宝住了嘴,委委屈屈地点头,“知道了。”

忍着气瞪了眼宁非,宁非白了他一眼,冷哼一声,转身继续摆弄她的草药去了。

傅青瑶叹了口气,朝静王赔了个礼,“宁非被我宠坏了,望殿下见谅。”

宋辰灏却微微一笑,明明两人之间有些距离,傅青瑶却感觉周围的气息又瞬间变得暧昧起来,浑身不自在。

宋辰灏勾起嘴角,“无妨。”

又道:“她是你的大夫,我对她只有感激,又岂会为这点小事怪罪于她?”他用的是“我”,而非“本王”。

傅青瑶的呼吸一窒,发现自己的拳头竟然痒痒的,有想打人的冲动。

她发现了,每次遇到这位静王殿下,她的冷静总能轻易被打破。

两边的人都散去了,宁非在不远处“监督”着元宝收拾草药,元宝敢怒不敢言,委屈地瞄了眼静王,却见自家殿下连眼角的余光都未分给他半分,整副心思全集中在傅青瑶一个人身上。元宝暗骂了声:重色轻兄弟!

然后又被宁非抓着去磨药了。

周围虽然有人,但距离保持得刚刚好,既听不到他们谈话的内容,又可以保证发生意外时,他们能在第一时间冲上来保护各自的主人。

傅青瑶环傅四周,压低声音:

“静、王、爷……”她从牙缝里挤出字来,“十四年前可是我救的你!”

那晚的梦让她想起来了,十四年前在古寺外发生的事。那时的她才六岁多,与姜大夫四处行医救人,古寺中那位夫人早产,姜大夫忙于救人,无暇傅及她。当时宁非还在越山当他的小药童,尚未跟在她身边。

小小年纪的她难得自由,溜出古寺,却碰到了当时身受重伤命悬一线的宋辰灏。

宋辰灏当才也不过九岁左右,身上的伤却连姜大夫看了都惊到。姜大夫连续救了两人,睡了一天一夜。

傅青瑶便学着姜大夫的徒弟们,帮宋辰灏擦洗换药。那具伤痕累累的身体,给当时的她留下了不小的阴影,离开后还做了几天噩梦。

他们在古寺中停留数日,那位产下女婴的夫人似乎身份特殊,身边的护卫个个武功高强。现在想来,估计就是因为那位夫人,宋辰灏才能在寺中养好伤。

那事也就在傅青瑶记忆中留下了一点痕迹,当时的阴影在后面跟着姜大夫见过越来越多的病患后,也渐渐模糊掉了。

姜大夫救治过的病人几百上千,比宋辰灏更严重的她也不是没有见过,早就不稀奇了。现在想来,这位静王从小也过得不易,母后兄长早逝,年劝便不止一次遭遇刺杀,几度命悬一线……

想来在京中表面虽风光,暗地里也如履薄冰。

傅青瑶虽这么想,但重点却没放在这上头。她低声道:“静王爷,受人滴水,当涌泉相报。青瑶救您一命,不求您报之以泉,但至少……殿下不该……”

“不该做出……这样的事情。”

她毕竟脸皮薄,不知是羞的还是怒的,此刻两边的颊都多了几分血色,看着倒是比平常健康许多。

面对救命恩人的责问与威胁,静王殿下眨了眨他那双含笑的黑眸,也跟着压低声音,语气认真地道:“确实如此。但是……傅小姐,古语有言,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他一字一句地拨弄着傅青瑶紧绷的神经,“既然你救了我……是不是应该……负责到底?”

傅青瑶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简直无话可说!

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般无耻的!!

OOOOOO

近日丹阳城发生一件街头巷尾竞相讨论的奇事。街口卖身葬父的茶馆家女儿季子晴脸上的胎记突然消失,往日里只看到那块胎记的众人突然发现,原来没有了那块胎记,这位季姑娘竟然美到如此地步!

当你觉得一个人丑时,你只会看到她的缺点。而当她最明显的那个缺点突然消失时,众人才突然注意到,原来这位季姑娘的皮肤比丹阳城任何一位姑娘都好,肌肤似雪,乌丝如瀑,身材姣好……

就连平日里邻里妇人说三道四的冰冷神色,此刻也成为一种独特的气质。

打发走又一个提亲的媒婆,季子晴冷笑了声,合上了门。

但当靠在门上时,压抑多年的泪水却怎么也止不住了。

季子晴捂住嘴,泣不成声。

自出生起,她脸上便有着那块胎记。她的生母厌恶自己的女儿,将她扔给了季管家,十几年来,没有再出现在她面前。季管家待她若亲女,但邻里街坊的却免不了说三道四。从小她就没有朋友,人都是看长相的,就连小孩子也是一样。再加上她与周围的孩子不同,季父从小教她读书认字,教她琴棋书画。

一般姑娘家学的刺绣她不会,她们谈论的话题她不感兴趣。

季父把她当大家闺秀养,从不让她的手沾一滴水。季子晴知道,那些背地里非议她的小姑娘其实是在羡慕她,羡慕她不用洗衣做饭,嫉妒她明明同样出身贫寒,却被宠得跟大户小姐一样……

她虽孤独,却有自己的骄傲。她不屑于与这些市井女子为伍。

季父告诉她,她是尊贵的公主,与这些女子是不同的。于是哪怕周遭的闲言碎语如何难听,季子晴也充耳不闻。她努力朝季父描绘的形象迈进,她努力不去在乎外貌,专注在季父教她的事情上。

季父之时,季子晴已经绝望了。家中连米缸都空了,她在路边跪了三天,已经下定决心,只要哪个好心人肯帮她葬了季父,她季子晴就放下尊严,为奴为妾报答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