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的他们,很明智地选择不问。
琢磨了一会儿,安明道:“部落守卫森严,要想混进去没那么容易,若说劫人,那就更困难了。”
“王爷如今扮作草翁,虽然每日都有机会接近部落,但也仅仅只是在马场这样的地方出入,获取的消息量有限。”
“我们必须得另想他法,想办法接近中心位置,探清沈大夫住在哪儿,才能制定劫人计划。”
安泰点点头表示赞同。
“依我看,明日我们再在附近转转,找找看有没有容易下手又方便伪装的目标,多几个人混进去,也能快些探清形势。”
慕容厉扫了几人一眼,凝眉想了想,沉声道:“就这么办!”
两日后……
申屠驰学完了功课,再度拉着沈静书来到马场,喂养他的小爱马。
沈静书到底不是小孩子,对马儿这种大件的萌物的热情度只有那么几分钟,摸了几把黑殿顺滑的皮毛后,就觉得无聊起来,在马棚里来回踱步。
不多时,前日出现的那个驼背又来了。
一如那日一般一瘸一拐推着他的小推车慢悠悠地送草。
目光在驼背身上荡了一圈,沈静书干脆停下步子,趴在栏杆上专注地盯着驼背看,仔细在脑海里搜刮那双眼睛的记忆。
只是,任她再怎么想,也不想起来以前到底在什么地方见过这般黑幽的眸子。
在驼背卸完青草推着推车回来之际,沈静书晃悠着手里的野草,痞子似的搭讪:“喂,送草的,你的手是以前受过伤还是怎么的?要不要我替你看看?”
心心念念的人主动搭讪,这一刻慕容厉无疑是欣喜的,那日的种种不快登时烟消云散。
可待他一扭头,瞥见某人那放浪不羁的姿势,还有那清澈的平静的完全不似认出他来的眼神,他脸色立时一沉。
这死女人,趁他不在居然到处搭讪,等回去后,看他怎么收拾她!
脸上易着容,慕容厉即使脸色变化旁人也看不出来。
他像模像样地看看四周,假装确定沈静书是在跟他说话后,才应和:“有劳公子费心了,我这都是陈年旧疾,治不好的。”
沈静书却道:“没试过你怎么知道?说不定我医术好,几针下去就给你扎好了呢?难道你不想以后手臂都不再犯病?”
慕容厉淡淡拒绝:“公子是金贵人物,鄙人这样的卑贱之人,怎敢劳烦公子玉手施针?”
沈静书撇了撇嘴,“什么卑贱不卑贱的,在我看来世人都一样平等。不过你要不愿意让我看的话,我也不勉强你,反正今后疼的是你又不是我。”
听得这话,慕容厉心情是愉悦的——这才对嘛,对外面的男人就不该那么热情。
“公子,若没别的事,鄙人就先告退了。”慕容厉弓着身道。
“去吧去吧。”沈静书不耐烦地甩甩手。
等到慕容厉的身影走远,沈静书瞥他一眼,转回身。
“驰儿,咱们去别的地方玩吧,或者找个地方走走也行。”
“沈哥哥想去哪儿?”申屠烈声音脆脆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