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静书此番头疼症,京中所有的大夫包括御医都束手无策,可见没人知道她到底得了什么病。”
“等下那个大夫替她看完诊,您不妨叫大夫开一些宁神安睡的汤药,以助她安眠,待下人熬好汤药之后,属下便偷偷将之前那位毒医留下的毒药加进去。”
“此毒无色无味,中毒之后还没有明显症状,事后即便是有人怀疑,也无从查起,只会以为她是被她的头疼症折磨致死!”
青玄俊朗的脸上隐隐可见狠厉和激动的神色,慕容谨听后却是皱了皱眉,半晌也没做声。
青玄睇他一眼,眯了眯眸。
“王爷,您可是觉得有什么不妥?”
慕容谨沉吟片刻,才道:“此事……还是暂且作罢。”
“为什么?”青玄凝着他的眸子里闪着探究的光,“您该不会是……”
“轩辕镜和轩辕芩尚在京中。”慕容谨却道,凝着院落的眸子深若幽潭。
“这二人到底有什么目的我们并不知晓,在这种时候,不宜出任何乱子,不然,到时只会被他们钻了空子。”
青玄眼神一沉,拱手道:“是,属下明白了,属下告退。”
“嗯,你先退下吧,有事本王自会叫你。”慕容谨淡淡应和。
……
慕容厉背负着手,盯着老大夫的眼神很是凌厉。
许久,他气势微敛,扭头看了床上的人,眉心狠狠一拧。
“可否开一些镇痛宁神的药?”
便纵暂时诊不出是得了何病,想不出医治之法,他也希望沈静书能睡得安稳,而不是连梦中仍然被头疼症困扰。
老大夫躬身一揖,“老朽这就去开方子。”
问屋外的侍从寻了纸和笔,老大夫刷刷几笔写下一张药方。
看了眼慕容厉和门口的安泰他们,老大夫果断将方子交给了安泰。
“你拿着这张方子去最近的药铺抓一帖药回来,两碗水煎成一碗水给郡主服下。”
安泰接过方子,二话不说就纵身飞出了谨王府。
刚从慕容谨房中出来的青玄往众人的方向瞥了眼,眸里幽芒一闪,人消失在黑夜之中……
命人将老大夫送出王府后,谨王妃迈步走进了屋子,来到床前。
“如何?大夫刚才是怎么说的?”
“还是和从前一样,说诊不出到底是患了何病。”
慕容厉语气里透着说不出的落寞,全然不见方才老大夫在时的盛气凌人。
瞅着沈静书拧着的眉心,他忍不住伸手按上她的眉心,一阵细细轻揉,将她眉间的褶痕抹平。
谨王妃凝他一眼,心中微微一叹。
谁人料想得到,叱咤沙场的铁血男儿,竟然也有这样柔情的一面?
眨了眨眼,谨王妃轻声安慰:“七弟,你也不用太过担心,郡主是有福之人,这些小病小痛,很快就会过去的。”
“唔。”手从沈静书的眉间收回,慕容厉转而握住了她的手,紧紧攥在掌心。
谨王妃看看两人,终是不再多言,悄声离开了屋子。
……
去抓药的安泰很快回来。
问了谨王妃厨房的位置,他径直前厨房,亲自生火烧水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