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回应。
但很快,安泰就感觉身后有危险逼近,直觉地往右边一闪。
他轻功卓绝,这一闪,人直接飘到了院墙之上。
但隐匿了踪迹的魅夜,身法似乎并不比他差。
几乎他才站稳,就感觉有危险直逼面门而来,于是他顺势往下一倒,倒向院中,手中长剑同时凌厉一砍。
不过最后砍了个空。
长剑击出的剑气,越过空气,射向不远处一棵大树,刻下一条很深的印痕。
他拧了拧眉,正要落地,就感觉身下左侧似有危险再度逼来。
眉宇一凛,他在半空中身形一扭,灵巧地避了开去……
“两人”斗招斗得精彩,边上观战的大老爷们,不禁个个看得热血沸腾跃跃欲试。
虽说魅夜隐藏了身形,看起来就只有安泰一个人在那儿对着空气挥拳踢脚,跟发羊癫疯似的。
但他们却知道,安泰不是在发羊癫疯,而是真的在与人过招搏杀。
而能将安泰逼到这样的地步,足可见魅夜这人,确实不是泛泛之辈。
他们禁不住想,倘若此时此刻与魅夜对战的是自己,又会是个什么情况?
敌暗我明,安泰左躲右闪与魅夜周旋了十来招后,左肩终于“哧”一声响,衣料被划开了一道口子。
而在划下这道口子后,魅夜现了身形,对他拱了拱手。
“承让!”
“承让。”
他也拱了拱手,低头看了眼左肩的口子。
口子自肩头而下,一路延伸到腋窝的位置。
倘若魅夜手中此刻执的不是树枝,而是真正的兵器,他的左臂想必已经废了。
眼看两人过完招,宫铭从躺椅里起身,姿态风流地朝两人走过去。
“不错不错,甚是精彩。能与魅夜周旋这么久,安公子果然厉害。”
“宫公子谬赞了。”安泰回他,“说起来,也是魅夜放水,若他用的是真刀真剑,此刻我只怕已经浑身染血。”
“这个诚然。”宫铭嘴角噙笑,“只是,不知交手这么多招,安公子可是有发现异术者的破绽?”
安泰眨眨眼,表情很是茫然。
有破绽吗?
除了危险逼近时,他能凭直觉及时避开危险之外,他并未察觉魅夜有任何破绽。
这是他多年习武和久经沙场积累下来的超乎常人的本能感应,这要换做常人,不一定能像他这般及时感知这种无形的危险。
宫铭笑了笑,让安泰下去先歇会儿,他自己则是与魅夜来了一回合。
这一回,魅夜没有再隐匿身形,只是敛去了自己的气息。
而他,则从怀中掏出早已备好的厚实黑布,蒙住了自己的眼睛。
这般一来,和方才安泰与魅夜过招的情形差不多,他同样看不见魅夜身在何处,但四周围观的人却看得见。
很快,围观的人都惊讶地瞪大了眼。
众人皆是高手,能看得出魅夜并没有因为宫铭是主子而放水,而是拿出了真本事的。
但奇怪的是,宫铭明明看不见,但不管魅夜以何种刁钻的角度偷袭,他都能在魅夜闯入他周身三尺之内以前,找准魅夜的方位,猛力还击。
如此几十个回合下来,他倒是气不喘面不红,负责偷袭的魅夜,反倒衣服上多了很多道口子,额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