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萧乾!”
看清楚那将领的模样后,长宁顿时觉得眼眶湿%润,不自觉的欢喜起来。
“怎么会是萧公子?”齐劭南霎时也惊呆了。
他知道的很清楚;萧乾的驻地是在过了祁山城继续往北的朔阳城。朔阳城和祁山城相隔了足有五百余里,他怎么会突然带兵出现在这里?
而且,他在前面骑马,怎么后面还有辆马车,是在护送谁吗?
就在齐劭南暗暗猜测的时候,萧乾已渐渐走近,十八等人很快单膝跪了下去,商队的胡人认出来萧乾的旗帜,也纷纷弯腰行礼。
“她呢?”
知晓长宁在路上遭遇了挫折,已经被萧纲的人盯上,萧乾亲自带兵,日夜兼程赶来相接。结果却只看见萧十八等人,没看见长宁。他勒住马匹后,立马目光如电的扫向众人。
同时声音沉稳,饱含威严,带着怒意问道:“她呢”
“……”萧十八听的脊背一凉,还未来的及回话,一个脆甜的女声突然响了起来。
“在这呢!”
不等所有人反应过来,长宁就站在车上跳着冲萧乾挥起了手,随即她欢快的跳下了车,一溜烟跑到了他的身边。
“怎么画成了这个鬼样子?”
多日未见,萧乾的期待和惊喜都被长宁的模样给吓到了。他紧盯着她浓妆艳抹的眼睛,看了又看,才难以置信的问道。
“这样才安全嘛!”
长宁立刻冲他挤了挤眼睛。
“嗯,安全。这样也好,你的美丽,只有我能看到,要不然,我真担心你会被人抢走。”
众目睽睽之下,萧乾看她的目光深情缱绻,方才的威严瞬间就成了绕指柔。
他毫不顾忌,直接就握住了长宁的手,在她耳边私语一句,随后亲自将她送到了后面的马车上,自己也上去了。压根不理会现场还有一堆人看着呢!
竟是共乘一车了。
能让萧乾这般深情对待,亲自相接。她在萧乾心中的地位,可想而知!
现场大部分的人都被这一幕惊的目瞪口呆。
“她竟然是萧公子的人!”齐劭南也深深的被震惊了。
他怎么都没想到,以萧乾煊赫的地位权势,居然会看上一个胡女!还公然对她那般亲昵。
要知道,这位萧公子可是当着皇帝的面连公主都拒绝了的。
为了一个低贱的胡女拒绝一国公主?是个正常的男人,都干不出这么缺心眼的事。
可是萧乾偏偏就这么做了!
齐劭南震惊之余,忍不住猜测:”难道萧公子的脑子坏掉了,还是那胡女的狐~魅功夫过人,他已经完全被迷了心智?又或者,辛长宁根本不是胡女,她背景惊人……”
于此同时,商队里打过长宁心思的那个胡人大汉,也一下瘫坐在地上,好半天没爬起来。
苍天啊,他险些动了萧公子的女人!
萧公子是什么人啊,他可是镇北王的嫡子,连自己的亲兄弟都能杀,还能让镇北王拿他束手无策的狠人。
尤其是在边境上,萧公子治军严厉、风格彪悍。几乎每战都打的敌人落花流水。今年连最凶悍的北戎人都不敢来了。得罪了萧公子,他们整个部落的脑袋都不够砍的啊!
哎呦,多亏这位齐公子了。
想到此,那胡人大汉再看向齐劭南的眼光,就充满了感激。
萧乾接到了人,队伍很快就掉头回去了。
与此同时,齐劭南更惊奇的发现,萧十八等人居然也跟了上去。
“喂,你们干什么,辛长宁呢?”
他赶紧追上去不依不挠的问道。
“你是白%痴吗?”
萧铃直接冲他翻了个白眼,反问道:“你不是看见我家姑娘上车的吗?”
“上车,你家姑娘?”
齐劭南听的心头一愣,随后就觉得自己好像被雷劈了一下,眼前一阵发花。他急忙又追问道:“你的意思是,那个胡女就是她,就是辛长宁?”
“呵呵!如假包换!”萧铃急着追赶前面的人,又冲齐劭南翻了一个白银,打马向前很快甩掉了他。
“阿依莲就是辛长宁,辛长宁是萧乾的女人,一个胡女,一个黑脸丑女,怎么可能呢?”
齐劭南愣愣的勒马停在原地,被这突如其来的事实撞击的彻底懵了!
“公子,您刚刚还骂了她,会不会对咱们齐家有影响啊?”
这时候,下属战战兢兢的过来问他。
是啊,他刚刚还骂辛长宁厚颜无耻不要脸呢,她又那么记仇,多缠她一会都能把自己逮住扒光衣服……
这一次,他公开如此辱骂她,她会不会回头就抄了齐家在西北的产业?”
想到此,齐劭南顿时后悔不迭。
此行出门之前,齐夫人再三对他强调:辛长宁和萧乾的关系似乎不一般,让他一路上只好生照料和保护辛长宁就行,到了西北见机行%事。有异常情况立刻通知家里,千万别和她起争执,最好事事顺她的心思……
结果呢,他只为了想看她的真面目,硬是缠的她生了气。后面他又被愤怒迷了心,只想找她出气,完全忘记了家族利益……
“但愿,她还记得我救过她一次……”
齐劭南现在只能这么想了,其实这哪算救呢?她雇的那些镖师们都在商队里,就算他不在,别人也一样不会让她出事。
他有机会出面,也不过是她授意而已。
他现在才察觉,当初在幸福家时,辛长宁那句:“你焉知我不是在抬举你……”一点都没有夸张。
看萧乾对她的重视程度,一旦萧乾得势,她就可能是未来的镇北王妃!幸福家是她的产业,能为她供货,实在是齐家的荣幸。
可偏偏曾经,他还为了那三成的让利义愤填膺。
“父亲总说我办事不够沉稳,我一直不服气,直到今日,才知道自己实在是毛糙的要命。传我令,立刻通知西北各处的分号,叫他们立刻挑出最好最珍贵的宝物送到朔阳城。本公子要亲自去萧公子的府上负荆请罪!”
面对权势,为了家族事业,齐劭南便是与长宁有天大的过节,也不得不忘若云烟散去,还得设法巴结。
“齐劭南就是你的未婚夫?他方才还骂你了?”
此时的马车内,萧乾正斜躺在松软的靠垫上。一边看着长宁洗脸,一边不高兴的挑起了眉。
“是长辈定下的,他还不知道是我呢!我先前令十八扒光了他的衣服,让他出了大丑,他又救过我一次,骂人这点小事,你就别计较了啊!”
长宁这几天都没怎么洗脸,这会终于可以把脸洗的干干净净,她顿时舒服的呼了口气。
“你居然扒了他的衣服,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