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的藏金被找到了,远比当初预估的三百万两要多,欢喜的萧乾脸都快笑歪了。
长宁觉得镇北王当真是蠢不可言;你把金子伪装到成石头,干嘛不直接丢黑石山去,那样萧乾把整个会宁城掘起来也找不到。放在府里,不知道要露陷的嘛!
然而价值几百万的金子,运都够运好几车的,萧乾早派人盯着镇北王了,镇北王就是想,也没机会运到黑石山去。
且那么大一笔钱,真是埋在外头什么地方都不放心啊!还是留在镇北王府最安全。
镇北王知道有匠人能制出人造的黑石头,乍看和真的一模一样。就自作聪明的把金子伪装成石头,丢在后花园的荷塘里了。
他想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没人会注意西北常见的黑石头!然而没料到萧乾身边有长宁这么个怪胎,幸幸苦苦藏了一通的金子全归了萧乾了。
得知金子被发现的消息后,被禁闭在京城镇北王府的镇北王直接吐了一口血晕了过去,当然那是后话了。
现在对于王府众人而言,有钱了那好处是显而易见的;府里头的伙食丰盛了不少,府里从上到下的月钱总算足额发放了。
直到此时众人才知道镇北王藏金的事情,也才明白那个秦姑娘为什么非要拉着郡主一起卖东西赚钱。
“呵呵呵,现在府里不缺钱了,姐姐很快就没用了,正是个好机会呢!”
知晓这件事后,萧芙立刻就动起了心思。
这段日子她虽然竭力讨好,表面上看似与西蛮公主关系不错,然而她自己能感觉出来,对方始终对她淡淡的,并没有交心相处。
且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她也发现了一个异常的现象;那就是西蛮公主住在府里,真的就像是一个客人,每天自由自在的去各处玩耍,基本没去见过萧乾。
反倒是那个管家的秦姑娘三天两头往松涛院跑,看起来与萧乾的关系着实不错,且秦姑娘也很少向西蛮公主汇报府里的事情……几项一综合下来,萧芙惊讶的发现:若说秦姑娘是西蛮公主的下人,真心不像,她更像府里未来的女主人。
“这怎么可能呢,从没听说过秦姑娘有什么来历,且她若是好人家的女儿,未婚之前又怎么可能住到男人家来?”
萧芙百思不得其解,然而这个时间正是萧珏容易生出心思的时候,她也就不再多想了,赶紧去实行自己的计划。
不管怎么样,她都要先把萧珏踩在脚底下,若秦姑娘的地位重要,那更好!等秦姑娘因为萧珏而出事,看世子爷能不能饶的了她?
主意定下后,一天傍晚,萧芙寻到机会,装作不经意的遇上,单独见了萧珏。
“姐姐!您最近协助秦姑娘掌管中馈之事,可真是忙碌,妹妹平日想见你,都见不着呢?”
一见面,萧芙看似温柔尊敬,然而说出的话,却怎么都有种讽刺的感觉,令萧珏瞬间火冒三丈,见四下无人,当即针锋相对道:“贱人,你有话就直说,拐什么弯转什么角,我自小看着你长大,还能不知道你的德性?”
“姐姐又错怪我了,你我是亲姐妹,如今父亲和哥哥不在,这世上也就我们最亲了,妹妹是真心关心姐姐,怕姐姐被人利用了。”萧芙当即泪光盈盈,装出了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利用,呵呵,谁能利用得了本郡主!”萧珏听的目光一动,口中却轻喝一声,道:“你又想挑拨什么?”
“我不是挑拨,只是心疼姐姐,更心疼我们镇北王府,咱们都没死呢,就被人鸠占鹊巢,让别人当家做了主。”
说话间萧芙低下头,泪水滴滴的落了下来,哽咽着道:“姐姐你扪心自问,这么多天你身为郡主之尊,却屈服在一个来路不明的秦姑娘后面,对她马首是瞻,听候她的差遣,你就心甘情愿吗?”
“……”
萧珏一时说不出话来,这事她怎么能甘心呢?可镇北王已经抛弃了她,她除了讨好萧乾,为自己保留几分可笑的颜面和地位,还能怎么样?
“姐姐,我知道你委屈,你这样忍耐都是为了王府着想。咱们是自小一起长大的,虽然也有过误会,可我们毕竟是亲姐妹,我们的荣耀地位都是这座王府给的,我同姐姐一样对王府感情深厚。我不敢说世子爷不好,可那秦姑娘算什么东西?”
见萧珏情绪出现松动,萧芙立刻乘胜追击:“王府中馈这样的大事,若有是世子妃打理,我们绝无二话。可如今世子爷根本没有成亲,府里有姐姐在,有诸位母妃在,有大嫂子在,哪一个不能打理,非要让一个外人来?这可是我们自己的家啊!姐姐,妹妹每次想到这里,就觉得痛彻心扉。”
萧珏被说心头酸涩,不由得叹息一句:“痛又如何,此一时彼一时,我们没了父王撑腰,便是不服也只能憋着!”
“姐姐,这打理王府中馈的事情,一般人是做不来的。妹妹这段时间瞧出来了,那西蛮公主根本不精此事,也就秦姑娘有几分头脑,可她依旧要仰仗姐姐相助。但那是暂时的,一旦等她彻底精通,姐姐就要被踢到一边去了。”
说到此萧芙犹豫了下,才哭着道:“妹妹这两天越想越觉得老天不公,若是秦姑娘也是个蠢笨的多好!那样她挑不起中馈,这王府内院就可以长久的掌握在姐姐手里了!”
是啊,若秦长宁是个蠢笨的多好!
萧珏虽然面上默不作声,却在心里悄悄附和了一句。
“姐姐,乘着世子爷还在外头忙碌,没空盯着王府,咱们还是有机会的!”
萧芙见萧珏面露沉思,很明显是被自己说动了,赶紧转头四处看了看,见确实四下无人,立刻上前一步,窜到萧珏耳边小声道:“姐姐,其实只要秦姑娘不在了,换个蠢笨的人来,姐姐就可以一直大权在握了?
“你想害我?”萧珏瞬间面色一变。
闻言萧芙立刻跪了下去,面上显得悲痛欲绝的道:“姐姐,妹妹绝无那个心思,姐姐你想想,从小到大,你一直都不待见我。让秦姑娘上位,我生活的未必比现在差,让姐姐得势,我也未必比现在好!”
说话间她咬紧牙关,抬头紧紧逼视着萧珏道:“我和姐姐说这话,纯粹是不服气,且那姓秦的鸠占鹊巢,隐私狠毒,这些日子,我们过的连以前的下人都不如。姐姐虽然住在了汀兰院,生活一如既往的优渥,可姐姐觉得,自己还能住多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