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现在!
借着门外透进来的淡淡月光,辛长宁果断出手,猛然跳过去一剪子插在了贼人的手上。立马听见了一声惨烈的男人嚎叫声。
“抓贼呀,有贼啊!”她紧跟着攒足全身的力气,一脚踹在了贼人的小腹上,将对方踹出了门,而后立马关门扯着嗓子尖叫起来。
“什么,有贼,长宁……”刘氏总算被惊醒了。
“娘,有贼啊,就在外面,来人啊,抓贼啊。”辛长宁用力抵着房门,见刘氏醒来,心里总算松了口气,继续喊叫。
“啊,抓贼啊抓贼啊!”刘氏惊慌无比,也跟着大喊大叫起来。
寂静的深夜,母女两的尖叫声很快惊醒了左邻右舍,贼人仓皇而逃,在村口被穷追不舍的苗泽一网子给兜住了。
“苗兄弟,别别,求求你放了我吧!”贼人连声乞求。
“辛二哥,怎么是你?”听着声音耳熟,苗泽走近一看,顿时惊呆了。
“苗兄弟,大家乡里乡亲的,求求你放我一条生路。”辛老二趁苗泽愣神的功夫,奋力掀开网子,很快跑远了。
“苗泽,你咋让他跑了呢,咱们村里许久没闹贼了。”见苗泽愣愣的站在原地,后头追上来的乡亲们不由得埋怨起来。
“哎,我,我的网子坏了……”
辛老二毕竟是辛长宁的亲二伯,这种丑事宣扬出去,对辛长宁也没好处,苗泽犹豫了下,选择了隐瞒。
待他回去后,辛长宁家的院子里已经被闻声而来的乡亲们挤满了,听说辛长宁刺伤了贼人的手后,众人纷纷出谋划策,商量要怎么查出贼人。
不过毕竟深更半夜,天还没亮,大家讨论了一会,就纷纷回家补觉了。
苗泽不敢在人前提起这事,就悄悄告诉了杨玉兰,让她等人走光了转告刘氏,提防辛老二一家。
“什么,竟然是长宁他二伯?他,他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我穷的饭都快吃不上了,哪有东西让他惦记?”
听到这个消息,刘氏惊讶的瞪圆了眼睛,一时难以置信。
“娘,你忘了,我今天刚把簪子换成钱,买了东西回来。”一听又是辛家人,辛长宁简直怒不可遏,气呼呼的道:“定是小姑回去说给他听见,就被他惦记了。”
“我听人说,辛二哥最近赌的是越来越大了。”杨玉兰也叹了口气:“想必是他输了不少,没处弄钱,就起了心思。”
“那也不能打我们孤儿寡母的念头,还是一家人呢,他有没有良心。”辛长宁愤愤的道:“苗叔就该当场抓住了他,让他游街示众,这种人根本就没有脸面可言。”
“一笔写不出两个辛字,真抓住他丢了脸,你和长希面子上也没光啊!反正都被认出来了,谅他下次也不敢来了。”
杨玉兰知道碰上这种事,谁都会恼火,只能摇摇头,好言安抚长宁。
“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气!”
辛长宁满肚子火气,追问道:“娘,当初我爹不是分家分出来了吗?既然都分家了,那就不是一家人了,还顾虑那么多干什么。直接嚷嚷出去,说贼就是二伯,反正他手上有伤口,瞒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