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簪棍隐蔽处的店家落款:幸福珍宝!
长宁明白了。
自从玻璃制品烧制成功后,因有慕容璃那位大神在,又很快搞出了水晶玻璃。
因为颜色特别美艳,光泽度高,乍看像宝石一样漂亮。她就让工人烧了不少玻璃花瓣花叶出来,供给京城幸福家做成簪子出售。
因为西北没有幸福家的铺子,这水晶玻璃花簪就没在西北销售过。肖侧妃和萧芙天天蒙在王府,也不知道长宁的玻璃坊制作出了水晶玻璃这样的美物,竟然被骗的当成极品宝石了。
除了这支花簪,长宁在首饰匣子里挑了挑,又挑出了几样可疑的饰品,上面嵌的宝石无一不是玻璃。
那些簪棍镯子黄澄澄的看似金的,其实都是金包银,外头只有一层薄薄的金,里面全是银子。
实际价格和看起来的相去甚远。
“这些是骆二公子给三小姐的,你们拿去送还给她。至于别的,不管是以前王爷赏的还是她们自己添的,都是王府的东西。贵重的入库,其余的包括衣服什么的,拿去给下人们分了吧!”
别人的东西,长宁不贪心,处理的相当大方。
“是,多谢世子妃!”
肖侧妃和萧芙的首饰衣物积攒起来还真不少,这一分,内院的仆妇下人们人人有份,个个都欢呼不已。
外头母女两在客栈里忐忑不安的呆到了天亮,生怕王府再来找她们算账,天一亮就托店小二出去打听消息。
结果店小二还没出门,王府人就来了,将一个匣子交到她们母女的手里道:“这是那位骆二公子送给姑娘的首饰,这种东西我们世子妃不想看见,就还给你们了。”
骆二公子送的首饰,可都是昂贵的宝石做成的。
萧芙听的欢喜不已,立马打开一看,果然,嵌宝首饰一件不少,包括那支宝石花簪。
“真是太好了!”她当即重重的松了口气。毕竟是在睡梦中被人拖起来的,贴身首饰没戴几件,都变卖了怕是也不够母女花用几天。
有了这匣子嵌宝首饰,随便当一件,换的金银至少够生活半年。
“母妃,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咱们这是被人骗了,想不到那姓骆的接近你,竟然是想害世子妃。你也是傻,咱们王府布防图那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轻易画给他呢?”
肖侧妃知道这次被赶出王府,肯定再也回不去了。禁不住埋怨了女儿一句。
“骆郎那般英俊优秀,又出手大方,我哪里知道他心怀不轨!”想起骆二公子,萧芙的心头也是恨的,然而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再恨也没有用了。
“得罪了世子妃,会宁城咱们是呆不下去了,还是想法子去别处吧!”肖侧妃沮丧的道。
想到骆二公子,萧芙立刻又想到了另一件事,立刻道:“母妃,我听骆郎说啸乾受了伤快不行了。秦长宁这时候把我们赶出来,是不是要独吞我们王府的财产?”
“此话当真?世子爷要是死了,那王府肯定要乱了,咱们不能走。”肖侧妃立马改了主意,还想着能回去浑水摸鱼一把。
“咚咚咚……”就在这时候,房门突然响了。
萧芙开门一看,就见客栈掌柜带着小二一起站在门口,一看见她们母女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恶狠狠道:“两位,我们客栈庙小,容不下你们这两尊大佛,还请走吧!”
“什么意思?”看到掌柜表现明显的恶意,萧芙有些不明白。
“呵呵,外头的布告已经贴出来了,两位吃里扒外,联络外头的歹人意图谋害世子妃,人证物证俱全。歹人已经伏法,世子妃念在曾是一家人的份上,只将你们赶出镇北王府,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走吧,我们客栈可不收留白眼狼!”
掌柜直接下令逐客。
“走就走,这会宁城又不是只有你一家客栈,可恶,分明是她恶人先告状,陷害我们。”萧芙气的要命,冲掌柜的伸出手道:“还给我?”
“什么?”
“我的金戒子,我们在这房里歇脚了不到一个时辰,只用了你两杯热茶,不用那么多钱吧?”
“呵呵,这可是我们店里最好的客房,茶也是最好的茶,你们两个就别罗嗦了,快点滚吧!”掌柜的冷笑一声,直接让店里的伙计将两人赶出了大门。
“可恶,狗眼看人低!我们去住别处,有钱还怕没地方住么?”
母女两气极了,怒哼哼的去别家客栈,结果一上午跑了足足十几家,没一个人肯收留她们母女。还有人知道后对她们指指点点,甚至破口大骂。
“女儿,咱们走吧,这会宁城不能待了。”肖侧妃这才深深的害怕起来,想着自己母女两人带着财物,又得罪了王府。现在事情才发生,好多人不敢轻举妄动,等他们反应过来,她们还有没有命就难说了。
“快走,娘的老家还有几个亲人,先回去投奔一段日子,等过了年开春,娘陪你进京城寻广信侯府和你父王去。”
不管骆二公子人怎么样,两人定亲了婚书是真的,凭着婚书,只要女儿能嫁进侯府,将来照样有富贵日子。
抱着这样的念头,肖侧妃拉着肖芙,母女两人匆匆雇了一辆车,连日离开了会宁城。
镇北王府内,萧乾依然没有消息,而在边境处,耶律擎苍的旧部终于迎接到了他们盼望了许久的左贤王。
近距离接触后不到半个时辰,他们就发现异常了:眼前的人绝对不是左贤王。
原来真是替身!
他们二话不说抽刀逼问,那替身其实胆小如鼠,立马就招了,声称自己是奉左贤王的命假扮的。真正的左贤王很久以前,早在公主的孩子还没生下来时就秘密离开大余,返回北戎了。
“什么,王上早回来了,可至今都没有踪影,难不成,是被谁害了……”
“对了,耶律啸然都没见过替身,怎么张口就说王上死了?他一定知道什么,王上肯定是被他害了。”
“就是,王上若是回来,最害怕的就是他了吧?登基前他笼络我们的时候,可是承诺让王上当摄镇王的!”
“那个忘恩负义的兔崽子,老子现在就回去砍了他,为王上报仇。”
耶律擎苍的旧部下痛心不已,纷纷调转马头,手舞大刀,要反叛耶律啸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