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慕晚歌腿抽不回，疼的突然倒抽了口冷气。这才发现顾衍深看的位置，上面一大片瘀青，还有些红紫，正是她膝盖的位置。
“别动。”
他……
慕晚歌目光看向顾衍深。
他低着头，额头几缕碎发垂下，在脸上笼罩着几缕阴影。
看不清他的眼神，但明显目光落的地方是膝盖伤的位置。
他抱自己到床上是因为看到自己从流理台上跌下来弄伤的膝盖吗？
“我自己可以。”
慕晚歌音调明显降了好几个度，在这样的情形下，她都横不起来。
顾衍深长指在伤口附近按了按，听到她说话面无表情的抬头看了她一眼，起身。
慕晚歌明显松了口气，刚要把腿缩回来就听到起身的男人语气不耐的开口，声音里有着不易察觉的怒气。
“让你别动。”
怒气？
慕晚歌困惑的抬头想看清，但男人已转身离开。
很快，手中拿着医药箱的男人出现重新出现在房间，慕晚歌在看到顾衍深的身影时才发现自己竟然走神真的没动……
……
顾衍深重新折回房间在看到慕晚歌算是安份的坐在原地等他，脸色这才好了一些。
重新坐到她的身边，再次扣住她的腿往自己腿上一放，熟练的从医药箱里拿过药膏。
慕晚歌坐着，在顾衍深挤出药膏的时候，腿抽不回来，想伸手去扯被子，被子在床的另一端，刻意去扯动静更大，只能一手按着上面。
他的表情很冷淡，但手上的动作却是很温柔。
“怎么弄的？”
顾衍深看着慕晚歌的伤，她的肤色很白，所以伤口显得更明显，也就更加刺眼。
太完美细嫩的肌肤，这样的伤口本不该存在。也不知道心口那股异样的情绪是什么，只知在看到她腿上伤的时候，莫名的不悦。
“浴室不小心碰了一下。”
慕晚歌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不愿意说厨房里自己情绪太低落才会跌下来把膝盖跌成这样。
顾衍深没再说话，只是看了好一眼，那一眼似蕴含了万千情绪在其中，慕晚歌的心像是被什么触动了一下，在他关心眼神和温柔的动作里，脱口问道：“她……是你喜欢的人吗？为什么你不直接娶她而娶我？”
话出口想收回已不可能……
慕晚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把心底的疑问问出了口，这本不该是她问的问题。
但刚刚厨房发生的一切，现在他温柔的帮她涂抹药膏，刚刚他看她的那一眼，就像是在责备她的不小心，让她好像看到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类似心疼的眼神……
顾衍深抹药膏的动作一顿，慢慢抬起头，看向慕晚歌的眼神深的像是要把她吸进去。
“你不需要知道。”
‘你不需要知道。’
男人的声音很冷淡，像是被触及了不该触及的，声音与手上温柔的动作形成强烈的对比，慕晚歌心口因他的回答像是被人用针不着痕迹的刺了一下，那种痛感并不明显，但却很真实。
他说，你不需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