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吴新成后,孙正平就带着微微的醉意睡去了,可是这一睡竟睡出问题来了。
第二天孙正平一起床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头重脚轻的,肚子咕噜噜的叫,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刚刷过牙,就觉得忍不住了,立马去了趟厕所。他拉完之后,顺便照了照镜子,里面的人吓了他一跳:这还是自己吗?怎么这个鬼样子?脸色蜡黄,眼窝深陷,皮肤皱巴巴的,自己一夜之间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他还没有来得及想明白,就觉得胃里面一整翻滚,哇的一声他吐了。
他用手扶着洗漱台,吃力的站住了,然后一步步的向自己的房间走去。他心里想,今天是上不成班了,得赶快去看医生,靠,怎么这么严重?难道昨天吃的东西不干净?还是酒有问题?这些都不应该呀?他一边想一边在抽屉里翻自己的药,可是平时总是蹦出来的胃肠宁现在怎么也找不到了,他心里一着急,又觉得肚子很难受,于是三步并两步又去厕所了。
再出来的时候,孙正平竭尽全力的喊:“美丽,美丽!”可是他的声音几乎自己都听不见。美丽穿着睡衣就从自己的房间里跑了出来,看到孙正平奄奄一息的样子,很是慌张,她不知所措的问:“正平,你怎么了?是不是起反应了?”
“快打120,送我去医院!”孙正平吃力的说出这几个字之后,就昏了过去。
当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病床上了,旁边坐着一脸忧伤的朴美丽,白朗焦急的站在他身边,不停得搓着手:“这小子怎么会病成这个样子呢?吴新成太缺德了,不应该让他喝这么多酒!我日……怎么会病成这个样子……”看到孙正平睁开了眼睛,他立即停止了自言自语,大声说:“正平,你醒了!我就知道你身体没有这么差,肯定是和美丽不注意节制才闹成这样的,呵呵……”
他的笑话开得很不是时候,孙正平现在听他说话就有些吃力,而且他发现自己说话都很勉强,没有一丝的力气,看东西也不清楚。他张了张嘴想说话,可没有力气。
见孙正平这样,白朗立即紧张起来,他低下头把耳朵贴近孙正平嘴边,想挺清楚他在说什么,可惜孙正平说不出来。
“你想说什么正平?”白朗这次真的急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刚刚大力刚好,怎么这么快就轮到正平了?医生呢?医生死哪去了?医生!医生!”后来他居然大声叫了起来。正叫着,安小惠带着医生来了:“你小点声这里是医院,公共场合!”安小惠小声责备道。白朗虽然有不满,但是见到医生来了,就立即问:“医生,情况怎么成这个样子了?他这么年轻怎么会病这么厉害,昨天还好好的呢!”
“您别担心,我们先给他输液,然后等稳定下来了再做全面检查。”医生翻开孙正平的眼皮看了看,有用助听器听了听他的心跳,然后对护士交代了几句就走了。不就护士就拿来了输液所需的药品,给孙正平扎上。孙正平的知觉也慢慢的消退,又闭上眼睛睡去了。 他睡着了白朗可没闲着,他打电话给吴新成责问他昨天怎么回事。吴新成一听是这种情况,马上也打车赶来了。孙正平已经昏睡了一个上午了,白朗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朴美丽像做错事情的孩子一样躲在角落里默不作声。
“怎么会这样?”吴新成一脸的茫然,“我们昨天就喝了一瓶红酒,菜是正平自己炒的。”
“靠,都输了3瓶水了,人还是醒!”白朗说。
正当他们讨论着孙正平为什么会这样的时候,孙正平又一次睁开了眼睛,他看到了吴新成紧蹙的眉头,白朗裂开的嘴,朴美丽忧伤欲绝的眼神,这些让他心里有一些开心,有朋友在真好呀!
安小惠最先看到他睁眼,于是说:“正平醒了!”白朗立即上来握住他的手说:“正平,你感觉怎么样?”
孙正平微微笑了笑说:“好多了,感觉头有些沉,你们都在呀!我怎么了?”
“你都昏睡了一个上午了,上吐下泻的。怎么搞成这个样子?是不是昨天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昨天晚上你们除了喝酒还干了什么?”白朗不停的问。
孙正平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送新成走后我就睡了,也没感觉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真是奇怪,今天早上拉了两次就晕倒了。”
“醒来就好。”吴新成说,“我替你请过假了,你就安心在这儿看病吧。怎么会搞成这样呢?”
大家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突然孙正平的脸色变得很红,他咬牙切齿的说:“新成叫医生。”
“怎么了?”白朗问,“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呀!你额头上有好多汗!快叫医生,快!”
吴新成小跑着去了,而孙正平现在正在竭尽全力忍着不让自己叫出来,因为他浑身都疼,特别是心脏跳的非常厉害,他自己都感觉心马上就要冲出胸腔了,他两只手紧紧的攥着,两条腿也紧紧的并着,牙齿咬的格格响,那样子让人看着非常心疼。如果不是朴美丽和安小惠在,他早就叫出来了,长这么大重来没有这么疼过,他心里想让我死了吧,太痛苦了。白朗握住了他的手,可是被他握得惨叫起来,“快快,快点!”虽然很疼,但是他没有抽出手,因为白朗明白孙正平要比他更疼。
医生来了只是给他打了一针麻药,孙正平很快就安静下来了,安小惠一摸孙正平的被子惊叫道:“狼,你来摸摸里面都是汗,湿漉漉的!”大家把手伸进去一摸,果真里面全是孙正平疼出来的汗。
怎么会这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