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暮年本也不相信她所说的那么怪诞的理由,气急了只是问道:
“你说,你今天是不是光天化日之下跑到小镜湖去游水去了?”
“是!”
“那你在湖底和三皇子是怎么回事?”
颜丝镯双眼猛的一闭,再次睁开来,眸子已是平静的看不出一丝涟漪:“我把他的船打破了,然后他掉进了水里!”
颜暮年没料到她居然还能像个大丈夫一般敢做敢当,顿时气的脸色铁青的在厅内来回疾走;嘴里不停说道:
“很好!很好!。。。”
蓝玉屏见状,忙倒了一杯茶水递到他面前道:“ 老爷,您消消气,你也不想想,她自小在张。。。。汴州
长大,那张大人从小对她极是宠爱,到如今性子骄纵了些也是正常!”
颜丝镯听在耳里,也不出声反驳,只是冷冷一笑,抬头朝颜暮年看去;
果然,蓝玉屏的这番话看是帮着颜丝镯,实际上却是在后面推波助澜倒打了一耙;颜暮年气的更加厉害了。
“岳丈大人宠爱她,我也欢喜,可是不能把她惯成这个样子!你看看,她还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么?”
颜丝镯最恨人家说她外公不好了,如今见颜暮年这般说道,心里顿时不舒服起来,开口便道:
“爹,外公没有骄纵我,只是我平时多是和表哥们一起玩,所以性子直爽了些!”
“怎么那么大了还跟男子玩吗?那张府没有女子么?”蓝玉屏错愕的问道;
颜丝镯顿如掉进了她设计好的圈子一样,里外解释不清,她只得抬起头来看着颜暮年道:
“爹,女儿虽是常和表哥们在一起,但外公家教甚严,没有逾越半分!”
颜暮年闻言,转念一想也是,张士林身为前首辅,自然也是重礼仪的大家族,如今这丝镯如此顽劣,
可能只是因太宠爱她了,这样想来脸色便有所好转;
谁知这时外面突然闯进来一个人,扑通一声跪倒在颜暮年面前道:“爹!你就饶了丝镯吧,那大皇子
说了不跟咱们计较了!”
颜丝镯顿时眼前金星四冒,忽地伸手抓住这迟不来早不来,偏偏这个时候出现的颜钰寒领子,咬牙切齿道:
“ 你信不信我一掌劈死你!”
坐在左边太师椅上的蓝玉屏蓦然闻听此言,顿时吓得跑过来拽住自己儿子的胳膊,
“镯儿哪,你可别冲动啊,他可是你大哥啊!”
“颜丝镯!”
突如其来的爆喝,顿时震住了厅内所有人,包括颜丝镯!
“颜丝镯,虽然你不是我养大,但你始终是我的女儿,子不教父之过!你如此的顽劣!我以后死了如何去面对你母亲?”
颜暮年怒不可遏的将桌边搁置的翠玉茶杯狠狠一扫,那细小的杯子顿时落在颜丝镯的面前,摔的粉碎!
“来人啊!请家法!”
颜钰寒终于发现自己办了一件蠢事,他见父亲居然要请出家法教训颜丝镯,慌的上前拉住他的胳膊,
“爹,不可以啊,丝镯不过是顽劣了些,再说那大皇子也是有错在先,你。。。。。”
“停!”
一声极其清冷的声音,众人寻声望去,却正是那颜府大小姐,只见她自己从地上站起来,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冷冷的在众人脸上一扫而过;
“不就是家法吗?拿来便是!”
言罢,也不理会他人,自己便直挺挺的趴在那櫈子上,静候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