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那黑衣人心底却有些诧异,为何自己今日会多出这么多的感慨?而且还是在自己执行任务的时候,以往执行任务的时候他从未分过心,而此时他居然分心了,这本是作为一名杀手的大忌。
似乎想通了似的,那人不再犹豫,从腰间抽出一把无比锋利地匕首便朝着慕七七的脖间刺去,他知道他这一刀下去眼前这个女子便没有生还的可能。
谁知那原本还熟睡的人儿却突然一跃而起,并且还干净利落地从他手中夺过匕首,一瞬间,那原本是该刺向慕七七的脖间的匕首此刻却架在了那黑衣人的脖间,这本事那黑衣人做梦都未曾想到的事情。
原本他在执行任务之前就以很仔细地调查过慕七七了,据他了解慕七七本是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官家大小姐,可为何眼前的这个女子却拥有着如此干净利落的伸手?他深知以自己的本事这世上能从他手中夺过那匕首的人绝不超过十个,可这女子却如此轻而易举地就做到了。
他现在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谁知慕七七却将匕首从他的脖间移开了,转瞬间,慕七七已经将床头的蜡烛点燃了。
只是慕七七却并未说话,她,在等着那人先开口,她有的时间,而那人却不一样,若她没猜错的话今日司瑾君之所以留在宫中想必是那风沐云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才留住的,而那前来通知她那人想必亦非王府中人,但是他却知道司瑾君曾说过要回来用膳之事,没想到这恭亲王府里竟有他人的眼线,只是这眼线到底是谁派来的?当今皇帝?还是… …
“你打算如何处置我?”此话一出,就连那黑衣人自己都吃了一惊,他竟会问出如此愚蠢的话来,若换做以往自己不是会什么都不说的吗?可今日自己却忍不住先开了口,这是怎么回事?
慕七七却并未因为他的这句话而笑出来,她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可笑之处,相反地她觉得他很可怜,真的,可是她却不能将自己的同情表现出来,因为她知道,他最不需要的便是他人的同情。
“你活过吗?”慕七七突然问出了一个与目前的状况毫不相干的问题。
她问自己活过没有,这实在出乎自己的意料,一般人不是都会问自己是谁派来的吗?可她却问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活过吗?那黑衣人突然有些迷茫,自己,似乎真的从未的从未活过,从未未自己而活过,自己从一生下来似乎就是为了杀人,而他的记忆里亦只有杀人,虽然这些他并不想记得,可那些血淋淋的画面却总是时不时地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有时一个人活着并不是为了享受欢乐,而是为了忍受痛苦,因为活着也只是种责任谁也不能逃避。”慕七七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