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鸥大游轮的权贵们,听到安怀梁的话后,纷纷皱眉。
安家的景秀山庄,在拍卖一行,名气很大。
不过,安家的景秀山庄,也只是拍卖公会16家中的一家而已。
但,崔牧白却是唯一的“古董之神”,是众多古董行家崇拜和尊敬的“偶像”。
而安怀梁的话,等同于在质疑和反驳众人心中的“偶像”,这便是站在了所有人的对立面。
如果安怀梁还处在平常心态,自然也不会说出这种令人可笑的话来。
不过,此时的安怀梁,先经历了投票第一名的光环,现在却突然被指证为赝品。
前后反差太大,就像是从天堂瞬间跌落到了地狱一样,根本就接受不了。
“安怀梁……”小玉脸色微微一沉,她没想到安怀梁竟然还敢反驳。
崔牧白摆了摆手,轻松道:“没关系,我再将其中具体的原因讲一下好了。”
“说虾画的“神”,这种东西太过缥缈了,毕竟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顿了顿,崔牧白又将目光放在了张星星身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这位年轻人,你能说一下,舞台上的《百虾图》为什么是赝品吗?”
随着崔牧白的话音刚落,整个海鸥大游轮的权贵们,再次将目光锁定在了张星星身上。
张星星也是微微一愣,想不到花费了这么大的周折,最后还是要自己来说出原因。
沉吟了片刻,道:“其实,辨别安怀梁的《百虾图》为赝品有很多方法,那就说一种最简单的吧。”
“我相信在座的各位,应该有人收藏了齐白石先生的《虾》吧?”张星星问。
很快便有人回答了。
“我有。”
“我最喜欢齐白石老先生的画了,家里有两幅。”
“我也收藏了。”
……
张星星点点头,“那好,其实将几幅齐白石先生的《虾》,放在一起对比,就可以很容易找到答案了。”
“有的人习惯晚上刷牙,有的人习惯拖掉鞋子的时候,不解鞋带,有的人习惯走路先迈左脚……和很多人一样,齐白石老先生也有他自己的习惯。”
“齐白石先生在画完每只虾的时候,就会习惯性地,用画笔在虾的左钳上,轻轻地点一下。因此,虾的左钳颜色,往往会稍稍深一丝,而且是局部的深。”
随着张星星的话说完后,在场的众人,不禁纷纷朝张星星面前的画桌涌去。
仔细对比张星星临摹《百虾图》左钳和右钳的颜色,这才隐约发现,确实有一丝丝的不同。
接着,众人抬头看向了舞台上安家的《百虾图》。
有了张星星的提示,分辨起来便容易了不少。
“你们看,舞台上的《百虾图》左钳和右钳没有区别。”
“有的“虾”甚至右钳颜色更加深沉。”
“没错!”
“看来舞台上的《百虾图》真的是赝品。”
众人议论纷纷。
而一旁的安怀梁早就面如土色了,张星星所说的鉴别方法,真的太容易了。
只要拥有齐白石《虾》画的人,都可以很轻松的分辨。
但,为什么那些制作赝品的人,就没有发现这一点呢?
事实上,这就和魔术一样,没有被人说出其中的奥秘,根本就想不明白。
更何况,那左钳上淡淡的一点墨迹,随着年岁伸展,不进行仔细的,有针对性的研究,根本就发现不了。
“啪啪啪!”
这时,崔牧白突然响起了掌声,赞叹道:“好!说的好!”
“难怪你画虾的技术到了这种程度,原来,你对齐老先生的“虾”,已经研究到了这种地步,好!好啊!”
崔牧白脸上充满了红光。
同时,崔牧白所说的话,证明了张星星所说属实。
那么舞台上,安家《百虾图》赝品的事,也正式坐实了。
张星星谦虚的笑了笑,“齐白石先生《虾》画博大精深,自然要好好研究。”
张星星嘴上这样说着,心中却喃喃道:拥有了“齐白石画虾经验”,当然知道他的习惯。
继而,张星星眼睛咕噜一转,道:“请问小玉美女,这幅赝品上不了后天的拍卖会吧?”
“当然!”小玉冷冷地瞥了眼,站在远处狼狈地像条狗的安怀梁。
好在《百虾图》还没有拿到港岛永州酒店拍卖。若在拍卖的时候,被查出为赝品,那对永州酒店的名声来说,是一种很大的打击。
这是小玉不能忍受的事。
张星星假装拿出手机,偷偷看了眼时间。
实际上,却是快速打开包囊,选择了“和氏璧”。
然后,又将手机放回口袋,但手指,却在口袋中偷偷操作。
提示:是否取出和氏璧*2。1000功德。
是!
此时的张星星,是拥有83万功德的土豪,仅仅1000功德,就好像零花钱一样,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使用起来,没有丝毫的犹豫。
接着,张星星口袋中的手,便感觉到两块温软的玉佩出现在了掌心。
张星星嘴角微微一扬,再次出声道:“既然那幅赝品上不了拍卖会,也就是还差一件宝物。若不然,你们看看龙凤山庄的这件宝物如何?”
张星星说着,便将口袋中的“和氏璧”递了出去。
按照先前安怀梁不辞手段,想要让自家的宝物,进入后天拍卖会的做法。
张星星明白,后天的拍卖会,对众拍卖行一定非常重要。常奎是自己的兄弟,他的忙一定得帮。
这时,狼狈如犬的安怀梁突然出声了,厉声道:“龙凤山庄的宝物已经在舞台上了,不可能再重新选定宝物!”
安怀梁的想法很简单,自家的宝物既然已经不能上后天的拍卖会了,那么龙凤山庄的宝物,也休想上!
即便在安怀梁看来,张星星手中两块玉,只是普通的老羊脂玉而已。
但是,安怀梁却不想出现任何意外。
“嗯?年轻人,快将这两块玉拿给我看看。”
一向儒雅、恬静的崔牧白,突然瞪大了眼珠,忙朝舞台下冲去,若不是有人搀扶,崔牧白恐怕都摔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