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警报声长鸣,弄得人心惶惶。
这次看守所里面死了这么多人,让一些侥幸活下来的狱警有种仿佛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般的感觉。
他们瞧见血人一般的李真钻出来,都骇然失色,有的甚至吓得腿软,其他人则一哄而散。
当然,没有任何人敢对李真开枪。
他们都不是傻子。
赌场里面,那么多的人要杀李真,都被他反杀得一干二净。
他们这些普通的狱警又算得了什么呢。
现在,正副所长均被人打死,只有大队长陈中发才是这里主心骨。
面对这样的烂摊子,他也不敢承担责任,赶紧拉响警报声,并且打电话通知上面的领导单位。
加上外面来的杀手们,这次在看守所里面死的人至少上了二十多个。
这可是一件轰动南江市,甚至是轰动江南省的大惨案。
相信不用多久,一些主流新闻媒体就会滚动报道这事,还有,一些领导高层也会采取补救应急方案。
当然,那些事情都与李真无关。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虽然看守所高墙电网,但岂又能困得他住。
之前只是想做一个守法的公民,老老实实呆在里面,让叶小柠他们将自已给保释出去。
哪知那些人非要把他朝死里整,不得不逼迫他做一次恶魔。
现在,他的心境改变了许多,不再被一些所谓的道德感或责任感所捆绑。
至此,他深深明白,在权贵们的倾轧下,做为一个普通老百姓,根本就没有任何翻盘的余地,如果想反抗,只有被碾成渣的份。
否则,只有屈服,做一个老实本份的愚民。
可是他终究不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更不会做一个愚民。
在以后的道路上,他要雄起,他要戮杀一切对他不利的人。
正所谓的遇魔屠魔,遇佛灭佛。
现在,他正藏身于一处废弃的农户柴房里面,将天外陨石里面的灵气全部给吸收,再施运真气,将浑身的奇经八络给梳理一次,涤净一些污秽杂质。
只可惜的是,纵然他的真气恢复到八九成,但依旧不能将西王所练制的孔雀胆奇毒给消除,只能将其压缩在体内一处,再想办法慢慢练化。
他估计,如果想将这奇毒练化排除,恐怕要用上至少八九成的真气,并且要很长的时间,才能将其彻底清除。
现在,他根本就没有空余的时间,他发了誓,有几个人,必须要死。
并且是越快越好。
半个小时后,李真偷了一套农家的衣物,在小溪里洗净身体,穿上衣服,就专门选择小路,朝南江市大步行去。
一路上听到无数的警笛声音。
相信这次城郊看守所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所有南江市的权贵们都坐不住了。
……
”邦爷,他们都失手了,都死掉了,怎么办啊?“
”什么,他们都失手了?全部都死掉了?“
封氏药膳大酒店最顶端的旋转餐厅里面,满脸春光的封邦一听到这个消息,不由惊得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举着手机,满脸的不可置信。
而他的四大金刚及几名红粉佳丽则在围坐在他身边,都诧异地瞧着他。
本来,他们是在这里开庆功会的。
因为看守所那边有人传来消息,说这次李真万难躲过一劫,接连有三四拔人马要对他动手,纵使他实力再强大,也是插插翅难飞。
一听到这个好消息,封邦立即叫四个心腹一起来喝酒作乐。
这好比当年武松被押往飞云浦等死,而蒋门神与张都监在鸳鸯楼饮酒作乐一般的欢喜快乐。
能除掉李真这个心腹大患,可是封邦最开心的事情。
所以就在自已的私人餐馆里庆祝胜利的到来。
要知道这个旋转餐厅可是他私人重地,极少有人能到这里吃饭的。
能到这里来吃饭的人,不是封邦极为看重的权贵们,就是他最贴心的手下人。
可是,正当他们吃喝得正起劲时,忽然来了一个神秘电话,将封邦的心情跌至谷底。
城郊看守所,他们封家在南江市暗地里聚集的江湖人士,有百分之七八十在那里,可现在,居然全军覆没。
这让封邦感到这个消息有些不真实。
要知道那可是他们封家在南江市暗藏的力量啊。
于是,他调整了一下情绪,再次询问道:“陈中发,我要你再次给我确定一下,这是不是真的?”
“千真万确。并且,市里的大领导也来了很多,各地的记者也来了很多,相信不久,这里就会成为全国的焦点。本来,我是要提前给你打电话,但因为人太多,我怕暴露身份,就拖到现在才给你打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看守所大队长陈中发的低沉声音。
原来,他才是封家安插在看守所的卧底人物。
之先的张峰张标还只算是封家的局外人。
而陈中发才是看守所的真正监管人员。
“为什么,你快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在那里有封刀,有火龙,还有岭南双杀,更有西王及毒蝎这些人,无一不是江湖大高手,为什么会全部死在李忠一个人的手中。这真是一个天大玩笑啊!”
封邦忍不住咆哮起来,并且当场摔了一只装满美酒的青瓷酒杯,以泄心中的狂怒。
巨大的声音让餐厅里面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大伙面面相觑,噤若寒蝉。
因为,在封邦盛怒之时,没有人敢去说什么,搞不好,一下子被丢了小命,那就不值当的。
”邦爷,不但如此,还来了二名杀手,说有人出了六百万来杀李忠,他们开枪把李真给打伤。之后又来了三名忍者,看样子是上忍级别,他们与那两名杀手好象是黑吃黑,因为竟然杀掉了那两名杀手,再后来又被李忠给反杀了。现在,李忠逃跑了,不知去向。所以,邦爷,你一定要小心,恐怕李忠会来找你们的麻烦。“
”邦爷,现在有市领导来找我谈话,我就先挂掉了。“
说到这儿,陈中发就挂掉了电话。
只留下封邦举着手机,傻了一般的,口里喃喃念道:“特么的,全死了,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