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萍?”
“找谁?”连讲话的声音都与方萍一样。
“请问,你是方萍吗?”
“我想你搞错了,我是这里的主任医生张玲。”
“你真的不是方萍?你们的远房亲戚里有没有姓方的?”杨修歇斯底里地问。
“先生,我不认识什么方萍,我现在在上班,如果不是来看病的话,请你离开!”
“602号房的病人是我朋友,额,现在他的家人来了,可以麻烦你过来看看吗?”
张玲听到后,马上站了起来,拿上听诊器与小电筒跑向了病房,杨修跟在她旁边小跑着,用热切的眼神一直盯着方萍看,但是方萍没有再看杨修一眼。
“张医生来了。”被家属团团围住的护士似乎终于找到了脱身的机会,连忙朝张玲招手。
果然,三人把头转向了张玲。
“医生,我儿子他现在到底什么情况?”王明文的父亲焦急地问道。
“让我看看。”
张玲上前察看,王明文身上的绷带和纱布不知道被谁揭掉了,但是肉眼看来,皮肤状况十分好,之前她也察觉到王明文的生命体征不大像重度烧伤的病人,虽然皮肤看上去的确不大乐观,但是可以自主呼吸,心电图状况也很理想,昨天下午本来还在重症监护室被无菌保护,一小时后,有一位同为严重烧伤的病人需要使用重症监护室,听说是某大企业老板的亲属,副院长下令要把王明文撤出监护室。
她虽然反对,但是情况好转得出乎意料的快,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王明文被带离监护室。
“这事不大常见。”张玲拿出手电筒撑开王明文的眼皮在察看。
“什么意思?坏消息吗?”母亲问。
“总的来看恢复得很好。”
“可是他怎么还不醒?是不是成植物人了?”金发男子插口道。
“啊!一般都要至少一周才能醒,毕竟身体曾经遭受过那么严重的伤害,虽然现在看上去已经好了,以他的体质可能会更快,一切都说不准。”
“你其实是实习生吧?看上去那么年轻,说话又这么飘忽不定,是其他医生不愿来面对家属,所以找个实习生来应付对吧?”金发男子用轻蔑的语气说道。
“怎么可以这么说,这位是我们的主任医生,在我们医院里是最有年资的皮肤科医生之一。”那个小护士用柔弱的语气说道。
“你不仅忘记了我交给你的中国礼仪,就连中文也看不懂了吗?”父亲示意金发男看张玲身上的工作证,上面明明白白地写着张玲,主任医生等字,旁边还配上了一张张玲的大头照。
“道歉!”父亲厉声道。
“对不起!”金发男再度深鞠一躬。
“看样子这是新的病例,”杨修为张玲打圆场,“医生也是人,不可能什么事都知道,你们有看过谁受了那么重的烧伤,居然一天就恢复了?没有吧?”
在场所有人都点头。
“这就对了吧!医护人员一直奋战在最前线,我们只知道有病找医生,又有谁知道,医生一直在高度危险的岗位上接触各种各样的病人,有时候可能接触到新型的病毒,所有人都害怕得躲在家里不敢外出的时候,医生却义无反顾地冲在最前面,接触病毒,研发疫苗,在疫苗制作出来前,会有多少医护人员为之牺牲?”
所有人都沉默了,张玲和那个小护士向杨修投向了感激的眼神。
“大家不用着急!”背后传来了一股阴冷,杨修猛地转过身来,看到刚刚的那个老头模样的游魂,这个家伙后面还有二三十只气势汹汹的游魂跟在身后,看样子是来找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