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海地深受打击:“你就那么依赖他,离不开他?”
满胜胜明显为难道:“别胡说海地,我跟魈居是一起来的,当然要一起走。你还是快带着你的人走吧。”
梁海地一边深受着打击,心隐隐作痛,但一边还是不愿意放手:“我也可以保护你的,我……”
“放手吧Johnny,你连电筒都被人夺走了,怎么保护她。”
不知何时,田煌竟能趁乱回到了梁海地身边,拍着他肩头意味深长的劝他放手。
魈居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电筒,这才知道原来刚才随手一夺,抢走的竟是梁海地的手电筒!虽说是无心的,但气氛不知怎的突然就尴尬了起来。
魈居干脆抓起梁海地的手,把手电筒塞还给他,同时冷不丁的将满胜胜轻轻朝梁海地怀里一推,害满胜胜猝不及防撞上梁海地,还强势道:
“带她走,逃到安全的高地去,我去小树林把包袱抢回来。
走吧佛可。”
说罢,魈居冷酷转身,领着佛可朝小树林跑了去。
满胜胜一个踉跄便撞进了梁海地的怀抱,她晕乎乎怎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刚抬头,便被梁海地再转手,顺势挪给了身边的田煌,并道:
“她就交给你了,我去帮一真的忙,不然没有瓮,上了灯塔也是白搭!”
说罢,梁海地也头也不回跑去了小树林。
满胜胜觉得莫名其妙,终于受不了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当作一件物品转手道:
“我记得你叫田煌是吧,你还想把我交给谁?说!”
田煌这是没拿人好处,却替人消灾,莫名其妙的挨了一枪。他风趣的故意扭头朝后面看,然后转过身告诉满胜胜:
“……呃,后面没人了,看来你只有跟我走了。”
满胜胜觉得是这群人简直不可理喻,叉腰蛮横道:
“你们这些男人一个个都以为自己多了不起是吧,我满胜胜谁的保护都不需要,我自己走!
天夏、团团、玉鲽玉鲆,走!上灯塔去!”
满胜胜招呼完同伴后,气冲冲的迈着大步就走了,她的同伴先是面面相觑,然后互视一笑跟了上去。不过,团团临走前,心事重重的看了一眼小树林,跟上满胜胜后,同样心事重重的看了一眼她。
满胜胜可没发现团团的异常,因为她正醉心于边走边尴尬的嘟囔:
“可恶,把我当成物品推来推去的,谁要你们保护,我又不是缺胳膊少腿。”
这时,落在后面的田煌被一个女人超越了。这个女人已经出场好几次了,在断头沟时,跑下山坡为梁海地送来氧气瓶的是她,之前制止冯天孝插嘴的也是她。现在她超越了田煌,并对田煌说:
“走了哥,还有,千万别在女人生气的时候,自以为风趣的调侃她,会死得很惨的。”
冯天孝也不知从哪赶了上来,竟不知死活的在女人告诫了田煌后,还敢拍田煌的头道:
“快走了老板,烫死猪了。”
田煌气得咬紧了腮帮子,一口气超越女人和冯天孝,赶到满胜胜身边,并在路过冯天孝时故意大声说:
“敢跑在老板前面,罚你一年没工资拿!”
“啊!那么多人都跑你前面,你怎么不发飙啊!”冯天孝再次“自食其果”的哀嚎。
田煌没再理会他,而是与满胜胜齐头并进,朝满胜胜吹了个口哨说:
“诶你走慢点嘛,这么黑真的很危险的。我听大表哥说,你很小鸟依人的,没想到性子这么烈啊,跟我妹妹很像啊。”
“谁是你大表哥啊。”满胜胜没好气问。
“梁海地啊。”
“你是梁海地的表弟!我怎么没听他提起过你。”满胜胜惊讶说。
田煌解释:“因为我一直生活在英国啊,跟大表哥第一次见面也是十年前的事。”
“好吧你大表哥胡说的,他根本就不了解我。”满胜胜负气说。
田煌依旧寸步不离跟在满胜胜身边,挺玩味的一直看她,忍不住又说:
“大表哥说得没错,你是个美人,他一直在英国提起你,说回国一定会让你变成我的大表嫂。”
满胜胜哭笑不得,突然很想翻旧账,质问梁海地既然能放弃与自己青马竹马的情谊和初恋的美好,连个招呼都不打一声不响的跑去英国十年才归,又怎么好意思舔着脸在国外随便跟人提起自己,还信誓旦旦说要把自己变成田煌的大表嫂。
不过她现在没机会问,因为梁海地并不在身边,但她越想越气,用报复的语气回复田煌到:
“你大表哥就是一个以貌取人,自以为是的大滚蛋,我跟这种人是没有未来的!”
田煌啧了一下:“啧,借口,纯粹是说服自己恨他的借口。所以说,你是喜欢林一真咯。”
满胜胜被说中了,迅速用上海腔转移话题说:
“诶,你这么拼命跟着我问问题很烦好不啦,我不需要任何保护,你与其跟只苍蝇似的这么跟着我,还不如去小树林帮他们的忙呢。”
田煌又吹吹口哨说:“他们一个是天字派宗主,一个是地字派宗主,很OK的啦,不用帮忙。”
满胜胜像突然听到了一个惊天秘闻般蓦地停了下来震惊道:
“你说谁是地字派宗主?!”
田煌一下没跟上她刹车的速度,不得不杀个回马枪道:“梁海地啊,我大表哥就是地字派宗主啊。”
满胜胜瞪着眼睛,张口结舌不知该说什么好。她心急火燎的回望小树林,满脑子被“冲回去!抓住梁海地问个清楚”的冲动占据。不过此时,她身后有许多人正朝她迎面冲了过来,大家都是去逃命的,不知人群里有没有梁海地和林魈居。
满胜胜知道,现在不是回头的时机,情况也根本就不允许。盲目回头,很可能会跟逃窜的人群撞个七荤八素。
她继续朝前出发了,心想先跑到一个制高点,渡过危机再说吧!
再次奔跑途中,满胜胜的脑子已有千斤重了。她的思绪很混乱,特别是回忆起昨日,金眼在雨噬林所说的诸如“地字派宗主抛弃地字派众人去了异国他乡。”“天字派宗主不得不将两派的宿命一起扛了下来。”等等话语,就觉得心里像堵了块大石头般闷得慌,喘不过气来。
到达制高点后,她忍不住问:“魈居和梁海地是不是早就认识了?”
田煌答:“一直都认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