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怀仁一会儿严肃一会儿无赖,兰若心似乎渐渐习惯了他这种性格,听了他的话,倒不怎么在意了,俏脸上淡淡的一笑。
“杨公子,你家里好几十位姐妹了,小女子就不掺和了,至于钱财,事成之后自然不会少了你那一份。”
“钱不钱的其实无所谓,兰姑娘当本公子真的是贪得无厌之徒吗?到时候随便给本公子哥几万贯钱演出费就行了,再多我也不好意思拿。
我家里其实就一位未婚妻,你说的那几十个姐妹,都去了涡河边上我家新买的庄子上做工去了,所以嘛,本公子还是很欢迎你来杨府的。”
兰若心皱着眉,心道谁关心你家里到底藏了多少个女人?还随随便便就要几万贯,你怎么不去抢呢?
杨怀仁看她眉头紧皱,不知道是在心疼钱还是考虑是否去他家让他占点便宜,但是他的目的算是达到了。
回到家的时候,已是华灯初上。李黑牛去林冲家里拜访林父去了,剩下几个女人围着桌子等他回来吃饭。
今天不知怎么了,吃饭的时候特别安静,杨母改了平日里吃饭总教训二丫吃相不雅的习惯,何之韵也是一句话不说,只管闷头吃饭。
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吃完了饭,杨怀仁刚要回房,却被杨母叫住了。
丫鬟们很识相的快速收拾了碗筷,何之韵牵着未来小姑子的手默默的走出门去,只留下他们母子二人叙话。
杨母脸上有些忧色,先问了下随园里生意的情况,才下了决心似的把话说了出来。
“儿啊,咱家以前就是小门小户,你爹走的早,为娘是女流之辈,也没有多大的念想,只求全家人平平安安就好。
如今你从老神仙那里学了做菜的本事,随园的生意蒸蒸日上,咱家还购置了那么大一个庄子,钱财也赚够了,不如就不要去跟无聊的人比试厨艺了。
咱家是新来的生户,人家在京城那么多年了,不论家底还是背景,咱们都比不了人家,万一那些人怀恨在心,暗地里害你,你教为娘今后可如何是好?
好在你现在和嘉王爷算是有些情谊,可是这些王公贵族们是信不得的,你现在风光了,他们对你自然趋之若鹜,等哪天咱家没落了,人家还会理你吗?
你是家里唯一的男人,现在也算是有了家业了,等成了家,延续杨家的香火才是正事,其他的事情,还是不要理了。”
杨怀仁这才明白今晚上是为什么一个个的都这么安静呢,原来是母亲担心自己,怕自己在外边得罪了人,招来了不必要的祸端。
原本魏财状告杨怀仁的事情,杨母是不知道的,但是魏老儿和他约定比试厨艺的事情现在满城里传,所以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母亲自然从别人口里知道了。
被母亲担心挂念,对杨怀仁来说是件幸福的事,他理解母亲的担忧,想想自己最近招惹的事情,确实有点多了。
但是如今和魏老儿比试厨艺的事,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母亲虽然农妇出身,却说的十分有道理。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人问,道理谁都明白,可是从母亲口里说出来,似乎特别有说服力。
“娘,您这一提醒,儿子也发觉最近事情太多了,我毕竟年轻,有些事发生的时候想不了那么周全,就按着自己的性子来,无形之中的确得罪了不少人,也树了不少敌人和仇家,的确是儿子年轻气盛,考虑欠周到了。
但是跟魏老儿比试厨艺这件事,现在想推脱已经不可能了,但是儿子保证这件事一完,八月十八娶了韵儿过门,咱家就去涡河的庄子上住一段时间,离开城里这些风风雨雨。
随园里王伯父跟小羊已经能够独当一面,我去不去的问题都不大。
您不是想抱孙子吗?那我跟韵儿保证给您生一堆孙子孙女,带时候估计这帮小崽子们烦都能把您烦死了。”
杨母觉得儿子听了自己的话,已经有了远离是非的想法,加上想到马上就有新媳妇过门,将来有胖孙子承欢膝下,自然的笑了起来。
“不烦不烦,只要你跟韵儿肯生,多少个孙子为娘都不嫌多,呵呵。对了,最近韵儿似乎不太开心,你也别以为定了日子娶她过门,就疏远了她,女人是需要疼的。”
杨怀仁忙点头答应,杨母这才催促他去找何之韵说说话,自己唤了二丫跟她回房休息。
杨怀仁跟何之韵来到后花园,初秋的夜里也不再燥热,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凉爽,柔和的月光静静的洒落在地上,身边有美人相伴,杨怀仁有些迷醉了。
杨怀仁拉起何之韵的手,把她拽到了自己怀里。何之韵温顺的伏在他胸前,聆听着他热烈的心跳。
看着她娇嫩的脸蛋,杨怀仁自觉有些把持不住,心里好似又几只猫爪儿在轻挠一样,挠的他心痒痒。
既然她再过十多天就是我正式的媳妇了,所以现在亲亲小嘴,应该不算唐突吧?
杨怀仁胡乱琢磨着,再说早就亲过了,多亲亲应该无妨,月色太温柔,惹的哥心痒难耐,怪不得后世有人唱到“都是月亮惹的祸”呢。
他刚要下嘴,却被何之韵推开了,不但不让亲,而且撅起了小嘴似乎有些不满。
“仁郎,你今天出门可有什么新鲜事,说给我听听呗?”
杨怀仁听她这意思,是话里有话啊,想了一想,心里骂着家里那个马夫,怎么啥话都给何之韵说呢?
其实也怪不得人家马夫同学,那几个马夫都是原来南阳郡王府的,冯妈妈早嘱咐了那一百多号人,何之韵是他们的新主人,倒是真正花了钱赎回他们的杨怀仁,倒像是个小媳妇似的,在打妇何之韵面前,就没了地位。
女人都喜欢吃醋,跟男人都好色一个道理,即使这年代有点功名和钱财的男人,娶个三妻四妾正常不过,女人即便允许自己的男人纳妾,但是对他们在外边招惹些野生的花花草草确实极其怨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