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默认系统所规定的那种微笑，而是大笑。
仰头大笑的那种笑。
他主板显示屏上的波纹一直在抖抖抖个不停。
许久之后，阿妄才慢慢的平复了心情，“我不会换的，我会一直陪着你。”
陆一澜没有细品这句话，只是觉得……遣词略美。
“那，那我想换一个。我真的不想想一个交际花一样在这些世界里面游走吧，如果可以，给我换成拯救女配吧。”
陆一澜想起了在这些位面里匆匆而过的配角们，她们虽然渺小，可是也有鲜明的人物。
也有关于自己的一生。
她们也很不容易，只是因为或多或少的原因，她们才变成了炮灰。
炮灰——
系统应声了，“好，等我10级了，能量够了，立马给你连线换个系统来掌玩。”
“噗。”还掌玩，陆一澜听这词就觉得很有意思，她轻咳了两声，“掌玩就不必了，我手小，如果能换一个来，我就天天抱着玩。”
“……”
两人谈了蛮久。
阿妄可以窥见外面的天色，还早，天空一片都还是暗的，这种时候，她应该继续睡觉。
“阿澜，阿澜，我们要说的东西都说完了，你是不是该休息了。”
“是有点困了……”不说还没什么，一说起睡，陆一澜就感觉自己的眼皮耷拉着。
困意上头，没多久，她就躺在了床上。
在她睡着之后，空间里静静站着的阿妄忽然化为人形站在了床边，也许是因为空气不稳，他的人形还晃动了一下。
他看着陆一澜。
用一种近乎是虔诚的目光看着她。
月光太美，他看着她泛着白色光的脸蛋，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男人的手指在陆一澜的脸上轻轻的擦着。
夜很寂静。
所以男人的声音格外的透彻。
‘你不是交际花。’
‘你是女神。’
他在陆一澜的眼角落下了一个吻，然后就迅速的化作流光，消散在了空气之中。
次日，杀伐还是没有回来。
陆一澜试着联系了一下他，那边还是没消息，那接下来的事情，就让她自己搞定吧。
李家仨追问这钱追的紧，陆一澜态度良好的打着太极，是在高利贷还款时间压线的时候，陆一澜才晃晃悠悠的表示，钱到了。
这是个李父李母都出去工作了的早晨。
陆一澜拎着一个铁箱子，慢慢的从阁楼上走了下来，李兄看见她，只感觉整颗心都要飞出来了。
两百万啊。
“哥。”
“妹妹。”他一口一个妹妹，叫的比谁都亲热，“钱你拿来了啊！”
“嗯。”陆一澜微微笑着，把箱子放在了桌上，“哥你拿着这些钱是要去干什么啊？”
察觉到对面的人问的似乎有点多了，李兄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你管这么多……”话说到一半，看着对面那张含着笑意的脸，李兄又拼命把心里那股不适给压了下去。
那不是……
不是以前的赔钱货了。
抱了金大腿了，他态度得小心点。
“直接拿去银行，把欠款给还了。”
“这样啊。”陆一澜也不质疑，只是轻声道，“那哥哥你马上就要出门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