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帮你擦，你不要拽着衣服，松开它……”月槿寒的脸色越发深红。
“唔……好。”月汐涟听到月槿寒答应了她，扯着衣领的手软塌塌地松开。
月槿寒这才重新把视线落在月汐涟身上，继续动作轻柔地擦拭着。
只是擦了半天也没擦到月汐涟想要的地方，月汐涟索性握住月槿寒的手，带着它伸进衣领中……
*****
江市第一人民医院。
穿过充满消毒水味的走廊，钟懿离推开VIP病房的门。
坐在轮椅上的江竹言正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清歌，闻声偏头望向门口。
“住院手续办好了。”钟懿离对着江竹言晃了晃手中的收费单，走了过来。
“江哥，她有没有醒来过？”钟懿离看着额角包裹着一块纱布的清歌问道。
“没有。”清润的嗓音划过耳畔。
钟懿离瞥了一眼墙面上的钟，“江哥，时间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就行。”
江竹言眉间带笑，眼中似有流动的华彩，笑意暖煦，“我最不缺的就是睡眠，倒是你，该好好休息。”
钟懿离知道，江哥这话的意思是不想离开，那他也不用勉强。
“那有一张陪睡的床，你去休息，这有我守着。”江竹言的语气温和，却让人觉得有一种不容置喙的感觉。
“好。”钟懿离没有多想，打了一个呵欠简单梳洗后，便躺在另一张床上。
刚一沾上床，钟懿离就沉沉睡去，可见这些天来他有多累。
江竹言收敛笑意，一双明亮的眸子打量着面前睡着的少女，里面闪着奇异的光彩。
听护士说，墨清歌的血液中有一种微量元素。
这种微量元素能使人的体温上升，造成四肢乏力、头晕目眩、浑身燥热等现象。
江竹言一听就知道，墨清歌这是被人下了药。
然而，在被人下了药的情况下，她还能尽力保持清醒状态，并果断地用头撞破玻璃，从而引起钟懿离的注意。
这得需要多强的意志力？
“嗯……”这时，清歌嘤咛一声，皱着眉哼哼唧唧。
“水……好渴……”
她的额头上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因为医生说过墨清歌现在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所以江竹言不用担心清歌的药效发作。
他转动轮椅到桌边倒了一杯水，回到清歌的床边把她扶起来喂水。
如果认识江竹言的人看见他这么服侍清歌，一定会嘴巴都惊得合不拢。
喝完水后的清歌慢慢醒了过来。
睁开眼，便看见一名穿着浅白中山装的男人坐在轮椅上看着她。
“你是谁？”清歌立马警惕起来。
她的声音还很虚弱，配上她突然凌厉的眼神，江竹言不知怎的，觉得清歌很像一只炸毛的猫咪。
让他很想给她顺顺毛。
“我叫江竹言，钟懿离的朋友。”江竹言指了指睡在另一张床上的钟懿离。
清歌瞟了一眼钟懿离，见是在武馆遇到的那名男生后才稍稍放松。
她并不知道钟懿离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