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须从小锻炼亚当的心性,让他早日适应这个位置和未来即将面对的腥风血雨。
所以,我才会退居二线,把所有的事情以另一种形式传达到亚当的耳朵里。
而亚当也没有让我失望,从一开始就表现出了非同寻常的天赋。
我怎么会告诉你,当年就是亚当把你从襁褓之中抱出来的呢?”
说着,妮娜就发出一声含着悲哀的笑声。
她现在已经不知道,当初那么做究竟是对还是错了。
“你以为你这是对亚当好,但你知不知道,正是因为你让亚当从小就经历这些事情,所以才会导致他的心里扭曲。
性取向的问题暂且不提,这是从人生下来就已经注定好的事情。
但你知不知道亚当的性格有缺陷?
不仅性格有缺陷,还有以虐待别人为乐的倾向。”
清歌将她所了解的亚当分析给妮娜听。
妮娜的笑声戛然而止。
她慢慢地、慢慢地低下头。
声音从喉腔内哽咽着发出来。
“我……知道。”
她知道的。
作为亚当的母亲,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可是,在她发现亚当有所不对劲的时候,木已成舟,不论怎样都拉不回来了。
“你知道现在亚当成什么样子了么?”
清歌说着,便把妮娜眼睛上的绸布给揭了下来。
重见光明的妮娜第一时间就去看自己的手腕,发现血液仍旧在不断地往外冒。
虽然这个速度相比较昨天而言已经很慢了。
再看脚边的桶里,血水斑驳,煞是吓人。
然而等她一抬头去看清歌,就看到了清歌对着她的手机屏幕。
手机屏幕里的那个人,不就是她的儿子亚当吗!
“亚当,我的亚当!”妮娜在看到这张照片以后,几近歇斯底里地吼道。
不为别的,就因为这张照片里的亚当已经被揍的不成人形。
“这是埃尔布的人做的。
埃尔布你知道是谁吧?你觉得这一切是不是因果报应?”
清歌的声音很冷,没有一丁点同情的意思。
开玩笑,怎么可能会同情。
当初,这两母子是巴不得看她痛不欲生地死去才开心的模样,现在,她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而且亚当这边,也不是她动的手。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使艾德里安家族已经破灭,但残存的势力依旧比一些普通的家族稍微强大一点。
清歌和锦离只是在恰当的时候撤去了守在亚当病房门口的人,让埃尔布的人如入无人之境一样,把亚当给痛揍了一顿。
根据埃尔布对亚当的痛恨,这一顿揍可没有那么容易就能挺过去的。
当晚那些人走了以后,亚当就被送进了重症监护病房。
为什么到这个时候还留住亚当的命?
可不能杀了。
杀了的话,可能会被有心人说成是残害手足。
虽然是事实,但清歌却是不想让锦离的名声上染上这样的污点。
就让亚当在病床上度过一生吧。
这种让他生不如死的折磨,恰好对应了当初他想要对清歌做的。